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小家伙儿的最爱还是叶清瓷,被别人抱不了多一会儿,小家伙儿就要去叶清瓷怀里撒撒娇,赖够了才肯再让别人抱。
几个大人一路上,全程围着小家伙儿转了,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l城。
夏君予最近在l城开了一家私人医院,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l城。
昨晚,简时初已经和他约好了,带着宝贝儿子去看他。
夏君予今天有两台手术,是前几天就预约好了的,不能改期,所以只能简时初带着宝宝上门去找他。
几人到了夏君予的私人医院,简时初打夏君予的手机,想问一下夏君予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们自己找过去,或者夏君予派个人过来接接他们。
夏君予这私人医院建的很气派,光是大楼就好几栋,如果不知道夏君予的准确位置,光是找人也要费些力气。
简时初打夏君予的手机打了两遍,都无人接听。
简时初知道,夏君予手术时,手机是放在助理那儿的,就算夏君予没办法接,助理应该也会接。
为什么没人接呢?
简时初挂断第三次电话,又给夏君予的助理打了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简时初觉得事情不对劲。
夏君予知道今天他会过来找他,一定会保持手机畅通,方便他们互相联系。
现在手机怎么也打不通,那只说明一件事……夏君予出事了!
简时初皱眉,回头对抓紧一切机会逗小家伙儿玩儿的萧卫说:“阿卫,君予可能出事了,你马上带上人,分散去找。”
萧卫脸『色』一正,肃然领命:“是,少爷!”
萧卫一挥手,叫上几名保镖,四下分开,去找夏君予。
叶清瓷抱着小家伙儿,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君予出事了?”
“我们昨天约好今天我过来找他,他一定会保持手机畅通,”简时初晃晃手机,“可他现在放我鸽子了,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凭他严谨呆板的『性』格,他不会出现这种失误。”
“那我们也去找找他吧?”叶清瓷担忧的说:“我们可以找医院的医护人员问问,看他的办公室在哪里,先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等着也是干着急,找找说不定还有希望找到人,简时初没意见,点点头。
几个人拦住一个穿白大褂的医院工作人员,问夏君予的办公室在哪里。
医院工作人员说在实验楼,并且给指出了实验楼的方向。
问清楚夏君予办公室的具体位置,简时初、叶清瓷、伊辉、时欢欢、九月、十一、蒲武,以及伊辉的两名贴身保镖,带着小家伙儿一起,朝实验楼走去。
夏君予的办公室在实验楼的顶层。
与此同时,夏君予的办公室,如同简时初所想的那样,夏君予出事了。
他被两个魁梧的大汗,按跪在地上。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浓妆艳抹,趾高气昂的女人。
夏君予和他两名助理,都被迫按跪在地上,夏君予被按着脊背,头抵在地上,眼中脸上,尽是愤怒和屈辱。
女人用脚去踹他的脑袋,轻蔑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同意,我就放了你,如果你不同意……”
女人冷笑,微微弯腰,用一种洋洋得意的声音说:“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让我的保镖弄折你的手指!我听说你是帝国最优秀的全科医生,对医生来说,手指就像生命一样重要,如果没有赖以生存的手指,你什么都不是……”
她用脚底踹了踹夏君予的脑袋,轻蔑说:“你如果答应我的要求,你的手指安然无恙,你依然是最优秀的全科医生,可如果你拒绝,我让保镖弄折你的手,我的保镖顶多进去关上十天半月,再赔你点钱而已,我什么事都不会有!”
夏君予用力挣扎,勉强抬起头,冰冷的目光,利剑一样『射』在女人脸上,“你休想!”
女人没想到遇到这样的硬骨头,好话说尽她才动手,可威『逼』利诱,对方依旧软硬不吃。
她恼了,气的五官扭曲,厉声吩咐保镖,“给我动折他的手指!”
保镖跟在女人身边,没少干坏事。
他们知道,女人家世优渥,家里有靠山,一间私人医院的院长,没多大能耐,就算在女人这里吃了亏,回头拿点钱就没事了,不会惹上什么麻烦。
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将夏君予的手按在地上,抬脚踩上去。
女人厉声问夏君予:“说!你答应不答应?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你去打听打听,在这l城,有我韩家不敢动的人吗?”
夏君予只给了她冷冰冰的三个字:“你休想!”
女人气的满脸通红,大声吩咐保镖:“用力,给我继续用力,他敢不答应,就把他的手骨碾碎,让他一辈子都当不了医生!”
保镖听从她的命令,继续用力,碾压夏君予的手指。
夏君予的手指,被坚硬的皮鞋底踩在冷硬的地砖上,十指连心,痛入骨髓。
很快他就脸『色』惨白,额上冷汗滴滴答答,可他仍旧咬牙牙关,一言不发。
他就是这种拗脾气。
他想做的事,就算全世界的人反对,他依然会做。
他不想做的事,就算拿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做。
可是,想到今天他的手指会毁在这里,他还是心痛如绞。
他老师说,他是近百年来最有天分的医学天才。
他也如他老师所说,从业短短几年,就一跃成为帝国优秀的全科医生。
他能做许多医生从未成功过的手术,可以治疗很多医生不能治疗的病。
他这样的本事,注定了他不是个平凡普通的人。
可是,再不平凡普通,在权势的欺压下,他也不得不跪在地上,任人欺凌。
被人羞辱他怒他恨,他却不怕。
可想到他的手指今天有可能被毁掉,他心里是恐惧的。
手骨断了,固然可以修好,可以后他再也不能上手术台做手术了。
手术是这世上最精密的『操』作,差之毫厘,谬之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