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开门做生意,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防备住他,让他没办法闯进来。
她也不厌其烦,但她没有办法。
她总不能为了躲避洛以寒,就把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会所关掉,躲到洛以寒找不到的地方去。
做亏心事的人不是她,对不起别人的人,也不是她,她为什么要躲?
她没想到,一向洁身自好,自尊自爱的她,今天被人肆意辱骂,被人骂做小三儿、溅货、浪蹄子,可她做过什么了?
那几个男人,非常听金美珠的话,金美珠一声令下,他们顿时涌过来,扒庾素冰的衣服。
叶清瓷的手机被摔坏了,没办法报警,想冲到庾素冰身边帮忙,被另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给一把推倒在地上。
那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一步都动弹不得。
不管庾素冰怎样挣扎,终究抵不过那几个大男人的力气。
她的衣服被撕开了,她脸『色』惨白,披头散发,狼狈无比。
就在最危急的时候,程光拎着一条木棍闯进来,见人就砸,嘴里大吼着:“你们放开她,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还不滚,等着警察来抓吗?”
一向温文儒雅的程光,脸『色』狰狞,双眼血红,手中的棍子甩的虎虎生风,一下砸倒门边两个男人,冲到庾素冰身边。
金美珠带来的人多,一拥而上,将他围在中央,手中的木棍被打掉,又一棍子砸在他背上,将他打倒在地。
他气都没喘一声,不顾一切的爬起来,扑在庾素冰身上。
金美珠带来的男人上去撕扯他,他死死抱着庾素冰的身体不放手。
混『乱』间,程光和庾素冰都被推倒在地上。
有人抓着程光的后衣领,想将他从庾素冰身上扯起来。
程光死死抱着庾素冰的身体,死都不放。
金美珠气的跺脚:“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狠狠打!把那个男的打晕拖开,把女的衣服给我扒了,还不快点!”
她带来的男人们收到命令,顿时抡起棍子,朝程光的后背砸去。
程光将庾素冰压在身下,死死抱着她,任木棍一棍又一棍砸在他后背上,五脏六腑翻腾着,像是骨头都被砸裂了,他还是死死抱着,怎么都不肯放。
鲜血从程光的口鼻中涌出来,一滴一滴,滴落在庾素冰的身上,庾素冰哽咽的哭:“程光,放手吧,放手吧,你会被他们打死的,你放手啊!”
程光说不出话,只是死死箍着她的手,一丝一毫也没松开。
那些打人的男人们,刚动手的时候,怕出人命,没敢用全力,结果打了十几棍下去,程光死不撒手,他们不耐烦了,手上加劲,棍子轮的更高,正要使出全力,一棍砸下去,有人大喊:“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洛以寒铁青着脸『色』,大步迈进房间。
金美珠脸『色』变了变,看着洛以寒,讥嘲的说:“你怎么来了?怎么,又想你的老晴人了?”
洛以寒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看到被困在几名男人中间,趴在地上,浑身狼狈的程光和庾素冰,脸上的神『色』更加难看,大步走到金美珠身边,狠狠瞪她,“金美珠,你又发什么疯?”
“我没发疯,”金美珠冷笑着说:“我是来捉『奸』!”
她瞪着洛以寒,恶狠狠一指正扶着程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的庾素冰,“都是因为她,你才想和我离婚是不是?像她这种抢别人丈夫的小三儿,就应该扒了她的衣服去游街才对!”
“你胡说什么?”洛以寒皱眉看她,“金美珠!我要和你离婚,和别人没有一点关系,和素素更加没有关系!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丑陋、恶劣、粗俗,哪个男人受得了你?我和你离婚,是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你别把脏水泼在素素身上!”
当初,庾素冰追了他十年,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
他对庾素冰的各方面都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是庾素冰的家世。
庾素冰的家庭,只是普通的小康之家,而他家算是中产家庭。
他一直希望,可以找个对他事业上有帮助的名门闺秀,找个可以让他少奋斗十年、二十年的女人做老婆。
他一直认为,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绝对可以财铯兼收,可以娶个长的漂亮又有钱,又能让他格外喜欢是女人。
不可否认,所有追求他的女人当中,他最喜欢庾素冰,但无奈的是,庾素冰的家世太差,达不到他的要求,所以他一直把庾素冰当备胎,假装看不懂庾素冰的各种明示暗示,一边享受着庾素冰的体贴照顾,一边风度翩翩的向别人介绍,这是我青梅竹马的小妹妹。
他如意算盘打的好极了,如果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依然找不到既有钱又漂亮的,他就接受庾素冰的感情。
如果能找到既有钱又漂亮的,那就立刻退回兄妹的位置,假装从没喜欢过庾素冰。
他等了许久,终于,机会来了。
而那个机会,就是金美珠。
金美珠是云城城南金家的独生女,生的明艳照人,身材极好,最重要的是,金家在云城很有地位,金美珠更是金家的独生女,娶了金美珠,就等于得到了整个金家,那他不止少奋斗二三十年了,简直一步登天。
他几乎没有任何挣扎的,就接受了金美珠的追求,而生『性』骄傲的庾素冰,也没有死缠烂打,不用他开口说什么只拿她当妹妹,就悄无声息的走开了,并且走的远远的,再没出现在他面前。
他很快和金美珠陷入热恋,然后订婚、结婚。
虽然见不到如他影子一样的庾素冰了,心里总像少点什么,但是,忙着借助金家的能量,开拓自己事业版图的他,总是刻意忽略心底的那抹不适。
再后来,借着金家的力量,他的事业一飞冲天,终于一步一步超越了金家,成了云城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
事业有成了,内心的那抹不适,忽然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