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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把帖子递给她。

梁氏打开,见是镇上陈员外家的太太,邀请她到家里玩儿。

窦清幽听了,就道,“娘倒是可以去看看,带着李妈妈一块。”

梁氏皱眉,“这陈员外的太太我又不认识,去他们家干啥去?”

“交际应酬啊!”窦清幽笑,这个时候如果不是结交她们家,那肯定有目的,让梁氏先去闯闯,也学学应付之道。

梁氏想了想,她要为几个娃儿撑起来,不能光坐在家里,这马上还要教各个村里的村人酿果酒,见来人还送了点心攒盒,在外面等信儿,就回了话,“告诉他们,我明儿个去!”

李妈妈应声,出去传了话儿。

看她自己开始考虑,家里也无非就那几个让人算计的,窦清幽也没有再多说。

次一天梁氏换了藕荷色绣花通袖袄,外面罩了件锦缎绣花砍价,梳了头,戴了赤金凤尾步摇,手上戴了玉镯,拿上荷包装了几个银锞子,就带着李妈妈出门去应酬了。

樱桃转了一圈,过来看窦清幽在摆弄那些刚刚发芽的果苗,忍不住道,“小姐是担心太太?太太没有心机,要是那些人算计,太太可能会吃亏!”

“嗯。”窦清幽可有可无的应一声,她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梁氏,既然为母则刚,梁氏首先要护着的就是她自己。

晌午吃饭没见梁氏,之前都是梁氏喂他吃饭,换了窦清幽,还吭吭叽叽了半晌。

吃完饭窦清幽让乳娘把他抱走,又去侍弄那些果苗。

窦小郎看着,“四姐!我去找长生玩去了!”招呼一声,就出门去了。

窦清幽让转运跟着他。

到了下晌,梁氏带着李妈妈回来,还跟着窦小郎,“就是几个妇人一块说说话,问问育苗,教酿果酒的事儿,吃了咱家的腊味好吃,又一块吃了顿饭,说了半天闲话。也没在陈员外家里碰见谁!看来就是平常的来往!真要打啥主意,我也不傻!”她比谁都警惕人家打她们娘几个的主意!

窦清幽微微松了口气笑起来,“看娘再去几家,来往来往,就成八面玲珑的人物了!”

“你还别说!真要八面玲珑,也不难!”梁氏今儿个看几个秀才员外的太太小姐在那说话,也是仔细观察了的,那些人说的废话也都有讲究,啥啥珠花簪子衣裳料子花样子,里面透着的也是新年外面时兴的。看来她以后得多出去应酬应酬!好好打开眼界,也好管家里的这一摊子!

“我们都对娘有信心!”窦清幽和窦小郎都应声。

梁氏更加斗志昂扬,她们家不能总靠着秦家和容家,自己家得发展起来!不然像娘家,就算接了圣旨成了皇商,这收果子还得找秦家和容家帮忙,自己都立不起来,受制于人!

给自己鼓完了气,梁氏还让给今儿个一块说话的几个妇人各自送去两条腊鱼两只腊鸡几条腊肉。

几家也都还了礼,还下帖子邀请梁氏带着闺女到家里做客。

梁氏没带窦清幽,自己去的。

一直到元宵节,几场交际下来,梁氏也学了不少跟那些员外太太秀才娘子打交道的门道。

“今年元宵节可不出去了,咱们自家点上灯笼,煮上一锅汤圆,一锅饺子,就在自家过过就行了!”梁氏想到去年闺女差点被劫持,心里还恨的。

常月荷让人稍了信,想要一块去看花灯,就在镇上,看镇上的花灯。拉了梁玉娘几个一块,准备都过来。

她们要是来,天晚了,势必要在家里留饭,再住上一晚。自己外甥外甥女,梁氏也不好直接拒绝,就算不应,他们来了,也不带赶走的。

吃了晌午饭,窦三郎就走了,“你们别乱跑乱去人少的地方,晚上带着人,早点回家!明儿个让人给我捎个信儿!”

