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周怀玉完全不知道,小桃这时候说起来她还是一脸迷茫,不过赵璟也只是挑了挑眉,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让小桃下去了。
自从小桃知道赵璟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的背后大主子之后,小桃对待赵璟就开始有一种“怕”,因为自她被选中,然后训练,然后到被安排到武安侯府,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的时间,而现在的安王世子赵璟也不过是一个才满十八岁的少年,也就是说,从他十来岁的时候,他就开始布置这一切了吗?
果然人与人是不同的,而她了解到,月儿甚至比她更早的就开始被训练,是以月儿比她要会许多东西,而她只能偷偷地送个情报,在姑娘不见的时候,她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可是月儿却已经架着马车追了上去。
不过今天的事情,小桃很肯定,世子殿下是不会怪罪她和月儿的,因为,那些丫鬟们不听月儿的话,实际上还是不尊重姑娘,而这恐怕是世子殿下最不能容忍的。
吃过粥之后,周怀玉并没有打算起床,本来是想着等赵璟离开之后问一问月儿昨夜的事情,但是谁知道赵璟居然外衫一脱,然后翻身也上了床。
这让周怀玉瞬间警惕的看着他,“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赵璟斜睨她一眼,然后一歪,枕在了她的大腿上,“我什么都不想做。”然后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是说,你想做些什么?”
周怀玉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应该是没有打什么歪心思,于是也稍稍放松下来,然后这就给了赵璟更好的体验,柔软的大腿可比枕头舒服多了。
赵璟缓缓闭上眼睛,周怀玉推了推他:“你困了,躺好好好睡。”赵璟却没有理她,并且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在手心里捏了捏。
周怀玉一顿,然后抽出手,拉起毯子的一角,给他盖上,然后也不再说什么。
昨夜他缠着她几乎闹到天明,然后又起的那么早,不知道睡了多久,所以周怀玉捧起一本书,安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歪着头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躺在赵璟怀中的,而他则是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她刚才看的那本。
察觉到她的动静,赵璟放下书,低声问道:“醒了?”
“什么时候了?”
“已经午后了,我看你睡的熟,就没有叫你,起来吧,吃过饭我带着你在家里转转。”
周怀玉点点头,随后小桃和月儿就进来,服侍她洗漱,而赵璟则是在一边看着,直到小桃和月儿离去之后,他才起身,穿上衣服,丝毫看不出来他刚才睡了一觉,依旧神清气爽,容颜俊朗。
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周怀玉瞪了赵璟一眼,然后转身出去。
赵璟莫名其妙地到了一个白眼,也挺纳闷,所以赶紧追出去,不过看到站在门口惬意的眯起眼睛的小人儿时,就知道她根本没有生气,不仅扬起了嘴角。
而此时,周怀玉却突然睁开眼睛,转头看过来,赵璟看着她温柔的笑容,正好被她看在眼里,让她一阵恍惚。
从知道自己一定要以“妾”的身份嫁给赵璟的时候,周怀玉就开始幻想着将来婚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脑中想了许多,但全部都是跟前世看过的那些宅斗电视剧一样的,女人们勾心斗角,然后还要伺候尊贵的公公婆婆,虽然她没有公公,只有婆婆,但是这安王府,还有一个最大的主子,不喜欢她的老安王。
而且坊间传言,安王府家宅不宁,而她的顶头“上司”更是跟她的婆婆是一个家里出来的女儿,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撑不过三天,一定会被四面八方的妖魔鬼怪给逼疯。
但是这一个上午,她睡到自然醒,然后惬意的喝粥,与在武安侯府的那个小院没有分别。并且,赵璟也没有去向另一个女人履行他“夫君”的责任,而是陪着她,安安静静的,仿佛曾经在京外的那些日子。
这让周怀玉一直有种不真实感,好像她费尽力气的穿了一身刀枪不入的铠甲,到头来却发现不是来打仗,而是来度假的。
看到周怀玉一脸的迷糊表情,赵璟更加开心,走过去搂上她的腰,“别站在太阳下,去那边廊下坐一会儿,然后吃过午饭我带着你转。”
周怀玉安安静静地任由赵璟拉着她走,她错后了一点,看着他们两个人牵着的手,看着赵璟一脸的温柔,她突然涌起了满满的斗志,使劲一拽,把赵璟给拽停。
赵璟回头,略带不解地望着周怀玉,却看到她一脸严肃,信誓旦旦地样子。“赵璟,我会给你我最大的信任,你尽管放手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但是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因为我怕再也没有第二次信任的机会了。”
本来是很坚定的,但是说着说着,周怀玉却突然伤感起来,因为一想到她此时这般信任他,支持他,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扛不住各方面的压力,背叛了她,到时候她会怎么做,是会选择原谅,还是会选择离开,到时候,赵璟又会怎么对待她呢?
赵璟听着前面的话还觉得挺高兴,但是转眼,就看到周怀玉红了眼眶,立刻意识到不好,同时也发现,原来她也是这般的“多愁善感”,像别的女人一样胡思乱想。然后又一想,她这般样子都是因为他,他就觉得心中柔然的不行,对她怜惜的不行。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玉儿,我们要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包括困难,包括荣耀!”
赵璟早就在之前已经向周怀玉表白了心中的野心,所以他说着这样的话,就等于时许诺了她。
周怀玉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即便是她这一个外来人,也都明白那个位置的尊贵与象征,此时光是想一想,就有些令人颤抖。
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赵璟,因为她明白,这件事,是他筹谋多年,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