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叶清瓷坚持,“我现在不睡,去了飞机上睡,就不会晕机了……其实我晕机也不难受,我就怕你担心。”
简时初怜爱的『摸』『摸』她的脸,“真是个傻丫头。”
每次坐飞机,她吐的脸都白了,怎么可能不难受呢?
她就是难忍,什么都不当回事。
他拗不过叶清瓷,只能陪着她起床下地,去了库房。
叶清瓷问清楚了时青柠是什么伤,带了许多对症补身体的营养品和『药』材。
简让说,时青柠是在王宫里替衢天辰挡了一刀。
出事之后,没敢移动她,就让她住在了衢阳国王宫里。
衢天辰如今是整个衢阳国最尊贵的人,以全国之力,奉养他一人,他手底下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也肯定不会委屈了时青柠。
但是,简家的东西,也是整个帝国最好的。
简时初和叶清瓷现在就是恨不得把所有对时青柠身体好的东西,都送到时青柠身边去,所以大包小包准备了许多东西。
他们把要带的东西,全都准备好,就早晨五点多了。
厨房的人,被叫起来,早早做了饭。
两人吃过饭,带着东西,和浩浩『荡』『荡』的保镖队伍,去了机场。
昨晚,飞往衢阳国的飞机,除了定出去的机票,剩下的,全被萧卫包了。
这次去衢阳国,简时初带走了简家三分之一的保镖。
他这次是憋着一股劲儿去的。
这次去,他一定要把衢天辰身边『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然后等时青柠养好了身体,就和简让时青柠一起回来。
他不会再让简让和时青柠待在那边了。
衢天辰已经是衢阳国的王,以后,他的事情,他要自己处理,没人能陪他一辈子。
而简让和时青柠虽然看上去依然年轻,但毕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
他的孩子,即将出生,他希望他的孩子出生之后,简让和时青柠留在云城、留在家中,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他不会再让他们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了。
简时初和叶清瓷带着简家一行保镖助理,顺利登机。
飞机起飞后不久,叶清瓷照例晕机。
她不断的安慰简时初,自己没事,一点都不难受。
实在忍不了时,她就去了卫生间吐。
把胃里吐干净了,胆汁都几乎吐出来了,整个人吐的浑浑噩噩,洗干净自己,晕晕乎乎的回到自己位置上,筋疲力尽,躺进简时初怀中,时间不长就睡着了。
简时初终于松了口气。
她睡着了,就代表她不难受了。
刚刚他站在卫生间外面,隔着门板都听到她吐的撕心裂肺的声音,他都替她难受,觉得只听声音,她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听的他心惊胆颤的。
还好,她睡着了。
睡颜安详,没事了。
没事了。
都会没事的。
一切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飞机即将在衢阳国国都机场降落时,叶清瓷醒了。
简时初扶她坐起来,取过一杯温水,放在她唇边,“喝点水,飞机马上就降落了。”
叶清瓷点点头,喝了半杯,推给他,“你也喝。”
“我喝过了,”简时初柔声说:“你全喝了吧,你胃里全吐光了,多补点水。”
叶清瓷又乖乖点头,把水全都喝了。
简时初拿过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来,看看这几件衣服,喜欢哪件,一会儿下飞机时穿上,现在衢阳国已经是冬季了,气温比较低,昨晚还降了大雪。”
“衢阳国下雪了?”叶清瓷睁大眼睛,有些惊喜。
叶清瓷从小在云城长大,云城气候,四季如春,从没下过雪。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的雪。
“是啊,”简时初从小跟着父母满世界飞,早就见过雪,并不觉得稀奇,但看叶清瓷这副样子,显然是觉得喜欢,他也觉得开心,弯了弯唇角,『揉』『揉』她的脑袋,“一会儿下了飞机,你就能看到雪了。”
叶清瓷选了两件冬装,又被两件狐裘吸引住目光。
这都是时青柠寄给他们的东西。
其实云城根本穿不到狐裘,时青柠大概觉得这两件狐裘漂亮,就寄给了他们。
这次来衢阳国,简时初知道这边气温低,便让人带到了飞机上来。
这两件狐裘披风,一件男士,一件女士。
男士是纯黑『色』的,『毛』光水滑,『摸』一把,入手柔滑,绸缎一般舒服。
女士的是火红『色』,裹着白『色』的『毛』边,特别好看。
叶清瓷爱不释手,黑『色』的给了简时初,红『色』的自己留下,下飞机时,两人把两件狐裘裹在了身上。
简时初原本就长的十分俊逸帅气,美如谪仙,配上这么优雅高贵的狐裘,更加俊美『逼』人,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盯着简时初看,眼睛发直,她却不知道,在简时初眼中,她同样也惊艳的让他连眼睛也舍不得眨。
如果是平时,两人非得腻歪好一阵子不行,可今天,他们心里惦记着时青柠,什么话都没说。
下飞机之后,萧卫叫了车,一行人离开飞机场。
简时初给简让打了个电话,得知时青柠还在衢阳国王宫,汽车便径直朝衢阳国王宫驶去。
等他们赶到衢阳国王宫时,衢天辰已经等在宫门外,亲自出来迎接了。
简时初下车,衢天辰迎过去,满脸歉意:“初哥,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姨母都是为了我……好在现在姨母已经醒了,不然我真是没脸见你……”
“我妈醒了?”简时初心里一松。
“是,”衢天辰连忙说:“就刚刚才醒过来,姨父正陪着她呢,我这就带你过去。”
衢天辰带着简时初和叶清瓷,匆匆赶往时青柠所在的宫殿。
宫殿的卧室里,简让正一脸激动的坐在时青柠身边,握着时青柠的手,关切的问她什么。
简时初叫了声“爸”,发现简让比他离开时,消瘦憔悴了许多,眼眶顿时一热,眼圈红了。
“阿初,”简让看向他,埋怨说:“你这孩子,不让你来,非要来,还把瓷瓷带来了,你真是……怎么这么不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