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德将病人送到那个医院这点十分好查!
只要打电话去咨询戴高乐机场的服务台就可以了,他们这儿肯定有备案。
他们了解到救护车是旁边英法友谊医院,赶忙调转车头朝着医院开去。
“吱…”
劳斯莱斯的固特异轮胎在地上划出一道擦痕,副驾驶的彼得下车,朝着里头就跑过去,另外的保镖则是从后车上下来,护住劳斯莱斯的四周,带着墨镜,扫着四周,高军则是在里头抱着手蹙着眉,抽着旱烟。
这一幕整的医院门口出入的病患频频侧目,羡慕的眼神深处中带着嫉妒。
还有人怀着恶意,可一看四周那精装的保镖,还是偃旗息鼓,但走过去的时候,还是偷偷『摸』『摸』的吐了口唾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仇富变成了一种旋律。
约过了十分钟的样子,彼得匆匆忙忙的从里头跑出来了,脸上带着焦躁,等车窗户划下来后,将脑袋靠过去,“老板,阿曼德确实来过医院,只是后来离开了,而那对父女也在晚上的时候出院了…”
“出院了?”高军端着眉,里头一定有联系,“那父女的家庭住址有吗?”
“有,我花了五百美金买到了,在巴黎十一区坎布特大街86号。”彼得看着写在手心上的地址,念了出来,停顿了一下,“那是巴黎的贫民区,经常发生抢劫、斗殴等恶『性』事情。”
高军眼皮动都不动,“走!”
彼得见老板下定决心了,也明白自己多说无益,钻到副驾驶位里,对着司机点了点头,示意开车。
……
巴黎十一区,位于巴黎塞纳河右岸。巴黎十一区是巴黎人口密度最高的一个区域,但大多数人是外来人口,比如战『乱』国家的难民、以及许多淘金者,素质的差异让这里的变成有名的“难区”,甚至有黑人敢大白天的对着警察袭击!
经常有报纸报道,外来游客在此处被打劫,要是反抗,少不了一顿暴打,也有『妓』女在这儿公开揽客…
劳斯莱斯沿路开来,车轮毂上沾着污秽物,这一路拖过去,弥漫着恶臭味,跟另一侧的第三区相比,这方就像是后娘养的继子。
谁能想到世界闻名的“艳遇之都”巴黎的面纱下,隐藏着如此肮脏的地方。
顺着门牌号找去,终于在塞纳河右岸的小石子路上发现了86号,一座普通的单层小楼,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味,大门上还粘着泛黄的不明物体,墙角根被丢着死老鼠。
高军从车上走下来,呼吸瞬间一频,眉头一皱,“去敲门。”
彼得眼睑一紧,硬着头皮上去,对着大门就踹了两脚,里头响起脚步声,警惕的问,“谁?”
“我们来找个人,我们是格罗博宁夫的朋友,他在这里吗?
彼得这话还没说完,彼得听见屋里头好像传来一声咔哒声,这种机械声他太熟悉了,是拉上枪栓的声音。
联想到武器,高军暗叫不好,猛然将彼得一脚踢到另一边,两人靠着墙角一躲,紧接着就想起一连串的枪声,木门上被打出了十几窟窿,高军等人看的心底发凉,这要是轰在人身上,还不得被打穿了。
“你…你们难道一定要我们全家死光吗?”里面响起刺耳的尖叫声,语气中带着浓郁的惊恐还有…绝望。
“别开枪,我们是之前在飞机场门口救你们的人,我们只是来找同伴的。”
屋内安静了片刻后,才传出糯糯的声音,“你们慢慢推开门进来,举着手…”
彼得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他这心里就凉了一半,就看到那名之前见过的瘦弱女孩子手里端着把ak74,手指还放在扳机上,以肉眼可见的程度颤抖着,他这头皮都发麻了,“你被开枪,你难道不记得我们了吗?”
“你…你们是之前在机场的那伙人?”
“是的,我们的伙计丢了。”高军甩了下头上杂灰,整了下衣服走进来,大致的扫了眼里头的装饰,简单到贫穷,恐怕唯一值钱的还是对方手里的ak74,在非洲战场上还能卖上100多美金。
女孩子面『色』很那看,眼神中惊慌失措,“没…没看到。”
这假话是在太明显了,高军脸『色』一阴,向前缓缓走了两步,吓得对方手忙脚『乱』,抬起枪顶着高军的胸口,“我真不知道,你们别问我。”
“索斯菲亚姐姐…”
就在这时候,一声很细小的怯懦声叫道,高军猛地将眼神望过去,就看到门口依着一名半卷发的男孩子,眼神害怕的看着,女孩子的脸『色』顿时一变,一转头,“马丁,快进去,别说话。”
马丁很听话的点着头,躲回屋内。
高军斜着眼看了索斯菲亚一眼,轻笑一声,“倒是个可爱的小男孩,不过要是出现点什么意外…谁书ode清楚呢?”说完,他朝着彼得使了个颜『色』,后者微一颔首,就作势要朝着屋内走。
“站住!你们要干什么…”索斯菲亚紧张的喊道,这慌张之下,闭上眼,就要扣动扳机,可这突然手腕一疼,像是被人给硬生生要被人给掰断了,这吃疼之下,索斯菲亚手掌一松,ak74掉在地上,紧接着整个人就像是在被甩起来,强烈的失重感忍不住的让她尖叫起来。
“扑…”
被恶狠狠的摔在地上,索斯菲亚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断了好几层,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呻『吟』着。
高军弯下腰,捡起步枪,在对方惊惧的眼神中,很麻溜的将ak74拆成了零件,眯着眼,“别以为我不打女人,我再问你一遍,阿曼德呢?要是你还不肯说,里面那小孩子脸上,保不准要刻上什么东西。”
索斯菲亚瞳孔一凝,对上高军的眼神,她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会下杀手!
“他被十一区的黑帮给抓走了。”
“黑帮?”高军呢喃了两句。
索斯菲亚胆小的看了高军一眼,点头,“一帮尼日利亚来的黑人,他们在第十一区收保护费,所有的人都要给他们交钱,如果不给,就会每天来闹,我…我父亲就是被这样打坏脑子的,当时阿曼德送我们回来的时候,被他们给看到了,然后…然后就抢了他的衣服,然后把人给…给…”
“给怎么了!”
“给丢进了外面的塞纳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