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
吕布兵围小沛刘备,出兵威胁曹操于东;纪灵入驻梁国,威胁曹操于南。
为应对如此局势,曹操不得不领大军进至陈留,以镇局势。
不久后,又接到汝南大军入侵南阳消息。
自曹操以下,一时间都头痛无比。
驰援兵力过少,只怕成了添油战术,于事无补;
驰援兵力过多,曹操这又会吃紧,有碍大局。
如果放任不管……曹昂怎么办!?
荀攸叹道:“让公子撤军防守,暂时放弃盐矿吧。”
曹操虽然听得肉痛,但还是咬牙点头:“不错,子修安全比什么都要紧……”
“报!”
就在这时,一封急报传来:“许都急报!”
“念!”曹操心猛然提起。
帐中众人也屏住了呼吸,生怕听到什么不忍言之事。
“突然得到消息,汝南郡治平舆已被公子拿下。”
“嗯!?”
所有人都是一愣,曹操更是唰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公子已击破汝南。”
“子修不是被桥蕤压在大复山吗!?”
“我来时,令君已差人去查了,具体情况还要再等。”来人也一脸无奈。
帐中一片哗然。
纵然多智如荀攸、程昱、郭嘉等辈,也是惊成了半个呆子。
“好好好!”
“不管如何,能拿下终究是好的。”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曹操的儿子,这小子争气啊!”
曹操大笑,忽然看向郭嘉:“奉孝!”
“主公。”郭嘉拱手出列。
“劳烦你亲自走一趟平舆城。”
“一则,探清此战首尾。”
“二则,助子修速平汝南,从汝南痛击袁术,以解我方两面之危。”
“对了,他既然赢了,那盐矿便保下来了。齐人奇商行的事,也顺带查清了!”
“喏。”
郭嘉领命而去。
他是去年年底新投曹操的,还没有来得及和曹昂见过面。
此刻,对于这位大公子,也是满怀好奇与期待。
不过,想到对方用齐人奇商行忽悠曹操这件事,郭嘉不由笑了起来:
“不是我要坏您好事,实在是受司空之托。”
“公子,对不住了啊!”
——寿春——
桥蕤、周尚躬身在袁术面前,将此番军败之事悉数告知。
“混账!”
毫无意外,袁术勃然大怒:
“五万大军,败于区区小儿之手不说,反来诓骗我他会妖法!?”
袁术心里那个气啊。
这还没跟曹操本人动手了,结果让他儿子收拾了一顿。
吃了败仗不说,汝南还丢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皇后还陷在了里头!
这叫自诩九五之尊的袁术,如何不气?
桥蕤也是有苦说不出,还好陆续有败军逃回,替他说明,才免于一死。
喷了一顿桥蕤,袁术望向阎象:“阎主簿!此番出击,是你的主意,你也有错!”
阎象叹息道:“低估曹昂,是我过错,象知罪!”
阎象心里苦啊。
打死他也想不到,曹昂会……他吗的会妖法!?
桥蕤到底是怎么输的,他们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你说,现在问题该如何解决?”袁术一甩袖子。
阎象思考了一番,分析道:“汝南之地,局势混乱,势力繁杂。”
“曹家在此,毫无恩义,人心一时难附,诸士对其也满怀戒备之心。”
“趁此机会,果断发兵,还有夺回之机!”
袁术眼中光芒闪烁,哼了一声:“就怕到时候吃了败仗,又说输给了妖法!”
桥蕤脑袋更低一分,心里叫苦不已:那真是妖法啊,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其子袁耀道:“父亲,孩儿愿走一趟。”
没有比儿子更可靠的人了……袁术点头:“也好,吾儿务必小心。”
“阎主簿随行……桥蕤,你也一并跟着,戴罪立功去吧!”
“是!”
众人领命退下。
阎象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先去平舆打探情况。
“汝南诸士,多数心在袁氏,我亲自过去,可以团结彼辈从内策应,这是其一。”
“趁机查清曹子修手段,以免再吃亏,这是其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其三。”
袁耀听后自无不应,只是嘱咐道:“先生务必小心!”
“有劳公子挂念,我会乔装。”阎象拱手。
这些时日,曹昂大破桥蕤、攻占平舆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在中原之地,引得一片哗然。
“到底是怎么赢得?莫非他真会妖法?”
“有个屁的妖法,准是输的人觉得太丢人,故意找借口罢了!”
“言之有理,然而能以少败众,斩首俘虏四万余人,终究是相当了得啊。”
“不错,曹孟德后继有人啊。”
“当然后继有人,老曹喜偷人妇,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纯爱战士愤然怒斥。
“哈哈哈……好在此番破的是平舆,若是破的寿春,依兄所言,那袁公路的妻妾岂不是要遭殃?”
“袁公路的妻妾很美吗?我想吕布一定很慌!”
——平舆城——
一万五千大军开到后,曹昂第一时间便是整军。
首先,他在军士和俘虏中,挑选出三百名自幼学文习剑的寒士,和傅肜那百余游侠一块,编成亲兵队伍,称为——绣衣武吏。
这批人,不但是战场亲兵,曹昂还会将他们当学生、军官预备队来培养。
必要时刻,可以外放领军,也可行督查监察、刺探暗访等要务。
故而,文武兼备,就成了硬性条件。
着绣衣甲,区别于诸军,凡入选绣衣者,享秩比二百石,俸与百人屯长同。
接着,由陈到挑选两千人,组成第一支特种作战部队——号为白毦。
陈到练小部队相当有一手,魏延就险些吃了大亏。
而后:编枪兵八千,暂由张绣负责训练、统领事宜——枪兵万能,能进能退,可与步兵相交,亦可与骑兵相拒;
编环首刀兵八千,暂由魏延负责训练、统领事宜——汉刀适合近身搏杀,冲锋犀利;
编弓兵五千,暂由黄忠负责训练、统领事宜——弓兵的整体素质是最高的,因为不断发射是个体力活,而且近身之后要会用短刀砍人。
平舆内外,日夜操练不断。
郭嘉到后,并未表明身份,而是暗暗查访,见此暗赞不已。
乱世,唯有强兵健马,才是一切的保障。
这时,一名眼线来到他面前:“祭酒,公子在桓公楼……不对,现在也不叫桓公楼。”
郭嘉蹙眉:“到底是哪?”
“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您到那就明白了。”
“他盘下了那地做生意,今日开业免费吃喝玩乐,并在顶楼设宴款待汝南名士。”
听完,郭嘉笑了笑:“同去。”
至于虚构身份,完全用不着。
这年头,是读书人还是普通人,是世家大族、寒门士子还是粗胚,一眼就能看出来。
郭嘉至桓公楼。
所谓桓公,便是指西汉桓宽。
桓宽为汝南人,着有《盐铁论》传世,后世人修此楼为念,后逐渐荒废。
对于汝南诸士而言,此地颇有圣地的意思。
然而今日在郭嘉面前,却是人影来往,每个走进去的男人都左顾右盼,又满怀期待。
“这是……?”郭嘉看向身旁人。
对方回道:“只探到消息,说是改成什么……什么足浴城?”
“足浴?洗脚?”
郭嘉噗嗤笑了,摇头不止:“谁会对洗脚感兴趣?”
说罢,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