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瓷没急着去找林希娅。
阮月竹已经吩咐厨房做了丰盛的午餐,她先吃过饭,和简时初回了他们的卧室,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搂着宝贝儿子美美的睡了一觉,才在简时初的陪同下,去了地下室,见林希娅。
相比她公主一样舒服的小日子,林希娅凄惨的好比阶下囚。
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她还饿着肚子。
她怀着孩子,原本就不耐饿,这会儿难受的厉害。
九月和江敬用绳子把她的手脚绑起来之后,就离开了地下室。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大喊大叫,破口大骂。
到后来,她嘴巴和牙齿疼的要命,嗓子也干的冒烟,她骂不出声来了。
等叶清瓷和简时初进来的时候,她倚在墙角,觉得她好像快要死了。
见叶清瓷和简时初走进来,她立刻坐直身子,哑着声音说:“你们想干什么?”
叶清瓷在简时初的陪同下,走到林希娅的身边。
林希娅仰脸看着他们。
男的芝兰玉树,美如神诋,女的秀致空灵,飘飘若仙。
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仿佛一对神仙眷侣。
她向来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脾气,从不知道自卑是什么意思。
可是,此时此刻,看到眼前的叶清瓷和简时初,她不由得生出许多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从来想过,世界上居然有这么高贵美丽的人,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一对夫妻。
她羡慕极了,目光盯在两人的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叶清瓷走到她眼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沉不住气了,警惕的看着叶清瓷,再次问:“你想干什么?”
叶清瓷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捏死你,就像捏死一直蚂蚁那么简单!”
“你想杀我?”林希娅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我可是江承曜的救命恩人!”
她和她男人打听过,江家口碑极好,从不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善良的几乎有些软弱,她和她男人才商量着,算计江承曜,把孩子栽到江承曜的头上,让江承曜喜当爹。
他们知道,像江家这种维护名声、爱惜羽『毛』的名门贵族最好对付。
因为他们不会仗势欺人,不会暗地里做些对付他们的龌龊事。
他们有恃无恐,才会上门讹人。
反正就算事情败『露』,江承曜看在她对江承曜的救命之恩上,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成功了,她就能分江家一半的家产。
失败了,没有任何损失。
她为什么不干?
于是,她来坑江承曜了。
可她没想到,她命这么不济。
明明一切照她和她男人的计划进行,十分顺利,眼看着就剩最后一步,他们就能成功了,忽然杀出叶清瓷这么一个程咬金。
这女人一看就不好惹。
林希娅有些怕了,眼中难得有了惊惧的神『色』。
叶清瓷看着她,微微一笑,“杀你这种人,我怕脏了我的手,只要能和平解决,我并不想对你动手。”
林希娅警惕的看着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好说,”叶清瓷看着她,微笑着说:“我想你离开这里,回你自己家里,好好养胎,等胎儿到了三个月,我会派人跟着你去医院检查,看看孩子到底是不是江承曜的,如果孩子确实是江承曜的,一切都好商量,如果孩子不是江承曜的……”
她微微一笑,笑的林希娅浑身起鸡皮疙瘩。
林希娅护住她的小腹,往墙角缩了缩:“你、你别『乱』来!小心我出去告你!”
“好啊,你倒是去告啊!”叶清瓷笑着歪歪头,看了眼护在她身边的简时初,脑袋亲昵的往简时初肩头歪了歪,“给你介绍一下,他叫简时初,是我丈夫,这l城警察局的局长,是我老公的表弟,你喜欢去警察局,尽管去,可我就怕你过去作恶太多,进去就出不来了!”
林希娅气的满脸通红。
她是小太妹,她爸爸是大混混,他们父女俩和警察是天敌。
她除非脑袋进水了,才会到警察局去告状!
她气的咬牙切齿:“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是说了吗?”叶清瓷轻松的笑:“我要你离开这里,别再来纠缠江家和江承曜,回去乖乖养胎,只要胎儿三个月后,你能证明孩子是江承曜的,你要多少钱,我们就给多少!”
“我现在就要钱!”林希娅咬牙切齿的看着叶清瓷说:“没钱我怎么养孩子?还有,我可是江承曜的救命恩人!就算现在不能确定孩子是不是江承曜的,我是江承曜救命恩人,难道你们不该给我钱吗?”
“哦,很抱歉,”叶清瓷淡淡说:“我们现在也并不能确定你就是江承曜的救命恩人,毕竟,六年前的事情,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希娅一下火了:“六年前就是我救的江承曜,江承曜他自己都认出我来了,如果我不是,他会『乱』认人吗?”
“他那个人,一向蠢,认错了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叶清瓷说:“六年前,救了江承曜的人,曾给江承曜做了一顿饭,既然你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我问你,那顿饭里都是什么菜,什么汤?”
林希娅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我怎么会记得?”
“好,”叶清瓷笑了下,“那我干脆换个问法儿,江承曜说,当年救他的人,做的饭菜特别好吃,比酒店大厨做的还好吃,我就问问你……你会做饭吗?”
林希娅的脸都绿了。
她一个小太妹,成天吃喝玩乐打打杀杀的混日子,她哪儿会做什么饭?
叶清瓷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会做饭。
叶清瓷笑笑:“这样好了,我告诉你,当年救江承曜的人,给江承曜做的什么饭,然后我把厨房借给你,只要你能做出和六年前一模一样味道的饭,你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
林希娅脸黑成了锅底灰。
她不要说做饭,她连燃气灶都不会用,这钱,她拿不到手!
她想了很久,才强词夺理的说:“我怀孕了,不能闻油烟气,闻到油烟气我就想吐,我不能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