第123章舅舅是不是讨厌我
“我会陪着你的。”乔皖南小声道。
“知道。”楚风骁回答道,“阿南,你是理解我的,对么。”
乔皖南抬眸点了点头,“对,我信你,你做任何事情都有你自己的理由。”她眼底都是真挚,“你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至少在我眼里不是。”
“在战场上大杀四方是为了家国。”乔皖南字斟句酌的道,“我理解你。”
楚风骁摸了摸乔皖南的发丝。
秦乐渊在外面敲了敲门。
“王爷。”
楚风骁闻言道,“我还有事要处理,你等我回来。”
乔皖南点了点头,“好。”
……
皇宫,楚风骁走在御花园中,一个三岁大的小团子撞在了楚风骁身上。
楚风骁微微皱眉,垂下了眸子。
“银河小郡主!银河小郡主!”
几个宫女追了上来,见小女孩撞的是一个戴面具的男子,连忙都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
“奴婢参见西辅王殿下!”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楚风骁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银河郡主。
这是沈菀娇的女儿,君银河。
“西辅王殿下?”君银河看着楚风骁问道,“你是……我的王舅舅?娘亲经常提起你的!”
楚风骁不语便要离开。
“王舅舅,你把我的糖人都撞坏了!”君银河说着抱住了楚风骁的腿道。
楚风骁眼底没有什么温度,“放开。”
“郡主您快放开西辅王殿下吧!”传言西辅王最是狠辣,杀人无数且喜怒无常,她们生怕这个男人伤了小郡主。
“王舅舅,你碰坏了我的糖人就要赔我!”君银河委屈的道,“娘亲好不容易给我一个糖人!”
“秦乐渊。”楚风骁不悦的开口。
秦乐渊连忙拿出了银子给了楚风骁。
楚风骁放在了君银河的小口袋里,“放开我。”
秦乐渊连忙拉开了君银河,楚风骁拿出方帕擦了擦被均银河碰过的衣摆便要离开。
“放开我!放开!”
君银河向前跑几步,拿出了口袋里的银子打向了楚风骁。
“谁要你的臭钱?”
楚风骁回手接住了那银子。
“殿下!殿下息怒啊殿下!”宫女们都被吓得不轻,“殿下!小郡主年纪尚小不懂事!您千万不要怪罪!”
“你母亲就在如此教你的。”楚风骁看着不远处的没他腿长的小女孩问道。
“是你不讲道理!”君银河气鼓鼓的道。
“出什么事了?”
一个紫衣女子慌慌张张的走到了君银河身边,严厉的问道。
“娘亲,王舅舅他碰坏了我的糖人!”君银河委屈的道。
王舅舅。
是……他?
沈菀娇蓦然抬头,看着这个以面具示人的男子。
这就是七年前,救她于水火之中同母异父的哥哥,也是……那个非常讨厌她的哥哥。
沈菀娇走到了楚风骁面前,跪了下来。
楚风骁后退了几步。
“菀娇,拜见兄长。”
“公主不必多礼。”楚风骁话里话外都有透着冷漠,“乐渊。”
“是。”
楚风骁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君银河跑到了沈菀娇身边,晃了晃她的衣袖,“娘亲,王舅舅他是不是讨厌银河?”
沈菀娇看着君银河,缓缓蹲下身子。
君银河看着红了眼眶的娘亲皱了皱眉,“娘亲,你怎么哭了。”
“王舅舅不讨厌我们。”沈菀娇笑了笑,“只是,娘亲之前惹他生气了而已,王舅舅他会原谅我们的。”
“嗯嗯!”君银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侍女走了过来,“夫人,听说刚刚在大殿西辅王处置了长平伯之子。”
“可知道为何。”沈菀娇问道。
“听说是那人出言辱骂了西辅王妃,此事大长公主也是大怒。”侍女回答道。
沈菀娇闻言皱了皱眉,“西辅王妃……”
乔皖南就相当于沈菀娇的表妹。
沈菀娇回头看着楚风骁的背影,“走,先回去。”
……
长相宫。
殿内,大长公主和楚风骁对坐。
“今日,本宫就开门见山了。”大长公主看着楚风骁,眼底尽是信任之色。
“姨母请说。”
“在这之前,本宫想说说本宫的故事。”大长公主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洗耳恭听。”楚风骁回答道。
“昔年,本宫的母妃是是宠妃,她并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小姐,所以也不懂得什么皇位。虽不如皇子尊贵,但是很快乐。”提起昔年,大长公主笑了笑。“后来,我和我的亲妹妹及笄时分别嫁给了姜太傅和乔候爷,它们是故友所以关系很好。那,是我人生快乐的十年。”
楚风骁可以感受到大长公主对昔日的怀念。
“天有不测风云,夫君死了。”说到这,大长公主眼神一狠,“他死的不明不白,就背上了叛臣的罪名,那时的我从小养在深闺什么也不懂。”
“突然有一天,满朝文武又把矛头指向了乔恒,那时阿南不过是个小孩。”大长公主眉头紧皱,“我妹妹在雨中为她求情,可是我们的皇兄就亲眼看着,那时她有了三月的身孕她孩子就那么没了!”
“宫人议论纷纷,也是那时开始,阿南认为乔恒冷血,对她父亲的误会越来越深,随后便疏远。”
“怪不得。”楚风骁抬眸。
“这件事看似很是顺水推舟是吧,可我深知这背后有无数双手在推进。”
“确实。”楚风骁看着大长公主道,“我之前查过姜太傅,太傅叛国,岂非墙倒众人推又怎能一夕之间将他拿下。”
“说到这,我的目的你明确了。”大长公主说着倒了一杯茶给楚风骁。
楚风骁眼底没有什么波澜。
“姨母不想知道我有什么目的么。”
“你已经在西北盘旋多年,你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大长公主笑了笑,“今日我敢明目张胆的见你,就已经摆明我的态度。”
“今日你这般在大殿一闹,谁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呢。”她笑了笑,“想必沈卿资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我并不急。”楚风骁接过了茶杯,“再让他担惊受怕些时日,我,在等一个人来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