他年初八就早早去了严夫子那,秦雪钧和秦寒远还没来,但严夫子家在正阳县城,拿着过年闲暇写的策论,就去了严夫子家。今儿个正月十五元宵节,沐休了一天回来。听常月荷她们要来家里,还要过夜,直接就先走了。

梁氏看着他坐车离开,忍不住嘀咕,“是不是我把三郎逼得太紧了?年都没好好休息,这十五都不在家过。不是都说了,这几年哪一年考上都行吗!?”

窦清幽听见她嘀咕的,眸光幽转,也没有说破。窦三郎避开常月荷,她自然也能明白,对她也是最好。等他定了亲,常月荷渐渐淡了,也彻底死心了!

等常月荷和梁玉娘,还有梁二郎梁五郎,又加上梁凤娘和孙怀玉两口子,来了一群。

梁五郎是一来就找窦小郎玩儿。

梁二郎没看见窦三郎,“三郎没在家?”

梁氏哦了声,“他前几天就去夫子家了!昨儿个回来也就吃个饭,又赶过去了!他学问没你好,所以就用功刻苦些!”

梁二郎皱了皱眉,说三郎没他学问好,可严夫子总是对他指点最多。现在还没过十五元宵节,他就直接去了严夫子家里念书。顿时有些后悔,也该早早过去才是。

常月荷顿时心凉半截,大失所望。她今儿个还特意打扮了,把她最好看的衣裳,最好的首饰都穿戴上了,还给他绣了个精致的香包,想看花灯的时候送给他。结果他却不在家!

梁凤娘看着就说,“二郎哥!你看三郎多用功,你也今年准备下场的,也该多用功用功!今年可要考个功名回来!”

梁二郎看她一眼,没有应声。

常月荷忍不住就道,“现在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去县城!去年没看上花灯会,今年好好逛逛!?”

梁凤娘也想去,“好啊!我都没去上呢!我们也正好去看看!”

“要去你们去!我是不去了。”窦清幽笑笑。

梁氏也皱眉,“去年有大人跟着还出了事儿,今年就你们几个小的,可不能乱跑!再出事儿了找谁?可没那么幸运再赶上被救了!”

常月荷一听,神色顿时有些不对,心里又难受又焦急又委屈。她这话一下子连窦三郎他妹妹和他娘都得罪了!?

梁凤娘也有些悻悻的,“不可能每年都赶上事儿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窦小郎翻了她一眼,常月荷想去县城,是想去找三哥,才不让她去!三哥都看不上她了!她们家也不会娶常家的闺女!

梁玉娘也说不去,“我也是吓坏了,咱们就在镇上逛逛,吃点汤圆就回去!镇上的花灯和摊贩也不少呢!”

梁氏让她们自己去逛,“大的领着小的,小的跟紧了大的,都别出了事儿!”

常月荷深吸了口气,扬起笑,“梁姑姑不一块去吗?跟我们一块,也去看看!”

“我还带小六,就不跟你们一块玩了!”梁氏打发自己去玩。

常月荷只好拉着窦清幽。

下晌过后,一人吃了几块蛋糕点心,就一块赶往镇上。

龙溪镇也是个不小的村镇,因为洺河从这里弯道,还有个小码头,所以也很是热闹。

街道两旁各色各样的小摊贩,卖着各色各样的吃食和小物件。

窦清幽不喜欢牵着手,把手抽出来,“人也不多,就慢慢逛!我手出汗了!”

常月荷看看她,“哦。”随即又道,“你可看好了,镇上也有不少好看的花灯,看上了我等会送给你一盏!”

窦清幽笑笑,去看一个大娘卖的绒花和香包,胭脂。

樱桃紧跟着她,就怕一个错眼再出岔子。去年元宵节她们虽然都没来,但光听小姐一个十岁小娃儿被人劫持,自己扎了自己几锥子醒了蒙汗药,爬屋子翻墙逃出来,就觉得惊险。那买凶的雷家还就在镇上,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丧心病狂的再害人!

