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竹一家三口来了之后,就霸占了叶清瓷身边的位置,除了睡觉之外,跟在叶清瓷和宝宝身边,寸步不离。
阮月竹那张依然年轻漂亮的脸,几乎笑成了花,看着叶清瓷和宝宝,把两个人夸到了天上去。
简时初真是烦得要命,但是看在自己丈母娘那么喜欢自己老婆孩子的份上,他也只能勉强忍着。
转过天来,阮月竹一家三口还没走,叶景之又来了。
这位也是带了许多东西,虽然没有阮月竹一家三口夸张,但也是满满当当的拉了一车的东西过来。
简时初心想,他回头可以直接开个婴儿超市了,三五年不用进货,直接卖别人送的东西就行了。
叶景之和简时初寒暄了几句,就去了叶清瓷的卧室看宝宝。
他逗了一会儿宝宝,看着叶清瓷,欲言又止。
阮月竹几个都是精明人,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有话想和叶清瓷单独说。
阮月竹一家三口,就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叶景之握着小家伙的小手,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瓷瓷,雅之死了,你知道吗?”
叶清瓷大吃一惊,“什么?哥,你说什么?”
叶景之嗓音低沉地说:“瓷瓷,雅之死了,是被强『奸』犯杀死的,死之前被多次强『奸』过,尸体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叶清瓷傻了,嘴巴微张,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叶景之,喃喃重复道:“死了,雅之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她虽然讨厌叶雅之,可她从没想过让叶雅之去死。
叶雅之到底是叶景之的亲生妹妹,如果叶雅之死了,叶景之一定会伤心,即便是为了叶景之着想,叶清瓷也从没想过,置叶雅之于死地。
她没想到,叶雅之竟然死了。
悄无声息的死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叶景之非常认真地观察叶清瓷的神情。
他了解叶清瓷。
他看得出来,叶清瓷对叶雅之的死,确实一无所知。
叶清瓷的惊讶和震惊,不是装出来的。
他松了口气。
他知道叶清瓷和叶雅之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他一直怀疑叶雅之的死,并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
他一向不相信巧合。
他更相信叶雅之的死,是人为。
但是看眼前叶清瓷的表情,很显然,叶清瓷对这件事是一无所知的。
至于简时初……
他还没那个胆子,去试探简时初。
他低着头,长久的沉默不语,苍白的脸颊,悲伤沉痛。
叶清瓷愣了一会儿,筹措语言,缓缓安慰他说:“哥,你也别太伤心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你身体一向不好,不能太过伤心,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爸妈只剩下你了,你好好活着,他们才能好好活着。”
叶景之抬起头看着她,勉强笑了下,“瓷瓷,雅之但凡有你一分的懂事,她也不回落得今天的下场,虽然我也知道她不好,可是,她到底罪不至死,她居然死的那么凄惨,我真的很难过……”
叶清瓷说:“大哥,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伤心也无济于事,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雅之没了,爸妈就只剩下你了,你要是再倒下去,你让爸妈怎么活?”
叶景之长长地吁了口气,点头说:“我知道,瓷瓷,你放心吧,我不会倒下去的,叶家和爸妈以后都靠我了,我会好好活着,还有你……”
叶景之疼爱的看着她说:“女孩儿嫁了人,一定要有个强有力的娘家,才能让婆家看得起,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变得更好更强,做你坚实有力的后盾,让所有人都不敢轻易的欺负你……”
“哥……”他的表情,让叶清瓷很难过,叶清瓷哽咽了。
“瓷瓷……”他伸手将手掌覆在叶清瓷的发顶上,轻轻摩挲,“瓷瓷,雅之没了,哥哥就只剩下你了,你和小外甥都要好好的,一定不能有事,哥哥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次的失去了。”
叶清瓷点头,“哥,你放心吧,阿初会好好照顾我们的,我和宝宝都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保重,珍重身体。”
叶景之点头,笑了笑,“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叶景之告辞离开。
叶景之离开后,叶清瓷坐在床上发呆,连简时初走进来都没有发现。
简时初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脑,柔声问:“瓷瓷,怎么啦?是不是叶景之和你说什么了?”
叶清瓷轻轻推了他一下,在他怀里仰头,“阿初,叶雅之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叶清瓷也不相信巧合。
她的直觉告诉她,叶雅之的死,一定和简时初有关系。
简时初沉『吟』了一下,点头,“是,没错,叶雅之的死,是我一手安排的。”
他和叶清瓷是夫妻,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
只要不是会伤害到叶清瓷的事情,他都会据实相告,不会隐瞒叶清瓷。
叶清瓷皱紧眉,眼中难掩伤痛,“阿初,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叶雅之死……”
她顿了下,忽然想到什么,猛地睁大眼睛,“难道……那个想要害死我和宝宝的医生,是叶雅之安排的吗?”
”对!”简时初点头。
他的瓷瓷,还是这样的冰雪聪明。
他握住叶清瓷的手,眼中一片冰冷。
想到叶清瓷和宝宝差点被叶雅之害死,叶雅之的死算什么?
他恨不得将叶雅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就让她那么轻易的死了,已经算是便宜了他。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叶清瓷无法接受的用力摇头,眼中浮起泪光,“就算我们两个彼此讨厌,可到底是在一个家里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姐妹,她怎么可以这么狠毒的想让我一尸两命?她害我也就算了,她怎么可以害我们的孩子呢?那时我们的孩子还在我肚子里,他还没出生,他是无辜的,叶雅之怎么下得去手呢?”
简时初冷笑,“像叶雅之那么丧心病狂的人,她哪里管谁有辜谁无辜?她就是嫉妒你,看你不顺眼,她想让你死、让你伤心,她哪里还顾得上宝宝?宝宝出事,你才会伤心,你伤心了,她才会高兴!”
叶清瓷苍白着脸『色』摇头,“太可怕了!叶雅之她真的太可怕了,她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我们的宝宝,也是她的外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