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玉和王氏等人在屋里正说的开心,忽然听到外面小桃一句呵斥:“小和尚,你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
听到小桃连一句“小师傅”都不肯叫,说明她是真的生气了。周怀玉等人就赶紧出门,然后她立刻认出来,这个和尚不正是当时带着她走了半个时辰的那个,当即喝道:“小桃,把他给我抓起来,我怀疑这个小和尚是假冒的,我要抓他去见方丈!”
那个小和尚本来脸上就带有忐忑的神情,听到周怀玉这样一说,当即就吓得像是要哭出来。
小桃一愣,不过看到自家姑娘给她使眼色之后,就在一边光吆喝却也不上前:“小和尚,快说,你是不是假冒的!”
小和尚就哭着嗓子道:“请女施主原谅悟空吧,悟空的确是寺里的和尚。”
一听这个名字,周怀玉当即就喷了。
“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啦!”
众人:……
“哈哈哈哈……”
周怀玉看着大家同时露出一脸懵逼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仰天长笑。但是笑过之后,却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这么经典的梗,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忽然就有种寂寞的感觉。【零↑九△小↓说△网】
周怀玉甩甩头,努力把脑中忽然涌出的感伤甩开,但是也没有了再捉弄小和尚的意思,问他:“是谁让你来的?”
悟空小和尚为难道:“抱歉女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是悟空也答应过师叔,不能告诉你是他让我来的。”
周怀玉忍住笑,继续问:“那我问你,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卧佛寺怀字辈大弟子怀念。”
原来是怀字辈的,周怀玉心中有了目标。“那我问你,让你来的这位师叔,可有剃度?”
可爱的悟空眨巴眨巴圆眼睛,一脸崇拜。“女施主您怎么知道师叔没有剃度?”
看来,怀善不仅是安王世子的字,更是因为他是卧佛寺怀字辈的弟子啊。
那他的师父是谁呢?根据他与方丈大师那么亲近的关系推断,差不多就应该是方丈大师无疑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师叔让你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的?你师叔直说不让你告诉我他是谁,可有说不让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
小和尚仔细想了想,师叔的确没有交代,于是就老老实实地把赵璟给卖了。“师叔说让我来看看女施主在做什么。”
周怀玉了然地点点头,想来赵璟是想来监视她都做些什么,会不会和她身后的那个高人有联系吧。至于派一个小和尚来,可能就是因为这里是西禅院,男人包括成年和尚都进不来,所以只好派小孩子过来。只是小孩子毕竟不善于伪装,所以才交代了,若是被她发现,不能供出来他吧。
周怀玉笑道:“谢谢小师傅,我相信你是卧佛寺里的和尚了,你回去告诉你师叔,就说我在院子里陪着我外祖母说话呢。”
悟空看了看立在她身边头发花白的王氏,点了点头,随后施了一礼,就转身离去。
小和尚离开之后,王氏和林氏等人都很奇怪。
听小师傅的意思,找她的根本不是方丈大师,但是却是寺里的僧人,而且是个没有剃度的僧人。
能成为卧佛寺带发修行的和尚,不论是身份还是悟性,都绝对不一般,什么时候她认识了这样一个人物呢?
看到王氏等人疑惑的目光,周怀玉笑了笑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既然赵璟隐瞒了这件事情,说明他不像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当然不会大嘴巴子地到处宣传,以免再无意中惹到了赵璟,带来无妄之灾。
而且,赵璟要监视她,无非就是为了她“身后的高人”,当时她告诉他那人是外祖母,他还不信,现在她就明明白白告诉他,自己和外祖母说话,想来他那么“聪明”,一定会多想。
哈哈,只要一想到赵璟抓耳挠腮的模样,周怀玉就算没有真正看到,也觉得是可笑无比。
“咱们进屋接着说!”
今日外祖母上来一趟,除了看望她,也带来了外祖父和表哥的信,里面是一些最近的发现与安排,她都要看一看,然后再写回信让外祖母带下去。
之所以外祖父和舅舅他们不亲自上山,也是为了不让周家和苏家起防范之心。
她在山上,王氏等女眷上来看望她,是女人的母爱,不会引起注意,但是如果外祖父他们男人也经常上来,就一定有问题了。一旦察觉到不对劲,他们必然要调查一番。虽然周家根本的势力不再京城,而是在边疆,但是若是他们真的动手查探,以他们现在做出的伪装,自然是伪装不了的。
没看到赵璟就轻轻松松地掌握了他们所有的动向。
只是赵璟还看不上宋家和她,所以只在乎她背后的那人。但是依照严氏和苏氏那般短浅的目光,即使是蝇头小利,她们也会想方设法地据为己有,而偏偏有些时候,这样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人。
等她们依依不舍的告别时,已经是申时了,周怀玉一直把她们送到山脚,看着她们的马车离开之后,才和小桃一起上山。
出乎意料地,在半道上就碰见了赵璟。
赵璟斜着眼睨着周怀玉,冷哼一声,仍旧是甩身就走。但是,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周怀玉并没有离开,而是等了一会儿,赵璟身边的那个随从就再次过来:“周姑娘,世子请您过去。”
对于这个高瘦汉子,周怀玉还是印象不错的,所以点点头,就跟在了后面,不过却发现,小桃已经被那人给拦下,只有她一个人跟着赵璟,朝着山林中走去。
就在周怀玉以为她又要被迫来一次减肥之旅的时候,赵璟停了下来,周怀玉一看,此处正好可以看到她游泳的那湖,不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但是看到他面色如常,就低下了头,觉得自己应该是多想了。
如果赵璟真的看到了她在水里扑腾的姿势,以他的性子,早就已经开始忍不住嘲讽她了,才不会如现在这般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