苏梨因为年龄太小,程妈妈拉着她留在家里,都没让出门,怕玩心起来,没了眼色。

窦小郎一到镇上,就喊着长生一块玩。

不多时,天色渐渐暗下来,花灯亮起来,一行人也就走散了。

“小姐!我们要回去找找他们!”樱桃看看前后,都不见了一块来的人,顿时有些担心。

“要找。”窦清幽点头,却带着她走了另一条街。

樱桃疑惑,“我们往这边走就走偏了。”

梁二郎掉队之前,窦清幽看到了窦二娘。

两人穿过人流,没找到窦二娘,却碰到了杜启轩。

“你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们走散了?”杜启轩前后看看,上来问她。

窦清幽淡漠的点点头,直接带着樱桃越过去。

杜启轩就跟在后面,“再往那边走,就偏了。”提醒她。

窦清幽没有理会他。

杜启轩跟上来问,“是不是找人?我刚才看到窦二娘,往那边去了。”指着顺桥下的大榕树。

“杜少爷!你跟着我,不怕人误会,我却是怕的!”窦清幽抬眸冷眼看着他。

杜启轩呼吸一窒,“那你小心。”

“小心?我去年元宵节和家人去看花灯会,却有人想要劫持。两个人去雷家说事情办妥去领剩下的银子,雷家给了四十两!”窦清幽冷冷弯起嘴角。

杜启轩大惊,“你说去年雷家买凶劫持你!?”

“所以我今年得格外小心!不然吃哑巴亏的事儿,可能再来一次呢!”深深看他一眼,收回眼神,带着樱桃朝下街那边去。

杜启轩看着她走远,握起拳头,脸色阴沉涨怒。原来,不仅雷淑敏,雷家也早就朝她下手了!

樱桃还不放心的回头看看,小姐根本都还小,也不喜欢他,他却还往小姐跟前凑,让那雷淑敏越来越记恨小姐,雷家也害她们小姐!

窦清幽疾步过来,正看到窦二娘和梁二郎在榕树后面,忙让樱桃放轻脚步,躲到一旁。

梁家现在成了皇商,低位大涨,连梁氏娘几个也都水涨船高。窦二娘没想到梁二郎还念着她,竟然还给她买了一副珍珠耳坠。凭梁家的情况,梁二郎就不可能拿假的珍珠糊弄她了。

拿着那副珍珠耳坠,窦二娘感动的泪盈余睫,“二郎哥!家里一宗事儿接一宗事儿,娘和四娘她们都恨死了我,我就算解释再多,都没有用,我说话家里也不听,我只能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做针线。我本想哪天去出家算了!没想到二郎哥还是没有厌弃我!”

“我相信你。”梁二郎看着她道。

窦二娘眼泪顿时落下,梨花带雨的,“可是我却不能收你的东西!我……我也不可能进得了梁家的门,只能辜负二郎哥一片心了!”说着把耳坠还给他。

梁二郎不要,“这个耳坠就是送给你的,我…去年就买了的。”

听他去年就买了,窦二娘眼神飞快的闪了下,“现在别说你们家和四娘她们都恨窦家,也都恨我。就算没有这些仇怨,你们如今是皇商,我也配不上你!”说着低下头。

“我们家之前也是穷苦人家,还不如你们家呢!”梁二郎忙道。

“只是……”窦二娘迟疑。

梁二郎疑问的看着她。

窦二娘垂下头,低泣着说,“你家里应该是想让你考了功名,娶四娘的!?她名声毁了,嫁到外人家,怕是会被嫌弃挑刺。要是嫁给你,就能嫁到自己家里,得一家子宠爱!也没人会说她名声的事儿!”

“你……你从哪知道的?”梁二郎惊问。难道是奶奶已经瞒着他跟窦四娘说定了亲事!?

