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爷爷！”
小称心很是乖巧。
“来人！”老者轻喝。
“老师！”一个青年进来。
“去找可汗，我要琴棋书画大师。”
“啊……”青年一怔，整个人都懵了。
这不是您收的关门弟子吗？怎么就……
“还不快去？”拜旦脸色一沉，不怒自威。
“是！”青年不敢反驳，小跑着离开了帐篷。
“称心，为师一定好好培养你！”拜旦轻语。
若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大为惊讶。
不愧是突厥大国师，这变脸的速度也没谁了。
“爷爷，我有点犯困了！”小称心的声音响起。
“困了啊，困了就先睡一下。”拜旦满脸慈祥。
亲自从角落拉出一张小床，抱着称心放在上面。
很快，平稳的呼吸声，称心的小嘴好似在吐泡泡。
“李世民，准备好接受我的礼物了吗？”拜旦轻语。
话音落下，伸手一拨，竟打开了一道空间裂缝。
壶天秘术，这竟是拜旦自己开辟的一处小空间。
堂堂突厥国师，其实他早就拥有开辟空间的能力。
无论是渭水之下的洞府，还是泾阳河下的节点。
其实都是拜旦以秘术开辟，不过这些无人知晓。
相比那些临时空间，眼前的这个空间自然更稳固。
“出来！”一声清喝，一道身影竟出现在拜旦手中。
若是有大唐朝臣在此，一定便可认出这一道身影。
前太子，李建成。
当初两国国师斗法，拜旦便把李建成带出去过。
而现在……
李建成再次出现，同样还是浑浑噩噩，失了神智。
“借汝气息一用。”拜旦清喝，手掐法诀，点向李建成。
随着一指点下，李建成的气息渐渐变得委顿了起来。
本来堪比七品阴魂的气息，刹那间便掉落到了九品。
“气息嫁接，去！”拜旦再次清喝，凌空一指点向小床。
抬眸看去，却发现本来还在嘟嘴的小称心，眉头紧皱。
似乎是因为拜旦的所作所为，让他感觉到非常的痛苦。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种秘法虽非夺舍，却也相差不大。
随着时间推移，小称心身上竟隐隐带着一丝李唐气息。
而且这气息还不是寻常百姓，竟然是李唐皇族的气息。
“好孩子，睡吧，睡吧！”拜旦轻语，收了法诀，关闭空间。
而在另一边，突厥细作急速奔行，甚至中途还连换快马。
这些细作在长安待了很长时间，而且平日也未表现出来。
他们怎么看都和普通百姓无异，甚至有人还进过皇宫。
至于目的，不得而知，即便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任务是什么。
太过古怪。
按照当时的安排，他们只要捡走一些皇子们的头发便可。
也正因为如此，几乎每个皇子都有一些头发被他们带走。
腰间那小小的香囊，里面便存放着大唐皇子身上的毛发。
“哈哈，终于回来了，还是草原空气香甜。”有人畅快的大喊。
“是啊，还是我突厥空气香甜。”有其他的细作也在出声附和。
这一次，突厥细作撒出去不少，安全回来的，却是极少数。
有叶昊的存在，当初便在长安抓细作，统统都被清洗一空。
而现在的这些细作，也是渭水之盟后再悄然潜入长安城的。
“诸位，大国师要的东西呢？”没过多久，一个青年走了过来。
“法师，这便是国师要的。”有人摘下香囊，其他人也是如此。
“甚好，回去休息吧，明日国师会给诸位赏赐。”青年点点头。
“谢法师，谢大国师，谢可汗。”众人单膝跪地，齐齐施礼道。
拿到那些香囊，青年也不废话，直奔拜旦所在那个帐篷走去。
“老师，东西拿回来了。”青年轻语，手中十多个不同的香囊。
“进来！”拜旦的声音响起，青年拿着香囊，推帘进入了帐篷。
“老师！”青年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把手中香囊全部递过去。
“嗯！”老者微微颔首，一指点在眉心，随后才看向那些香囊。
大唐有各种秘术，而拜旦同样有能开启天眼望气的特殊手段。
在他的眸光下，那些香囊一个个变了色，其中一个最为耀眼。
在拜旦的视觉下，其中一个香囊好似被一团金光给包裹起来。
伸手拿下那个香囊，拜旦摆手道：“其他没用，都扔掉吧！”
“弟子遵命。”青年领命，走出帐篷，随手便扔掉了那些香囊。
就在青年走后，拜旦却走到称心的小床边，取出来一把利刃。
这一幕，怎么看都有点渗人。就像一个老变态对小娃娃下手。
“称心，希望用不到你！”拜旦轻叹，利刃如电划过称心头顶。
紧接着拜旦打开了香囊，里面赫然还有一些显得凌乱的发丝。
只见拜旦盘膝而坐，左右手各有一缕头发，嘴里念诵着咒语。
这咒语颇为诡异，即便在突厥，也没有几个人听过这种咒语。
“结！”
一声清喝，拜旦的左右手同时动了起来，两缕头发交缠在一起。
合鬓。准确的说是结发。民间一直有结发夫妻之说，而现在……
拜旦把称心的一缕头发和另一个人的缠在一起，竟想做结发夫妻。
要知道，另一缕头发来历可不小，正是如今大唐年仅八岁的太子。
而现在这一缕头发，同样是个男孩，虽然这男孩看上去略显阴柔。
若一阴一阳，自可结为夫妻。
可如果结发的两个人都是男的，那不成了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么？
若有唐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愤而怒骂：好恶毒的心思。
“不够，不够！”拜旦轻语，脸上带着阴笑，嘴里依然念诵古怪咒语。
只见两缕头发越缠越紧，好像有种要融合成一体的趋势，让人惊骇。
“唔，这样就不错了。生结发，死不弃。死一个，另一个也活不了。”
话落，收了术法。眸光看向小床上的称心，嘴角带着颇为古怪的笑。
“孩子，荣华富贵，为师给你夺来了，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啊！”
此时，远在长安的大唐太子，全然不知自己年仅八岁就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