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梦到别的男人,还为他心痛如绞!”简时初冷了脸,咬牙切齿。
叶清瓷:“……不过我后来梦到你了!”
“嗯?”简时初挑眉,似乎有些不信。
“真的,不是哄你!你知道的,我只会说实话,不会哄人的!”叶清瓷仰脸看着他说:“原本在我身边的人,是那个男主角,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忽然换成了你,我们两个,一起回孤儿院,回去的路上,看到鱼都成精了,比小船还大,我很害怕,和你一起往孤儿院跑去,跑到院子里,就看到你倒在院子里,变成了一条大鱼……”
“……”简时初黑了脸,“你这是做的什么梦?”
叶清瓷笑不可抑,扑在他怀里,“做梦就是做梦啊,做梦哪有什么道理?你不但成了一条鱼,鱼尾还被人剁掉了,我捧着你的脸,你都不能说话了,泪眼盈盈的看着我,我又伤心,又害怕,就一直哭一直哭,然后你就把我叫醒了。”
简时初:“……”他的鱼尾被人剁掉了!他还泪眼盈盈的看着她哭!他简七爷泪眼盈盈是个什么样啊?
见这一次,终于轮到他一副无语的样子,叶清瓷在他怀里笑的直不起身来,“都说是做梦啦,做梦哪有什么道理?你就别计较了!”
简时初想了想,捏捏她的下巴,“虽然把爷梦成了一条鱼,爷挺不爽的,但是,看在你肯为爷哭,还哭的很伤心的份上,爷忍了!”
“嗯!”叶清瓷脸颊贴在他胸膛,双手环着他的后腰,抓着他的衣服说:“虽然是做梦,可感觉好真实,我都怕死了,醒来胸口还是闷闷的,怕的要命!”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简时初心脏软成了一湖秋水,低头吻她的发顶,“是怕还是心疼?”
叶清瓷想了想,仰脸看他,“……是心疼!”
“乖!”简时初眉开眼笑,用力吻她。
两人缠棉了会儿,叶清瓷又有了困意,偎在简时初怀中,又睡了过去。
简时初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垂眸看她的目光,一片柔和。
从来不知道,只是天马行空的一番谈话,就能让他的心情这样好。
如果是别人,简七爷才没时间陪着一起『乱』侃。
可就因为这是她讲的故事,一点一滴,一丝一毫,都有了不同的意义。
而且,她还在梦中为他落泪!
想到这个,他的心情就无比雀跃飞扬。
守着篝火,抱着心上人,他倚在石壁上,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两人又在山里转了一圈,依然没什么进展。
叶清瓷见简时初只要稍微一想起些什么,就头痛难忍,不愿在山里继续待下去,提出返程。
简时初以为她在山里待烦了,点头同意。
萧卫带着保镖,收拾好东西,一行人顺着来路,往山外走去。
走到半路,简时初觉得叶清瓷好像哪里不对劲,他停下脚步,低下头审视她,“瓷瓷,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啊,”叶清瓷躲开他的目光,“我挺好的,我们赶紧走吧。”
简时初皱眉看了会儿,忽然单膝点地,俯下身去挽她的裤脚。
“……!”远远缀在他们身后的萧卫,一下惊悚了!
omg!
他一定是幻视了吧?
他们家英明神武的七爷,居然单膝跪在了叶清瓷脚下!
这是……这是要求婚吗?
萧卫停住脚步,不敢往前走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单膝跪在叶清瓷面前的简时初。
简时初全然不觉,他此刻的姿势有什么不妥,伸手将叶清瓷双腿的裤管都卷了起来。
两条原本白皙的小腿,全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疹子,他狠狠皱起眉头,“这是怎么了?”
“没事,”叶清瓷弯腰抓住他的手臂,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只是过敏而已,我对这山里的『露』水过敏,从小就这样,回去吃点『药』就没事了。”
“怎么不早说?”简时初顺着她拽他的力道站起,皱眉呵斥她,“萧卫带的有『药』,外用内用的都有,干嘛忍着?”
“我现在不能吃『药』,”叶清瓷抚了抚他的胸口,示意他别生气,“我对过敏『药』敏感的厉害,吃一片能睡一天一夜,而且吃了就困,我要是早晨吃了『药』,一会儿就能睡着,我们就没办法在今天天黑之前离开这里了。”
“笨!”简时初用力敲了她脑袋一下,“你睡着了有什么打紧?我背你出去不就好了?难道还会把你舍在这里?”
“不行!”叶清瓷摇头,“路程太远了,就算你力气大,也会累到你,而且只是过敏而已,稍微有一点点痒,一点都不痛,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背自己的女人怎么会怕累!”简时初冷着脸,头也不回朝后挥了挥手。
萧卫立刻和保镖们,用最快的速度跟上来,“少爷!”
简时初冷冷说:“过敏『药』!”
“是!”萧卫从另一名保镖身上取下背包,轻车熟路的找到过敏『药』,内用『药』、外用『药』,一并递给简时初。
简时初先拿过外用『药』,将叶清瓷按坐在一块大石上,依旧单膝点地,拧开『药』膏,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她的小腿上。
他就这么坦『荡』『荡』的单膝跪在叶清瓷脚下,一丝不苟的给叶清瓷抹『药』,丝毫不避讳萧卫和那些保镖们。
萧卫和那些保镖们却不敢看,齐刷刷的背转过身子去,在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想到过天上会下红雨、想到过太阳有可能从西边升起来,可唯独没想过,他们家少爷,居然会单膝跪在地上,给一个女人抹『药』!
果然,这个世界太疯狂,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简时初将叶清瓷的两条小腿,都均匀的抹好外伤『药』,手往后一伸,“内服『药』!”
萧卫立刻把内服『药』递进简时初手中,又拧开水杯的盖子,也递进简时初手中。
“不用了!”叶清瓷不依,“抹了外用『药』就很舒服,一点都不难受了,我不想现在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