“你别管我从哪知道的,我现在是不可能跟她争啥的,更何况二郎哥你。所以,二郎哥以后还是听家里和你姑姑的安排,好好念书考功名,将来娶了四娘,也好让她享福过上富贵好日子!我就……不再烦着二郎哥了!”窦二娘说着无声的痛哭起来。

梁二郎越想越怒恨,“我不可能娶窦四娘的!就算她是大姑的闺女,家里安排,也只是她们自己想当然!窦四娘要认为我考了功名娶她让她享荣华富贵,就太自作多情了!就算没别的,就凭她的名声,我也绝不会娶她!”

樱桃气怒的喘气,想要冲出去骂他。

窦清幽一把抓住她。

樱桃扭头看着她,怒忿交加。他是梁家的孙子,竟然跟窦二娘勾搭在一块!窦家是她们家的仇家!梁家刚开始卖龙须面还是靠着她们家卖钱的!卖果酒也是靠着她们家的!梁二郎不知恩图报,竟然还嫌弃她们小姐!小姐啥时候说过要嫁给他了!?是他根本就配不上小姐!

窦清幽摇摇头,接着看。

窦二娘眼中闪过得意快意,一把拉住他,制止道,“她是你表妹,你咋能这么说她!她还小,也许都不知道呢!”

梁二郎怒哼,“她精明着呢!惯会钻营卖好儿!”

窦二娘要摇头,“她也是我妹妹!虽然现在娘带着他们跟爹和我们义绝了,可她当了我十来年的妹妹!从她出生我就抱着她跟她玩到大的,你别这么说她!名声毁了,也不全怪她,是雷小姐嫉妒心太重,一会一出,我和四娘我们姐妹才都受累!”

“你还帮她说话!?她可从来没说过你一句好的!直接叫你名字,叫你们家所有人都是名字!”梁二郎越想越看不上窦清幽。二娘始终念着她的好,她却始终憎恨二娘!

“再咋说,她也是我从小带大的妹妹,十来年的情分,我……”窦二娘说着擦擦眼泪。

梁二郎拿了帕子给她,“我每次见你,你都哭。”

窦二娘笑着看他,泪花却盈在睫毛上,更惹人怜爱心疼。

有叫卖声传过来,卖糯米团子。

窦二娘顿时惊起,“我也是趁着晚上出来散散心,我也该回去了!你送的珍珠耳坠,我不能收你的!我配不上你!我也没有机会能进梁家的门!”哭着把珍珠耳坠塞还给他,转身就跑。

梁二郎立马追上来,一把拉住她,“二娘!?”

窦二娘哭着摇头,“二郎哥你放开我!你应该去把这耳坠送给四娘的!”

“是他根本不配!我就是给你买的!”梁二郎伸手拿起来,“我给你戴上!”就要给她戴上去。

窦二娘惊呼一声,急忙拉他,“你…你这是干啥?要让人看见,我就活不成了!”

“你要不收,我就给你戴上!”梁二郎强道。

窦二娘一副怕了他的样子,“我收!我收!我收还不成嘛!”抓起珍珠耳坠赶紧就跑。

见她走了,梁二郎上前,伸手想唤她。他还想再跟她说说话。

跑了几步的窦二娘掉下来一方帕子,落在地上。

梁二郎忙上前捡起来,见那帕子上绣着步步高升,也已经半新不旧了,顿时欣喜不已。这帕子也是二娘早就绣了的,一直带在身上!?

看佳人芳踪已经不见,梁二郎想起两人坎坷艰难的前路,不仅心中堵闷。又想起家里安排他娶窦四娘,更是烦恨难忍。

等他脸色不好的离开,窦清幽和樱桃才从榕树后面出来。

樱桃简直气坏了,“小姐!这梁家二少爷也太可恨了!不说太太根本没有结亲的意思,住到咱家来的是他们!他半点也配不上小姐!”明明是借着她们家发了家,拉了她们酿的果酒成了皇商,不知感恩,还跟窦二娘勾搭,胆敢瞧不起她们家,瞧不起小姐!

