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别墅。
燕向北匆匆赶回,刚踏入家门,他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樊花。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了原地,满心的欢喜被震惊与愤怒所取代。
樊花原本绝美白净的脸上,此刻显得异常憔悴。她的双眼哭得红肿,像熟透了的桃子,一边脸颊高高肿起,呈现出一片乌青,嘴角也破了。
燕向北的心猛地一揪,疼得他几乎窒息。他一步跨到樊花面前,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谁做的?”
樊花看到燕向北,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不住抽泣起来。她说道:“黎锦。你别生气,我就是被打了一巴掌,我又没被他打死,你不用为我生气。”
燕向北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这个狗日的黎锦,我现在就去弄死他!”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紧握拳头,手背的青筋也暴突起来。
樊花急忙拉住燕向北,神色焦急:“不要去,你斗不过他的。”
燕向北却像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吼道:“不行,我要找他算账,这个狗日的,敢动我的女人,我弄不死他我就不姓燕!”
樊花松开手,声音带着哭腔喊道:“你小心点!姓黎的很邪门,我看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依仗。打不过就算了,别逞强。”
可就在下一秒,燕向北却突然将樊花揽入怀中。他的动作有些粗暴,像是要把樊花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樊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燕向北堵住了嘴唇。
樊花下意识地想要反抗,双手抵在燕向北的胸膛上,想要推开他。可燕向北的力气太大了,她的反抗显得那么无力。很快,她就被燕向北压倒在床上。
她想说,你不是要去揍黎锦的吗,你怎么这样来欺负我呢?
燕向北一边亲吻着樊花,一边诉说着分别的相思之情。
樊花原本还在挣扎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认命的感觉。她谈不上爱燕向北,更多的是想利用他来满足自己的需求。可没想到燕向北竟然对她如此痴迷,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找不到自己爱的人,找一个爱自己的人,或许结果也不错。
然而,奇怪的是,她身上趴着燕向北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黎锦的样子。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她恨那个打了她的男人,可这种恨意中,又似乎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情绪。
两人不知道亲昵了多久,直到中午都还拥抱在一起。
樊花沉沉睡去,她那疲惫的面容在睡梦中显得格外安详,仿佛只有在睡梦中,她才能暂时忘却那些烦恼与痛苦。
燕向北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生怕吵醒了樊花,然后转身走向书房。
书房里,燕文钊正坐在红木书桌前,专注地摆弄着一套精美的茶具。
“爸,你回来了” 燕向北走进书房,轻声说道。
燕文钊抬起头,看了看燕向北,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坐吧,小花的事,我听说了,你先喝口茶,消消气。”
燕向北坐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却感觉这茶也无法驱散他心中的怒火。
燕文钊又问道:“小花到底怎么样了?这事的前因后果真如外面说的,酒后发疯才动手的?”
燕向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缓缓说道:“她从外省回来后,先找黎锦,确认黎锦放过她了,然后再找王文峰谈俱乐部的事,结果遇到陈建阳和轩辕浅雪,一伙人喝了酒闹起来,她也被牵扯进去。黎锦再出来处理,就将她当软柿子捏。这狗日的黎锦,竟然动手打我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他!”
他的眼神中再次闪过一丝杀意,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
燕文钊闻言,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他认可儿子的态度,说道:“黎锦敢打他燕家儿媳妇,这胆子很大,将来也未必会将燕家放在眼里。这样的合作伙伴,非常不听话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是该压一压这个姓黎的了,不然,他尾巴都要翘上天!” 燕文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如果不及时打压黎锦,将来必成大患。
燕向北连忙点头,接着问道:“将他调出京城,然后我们才有机会!哦,你找王元庆叶永贞谈了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够借助其他家族的力量,共同对付黎锦。
燕文钊微微点头,说道:“谈了一些事,他们也是老狐狸,不肯公开出面跟黎锦斗,希望我们充当先锋。”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这些老狐狸们都想着明哲保身,不愿意轻易得罪黎锦。
燕向北听后,顿时火冒三丈,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这些老不死的,一个个的,都是尸位素餐,早就应该拉去枪毙!他们想看我们跟黎锦斗,从而他们渔翁得利,真是好算计!”