窦清幽眸光幽冷的看着街口的花灯,刚才两人离开的地方,“我们也该回家了。”

刚从下街这边出来,那边梁玉娘和窦小郎就着急的找过来,“雷家那边失火了!你没事儿!?”

“雷家失火了?”窦清幽诧异,立马去看长生。

长生和窦小郎一块,也担心的看着她。

“四姐!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又出啥事儿了!”窦小郎惊慌的拉着她。

窦清幽心中狐疑,“我没事儿!刚才也一直在找你们,没找到!正准备到天宝叔家问问呢!”

几个都松了口气,说也没啥好逛的,雷家又失火了,就先回去。

陈天宝也出来找她们,怕雷家失火又是唱的另一出,再出个啥事儿。

一行人聚齐在陈天宝家里,“也都逛差不多了,吃点汤圆,就都回去!”

正要走,雷家的下人却带着人过来,拦住她们,“是不是你们放的火!?”

陈天宝顿时大怒,“我们谁有那么蠢,人来人往的,跑去你们家里放一把火!?又是烧了啥东西?还是烧了哪个人!?无凭无据,就因为我们来了镇上,就诬陷人放火!?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我们雷家素来没有仇家,就只有你们怀恨在心。今儿个花灯会,你们就趁乱放火!想要烧了我们家!”雷家下人怒道。

“有何凭证?无凭无据,就随口污蔑!?”孙怀玉怒斥。

梁凤娘也皱着眉,“花灯都看不完,谁没事儿吃饱的撑的,冒险跑去你家里给你家里放火!污蔑人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就是!污蔑人不找个好点的借口!还说没有仇家,你们咋知道你们没有得罪别的人!?说不定仇家一大堆,你们还以为自己香饽饽不知道呢!”常月荷也怒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过去看看!看是不是我们放的火!”窦清幽说着,余光瞥了眼长生和窦小郎,怕他们俩想起去年元宵节的事,去报复了。

窦小郎气愤异常,长生也阴沉着小脸,阴霾的目光闪着冷剑般。

梁二郎拧着眉,心里十分不耐了。

一行人和陈天宝来到雷家这边。

陈里正也顺路过来了,本来就是赶花灯会的,街上好些人都没有散,听雷家这边失火,还找了窦清幽她们,说他们放火,都挤过来。

陈天宝过去一看,顿时怒不可遏,“烧了两间下人房,就随便污蔑诬害人!你们雷家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常月荷一听他说的,也立马接话儿,“诬赖我们放火,我们要真放火报复,肯定烧你们的人!不是放了烧没人住的下人房了!我看这火是你们自己放的,就为了污蔑我们!手段低级,拙劣!”

看热闹的人也都指指点点,嗡嗡议论,“说人家放火,得拿出证据啊!没凭没据,就因为跟人家有怨怼,自家出事儿就赖人家,这可不是正经人干的!”

“你们胡说八道!这几间下人房烧完,就烧着我住的地方了!”雷淑敏怒叱。

“雷家不会断了人,火势烧不起来,所以也不存在烧完了好几间屋子烧到雷小姐那!而且雷小姐一直在街上看花灯,也烧不着!?麻烦下次想个合理高级一点的手段!”窦清幽冷声说完,“我们走!”

杜启轩站在穿过人群站在前面。

雷淑敏看见他,赶紧又解释,“除了她们会放火,没有别人了!那几间房子烧完,真的就烧到我了!”

去年他们让人放火,趁乱劫持窦清幽,所以今年家里失火,雷淑敏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们!

杜启轩冷眼看着她,“雷小姐太让人失望了!你损的不单单是两间下人房。以后还是别了!”

“你……你也认为是我们自己放火,冤枉她们的!?”雷淑敏气急了。

杜启轩转身离开。

看他竟然不相信,还偏偏相信是她让人放火诬赖窦清幽的,雷淑敏暴躁的尖叫一声,“啊啊…。”

雷员外看周围百姓指指点点的,立马喝住她,“淑敏!”

雷淑敏气哭,“根本就是她们放火报复,竟然还装无辜!说我们自己放火诬赖她们的!就是她们报复!”

杜启轩没有走远,听她喊的话,回过头来,“人家报复你什么?报复你们家什么?你们又没害过她们!犯得着!?”

雷淑敏一下子噎住,不敢吭声,“她记恨我!记恨我们家也酿酒了!”

“马上果酒就会大白于天下,龙溪镇所有村人家家户户都可以学!记恨你们什么?要给你们放火!?”杜启轩哼了声,直接离开。

回到家,杜老太太也问他,“听说雷家走水了,是咋回事儿?”

“自己烧了两间下人房,说是窦四娘她们姐弟烧的!”杜启轩怒哼。

杜老太太皱眉,“是真的?”

“我亲眼去看的,还能有假!?说是窦四娘她们报复,只是一点看不惯的矛盾,又没去害过人家,人家报复什么?要报复,直接下半夜放火不更好!?这会放火,人都不在屋里,街上到处是人手,报复的什么?!”杜启轩气沉着脸回了房。

杜老太太叹口气,“这淑敏……”

窦清幽一行回到家,梁氏听说了,也是怒恨咬牙的骂了一通。

梁二郎看她咒骂着,脸都几乎狰狞扭曲,抿着嘴垂下眼。

窦清幽看着,“谁还饿的,吃点东西休息!”

梁氏换了换气,让李妈妈和程妈妈摆饭上来。

果酱汤圆,素蒸饺,外加几样清淡小菜。

一行人就洗了手坐下吃了饭。

梁凤娘放下碗,“四娘!你现在是睡在楼上的?楼上都设了房间吗?”她也想睡睡楼上。

“楼上没有炕。你若想去睡,让人去铺床。”窦清幽回她一句。

“没有炕,点上两个火盆,多盖床被子也没事儿的!”梁凤娘暗自抿嘴,铺床都没铺,咋让他们去睡!?

窦清幽没理她。

李妈妈早安排好了,把梁凤娘和梁玉娘,常月荷安排在内院一间厢房里。梁二郎和孙怀玉他们一间,梁五郎,梁六郎和窦小郎挤去了。

“四娘!我跟你一个屋睡!”常月荷先一步抢话儿,笑着道。

窦清幽看看她,没有拒绝,让她一块谁过来了。

常月荷笑着过来。

樱桃和苏梨端了热水盆过来,伺候两人洗脚。

“我每天晚上也泡脚,泡一泡睡得舒服!”常月荷跟她说话。

窦清幽笑了笑。

常月荷想到她姐说她的不好,就问她,“你每天在家里都干啥?”

“看看书,练练字,做做针线,侍弄一下果苗。”窦清幽回她。

“那我也跟你学育苗!”常月荷灵机一动,这样她就住下来……

窦清幽直接婉拒,“姥爷家也有果树种子,你回去可以试试!姥姥和三妗子她们都会!我却是没有时间的,马上得准备教各村酿酒了。”

“那我给你们帮忙!我也帮着记录,能帮很多事!你们人手又少,我来给你们帮忙,正好!”常月荷觉的这个理由很充分,窦清幽不会拒绝。

“这就不用了。”窦清幽笑着拒绝了。

常月荷心中顿时失望,“四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窦清幽扭头看她。只要常家不想跟她们家结亲把常月荷嫁过来,她不讨厌常月荷。

看她清幽似的眸子看过来,常月荷连忙道,“你都不跟我一块玩。”

“要忙的事情多。”窦清幽笑着回她。

樱桃心里还气恨着梁二郎,常月荷是大房的亲戚,抿着嘴,“常姑娘!我们小姐每日里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书画,针线,茶饭,酿酒,还要育苗,看果树!根本没有时间玩的!”