他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对那些老狐狸们的不满溢于言表。
燕文钊摆了摆手,示意燕向北冷静下来,说道:“主要他们和黎锦之间,并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关系,他们是想兵不血刃就要到黎锦的钱,而黎锦也不是善茬。如果黎锦将他们两家逼急了,到了两家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们才会动真格。如果他们和黎锦斗个两败俱伤,那别人就可以当渔翁了。我们燕家也不能跟黎锦公开撕破脸,要知道,他是帮我们解开棋局的人。”
燕向北听了父亲的话,心中虽然还是充满了愤怒,但也不得不承认父亲说得有道理。他沉思片刻,说道:“那一时半刻奈何不了姓黎的。哦,你说到国师,我就不明白,国师们怎么想的?朱广富被牺牲掉,那就真的这么算了?”
他对国师们的态度感到十分疑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放弃朱广富。
燕文钊冷笑一声,说道:“那些装神弄鬼的,你指望他们跟黎锦正面抗?不现实!”
燕向北咬了咬牙,说道:“看来想要动黎锦,得用非常手段。”
燕文钊点了点头,说道:“虽然黎锦这次没将樊花他们抓起来,但他还是抓了轩辕家的小丫头,能让轩辕家出来教训黎锦,也能给黎锦一点颜色。”
燕向北眼睛一亮,说道:“祸水东引,这可真不错!我去找王天峰谈谈。”
燕向北和父亲告别,就去找王天峰。
很快,他就来到了王天峰的别墅。别墅的建筑风格独特,融合了现代与古典的元素,显得既大气又不失典雅。
刚走进别墅的庭院,燕向北就看到王天峰正在花园中锻炼身体。
王天峰身着一套宽松的运动装,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他的动作矫健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与那些肌肉发达的健身者不同,王天峰的身材显得较为匀称,大部分是脂包肌,皮肤白皙,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然而,燕向北却知道,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实则心机深沉,手段狠辣。
燕向北看着王天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早上不敢干黎锦,现在知道差距,要锻炼身体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在故意挑衅。
王天峰听到燕向北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冷冷地说道:“你要是再说一句风凉话,我可就不会给你面子,樊花她就归我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毫不掩饰自己对樊花的觊觎。那样极品的女人,将之养来做笼中金丝雀,也是极好的。
燕向北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向前跨了一步,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杀意:“你敢碰她,我就弄你!”
王天峰看着燕向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黎锦碰她了,你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来我面前显威逞能?你不会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燕向北说道:“不吹不黑,你练的是花拳绣腿,我的是杀人技!我当真了,我能弄死你!你要是不信,我们签个生死状,打一架。输了,你的钱和你的女人都给我,我输了,我的钱和女人,也都给你。”
王天峰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盯着燕向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燕向北的实力不容小觑,真要打起来,自己未必能占到便宜。而且,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坏了大事。
片刻之后,王天峰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他摆了摆手,说道:“好一个以小博大!你拿什么跟我比?我要是听你的,我就上当了。说吧,除了樊花,找我有什么事?”
燕向北见王天峰服软,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合作,一起将黎锦赶出京城。否则,不管是你,还是叶凤年,或者别的什么人,都要被他压一头。他今年三十出头,在他年老体弱之前,我们都会先老!”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试图说服王天峰与他合作。
王天峰听了燕向北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燕向北说得没错,黎锦的崛起已经对他们构成了巨大的威胁。如果不尽快采取行动,他们的地位将会岌岌可危。
“他不过是江东鼠辈,不值一提,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王天峰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清楚,黎锦绝非等闲之辈。
燕向北冷笑一声,说道:“他亲手杀过人,光是这一点, 你们谁能跟他比?”
燕向北说的是当初有个女杀手去杀黎锦,结果被黎锦在近身搏斗时反杀。
王天峰闻言,眉头大皱,他想起早上与黎锦见面时,黎锦那强大的气场和危险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寒意。他一时间没想起黎锦竟然如此狠辣,手上还沾过人命。
“等会去找叶凤年他们,咱们商量一下。” 王天峰沉思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他知道,面对黎锦这样的对手,他们必须联合起来,才能有胜算。
燕向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