“你才十一,虚岁也才十二,就学那么多!?”常月荷瞪大眼看着她。

窦清幽没有多解释,泡了脚,坐在炕上,拿着书看。

见她看的书竟然是《易经》,常月荷觉的头大,“四娘!这是《易经》,你能看懂吗?”

“囫囵吞枣!”四书五经,窦清幽也想跟着学一学,她好歹有上下五千年见识,能帮三哥和小郎一点也好,也会让她更像个古人,少些怀疑。

常月荷看那是旧书,上面还有注解,像是她的字,顿觉的羞愧。《中庸》她都看不下去,《春秋》更是不懂,她那么小,竟然还看那么晦涩难懂的《易经》。

躺在炕上,常月荷又打听窦清幽看那些书,也没见她这屋里有多少书,就是小书架上那几本,桌上的两本。

“杂书游记农耕的都看一些。”窦清幽回她。

次一天,天刚蒙蒙亮,窦清幽就起来了。

从穿越过来,就一直过着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生活,窦清幽也已经养成了习惯。晚上睡的早,睡够了时辰醒了就起来。

樱桃悄声过来伺候她起了梳洗,陪着她出去围着山坡果园跑一圈,回来上楼伺候她练字。

小六醒的早,在炕上咿咿呀呀的喊着要起来。

程妈妈和李妈妈等人也都早早起来,几个人先去龙须面作坊和了面,程妈妈和李妈妈回来做早饭。

“竟然起的这么早啊!?”梁凤娘打个哈欠,看着穿戴好准备出去的梁玉娘道。

“四娘这会怕是也该起了。”梁玉娘知道她有每天练字的习惯。

常月荷惊醒起来,见梁玉娘已经收拾好,还从厨房出来,神色有些不好,“四娘早就起了啊!?”

“小姐在楼上练字呢!”苏梨回道。

两人都上了楼,窦清幽已经写了二十多张大字。

见她练的入神,梁玉娘悄悄拉了常月荷退出来。

常月荷感觉受了打击,“四娘啥时候买了那么多书了?”她那个大书架,都装了一半了。

楼上打的是床,两间房分了内外间。里间是住的,除了床就是衣柜,和梳洗,梳妆的地方。外间除了书案,就全是书架,摆最多的就是书。

被打击到的常月荷,觉的这么一段时间没有来,窦清幽果然变的不一样了,像个小姐一样。

吃了早饭,问窦清幽那些书都是窦三郎带回来,想要留下再次被婉拒,无精打采的跟着一行人走了。

回到梁家,仔细一看梁玉娘,她也有厚厚一摞书了,更觉的伤神失落。

梁五郎几个去讲雷家自己放火诬赖人,常月梅悄悄拉了她,“是出了啥事儿?”

常月荷低沉了半天,把她看到的窦清幽的情况跟她说了,“四娘那些书全是他带回家的,这是要把他妹妹培养成女秀才呢!那他还会看上我吗?”

常月梅也生了退却之意,“如果窦三郎真的高中,她们家也肯定想娶个高枝儿回家,要不就算了!凭着咱们家也能给你找个不错的人家,她们家无意,我们要再提,到时候不成了,两家都不好看。”

常月荷顿时就哭了出来,“你也觉的我不好,我配不上是!?”

常月梅之前以为这亲事结的两家都好,谁知道回来之后,梁家地位突飞猛进,窦三郎家也水涨船高。要是热脸贴的是个冷屁股,那就没有必要了。到时候弄的不好看,爹娘他们还咋留在这!?她在梁家还咋自处!?现在就凭着梁家的关系,也能给她找个不错的人家嫁到这边。

可是常月荷不愿意,没有来的时候就告诉她会嫁给窦三郎,她从那时候就想着他了,来到看到他,更是一心就想着嫁给他,讨好他,讨好他妹妹他娘,连他弟弟!现在说不让了,那她咋办!?

窦清幽是希望经过这一次打击,常月荷能看清形势,她们家不会和常家结亲,窦三郎也不会喜欢她,断了念想。

十五过后,眼看着就奔二月去了,有人也想种果树的,就找过来,实在是到处都买不到果苗,也难买到果树种子了。

窦清幽育的果树苗活了一大半,拿出一半预留的果树种子卖给他们,想买果树苗的等到天暖了来,“现在这些苗儿都小,你们拿回去也活不了,等长大些再买!”

生怕被别的人抢走了,争先恐后的交定银,要把果树苗定下来。

窦清幽只卖一半,她今年准备再买两座山,全部种野葡萄。压枝虽然方便快捷,也长的更快,但也不能把正结葡萄的树枝全给剪了。

各村人都蠢蠢欲动,急切的想要学酿果酒的法子,还有人怕已经开始教了,少掉了他们家,过来打听情况的。

因为窦三郎要赶考,梁家也有个梁二郎要赶考,所以商量定,等春试过后再开始。

窦三郎已经进入冲刺阶段,秦寒远也只每天练自己的字,念自己的书,没事儿不麻烦夫子,让夫子专心教授他和梁二郎。

日子越近,梁氏也越紧张担心,那心里就跟长了草一样,“我们也去庙里求一求!或者拜一拜文昌帝君!”

窦清幽还特意跟她一块去拜了城外的文昌帝君。

“这里香火真旺!”梁氏看那些都虔诚的叩拜,恨不得再拜一拜。

“这里每年到了春试,秋闱和春闱期间,都会热闹非凡,香火鼎盛!据说这一带的文昌帝君也是最灵验的!只要诚心祈拜,就能达成所愿!我当年秋闱之前,也是来拜过的。”陈光祖从树后走出来,笑着接她的话。

梁氏看到他,顿时眉头蹙了蹙。

看她不理会,陈光祖也不尴尬,“梁小姐!值此阳春之际,正是踏春的好时节,既然出来,不如就让在下作陪,在附近游玩一番!此处的景色为应文人子弟,也是甚为优美的。”

“游玩就也不该跟你游玩!我家也忙得很!”梁氏冷眼转过来,喊了窦清幽和李妈妈回去。

陈光祖忙又喊住她,“这里距回家还有几十里路,你们回到家也错过了饭点,不如在这吃了饭再回去!不远有家菜馆,菜肴极有特色,很是美味!我请你们去品尝一番!”

梁氏暗自翻个白眼儿,“走!”

李走运赶了车过来,“太太!小姐!”

几个人上了车,李走运看看陈光祖,赶着车就离开。

陈光祖也忙坐上马车,跟在后面。

到了城门外,就碰上陈天宝,他过完正月,就把家里房屋都扒掉了,建了个酒楼。这次是来订桌椅板凳,大堂里的桌椅可以请镇上的人打,但几间雅间的桌椅,他们做不了,就只能到县城来找。

正好碰见她们一行,打了招呼,就一块往家赶。

回到镇上,窦清幽下了车,看酒楼盖的情况。

陈天宝看看还不太想走的陈光祖,小声问窦清幽,“你们路上碰到的?”

窦清幽点头,“不是一块去的,估计他是跟去的。”

陈天宝顿时松口气,看看陈光祖忍不住皱眉,真要是个好的还好,关键他也不是啥好东西!让窦清幽提防他!

陈光祖这么明显,镇上的人也早就知道,有看见他的车和梁氏窦清幽娘俩的车一块回镇上的,就开始议论,梁氏跟陈光祖出游了还是干啥去了,梁家八成要再嫁给陈光祖了!

皇商落在梁家的事也早有人传,就是因为她们娘几个不姓梁不姓窦的,才拉了两家的酒,只梁家成了皇商。

赵成志说着那些传言,看窦传家脸色难看的样子,眼神幽转,就跟他道,“大哥!你心里肯定还有嫂子!那陈天宝贴了一年,嫂子也没看上他,这个陈光祖之前说是提亲,也没应,八成也是念着大哥的!不如大哥去求个和,一家人还是合到一块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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