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沉默了一会儿，道：“把杀人当成一种乐趣，当成是一种高尚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有了这样的猜想之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最烦的就是遇到这样的杀人犯，他们的良知和普通人的相比就是反着来的，所以大多时候，是会疯狂杀人的。
“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朝玉几个人也慌了：“我们、我们会不会也被凶手给盯上啊？他会不会也要来杀我们呀？”
“说不好呢。”钟婷看了看四个人：“你们四个，最近都收敛一点，在家里呆着，最好不要乱出门，也不要乱见别人，当然，你们四个也不能乱走，不可以离开，我们会派警察来保护你们的。”
把四个女人交给张芸，张芸送她们回住处，并且联系警员过来24小时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
钟婷回到案发现场，晁燃和沈城巍还在研究郭蓉的尸体，刘张九合、刘天、孟深正在搜查其他证据，钟婷留意到一进门处的军绿色呢子大衣，有磨损的痕迹，最近郭蓉应该经常穿这件衣服，她把衣服拿下来整体捏了捏，发现衣服的右边兜里硬硬的，掏出来一看是一部手机，而且是一部最新款的手机，价格不低，现在买，至少也需要九千多块钱。
按理说，郭蓉手底下有四个常年接客的妓女，她光是收她们四个的钱，一个月的收入应该也不低，买这样一部手机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听朝玉对她的形容，再加上她住的这个环境，她应该是个很节俭的人，再加上看她平时用的东西，应该不是个会花这么多钱买这款手机的人。
看样子这手机现在也是九成新，恐怕是刚买不久，这是她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呢？钟婷心里猜测，别人送的可能性比较大，只是又是什么样的人，会花这样的大价钱送郭蓉一部手机呢？
会是郭蓉认识的客人吗？那么，会不会这个送郭蓉手机的客人，就是杀害郭蓉的真凶呢？或者，这个送她手机的人并没有杀她，但是却和杀他的凶手有一定的关系。
打开手机，手机有密码，或者也可以指纹解锁，钟婷拿着手机到了里屋：“晁燃，城巍，你们把死者的手指清理一下，我要用她的指纹把这手机解开。”
“哪来的手机？”晁燃一边清理郭蓉的十根手指，一边问。
“在门口的大衣里面发现的。”
晁燃很快清理好郭蓉的手指：“过来吧，清理好了。”
本以为这是郭蓉的手机，用郭蓉的指纹就可以打开，没想到试过十根手指头之后才发现，郭蓉的指纹根本没有办法打开这部手机，钟婷愣了一下：“这部手机不是郭蓉的。”
还好她是带着手套的，上面除了郭蓉的指纹，如果多出其他人的指纹，可能就是手机本来主人的，只是郭蓉为什么要在家里放一个别人的手机？而且自己还打不开，用不了这款手机，不过还有一处非常可疑，那就是郭蓉的手机去了哪里？
把手机作为物证收好，钟婷转身去找刘张九合他们：“九合，姥姥，孟深，你们搜查的时候，找到郭蓉的手机了吗？”
这年头，谁不用手机呢？郭蓉不可能没有手机，既然是在自己家里，手机又怎么会不在这房子里呢？难道凶手把郭蓉的手机也给带走了？
“我们也在找她的手机，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刘天道。
钟婷拿着物证袋，把里面的手机给他们看：“我刚刚从门口挂着的大衣兜里找到了这个手机，但是这不是郭蓉的手机，因为用郭蓉的指纹没办法解锁，所以这是别人的手机，而且这个手机，是最新款的手机，价格不低，高配置的版本起码要上万，郭蓉是个比较节俭的人，她自己不像是会买这手机的人，我在想，会不会是凶手留下来的。”
不过这个猜测，还是经不起推敲的，凶手可以强奸杀人之后，除了在郭蓉腹中留下黑色牌子外，不留下任何线索和破绽，又怎么会傻到把手机落在死者衣服兜里呢？
“你们看！”孟深在卫生间惊呼，刘天、钟婷、聂磐刘张九合赶紧过去，就连晁燃和沈城巍听到孟深的声音之后，也起身走了过来，大家聚在卫生间门口，就看到卫生间的镜子上，全都是口红印儿，都是用各种颜色的口供画上去的，而用完的口供管，就扔在洗手盆里。
“这……这是凶手留下来了？”孟深戴着手套，拿起一个口红管，黑色的口红管上能够看到有指纹痕迹：“这上面是有指纹的。”
“这个凶手够无聊的，这是在镜子上画画吗？”这镜子真是画得惨不忍睹，不忍直视：“不过看起来，这不像是想画画，我怎么感觉是想把口供都给费了呢？这是在毁口红吧？”
“好像是这样的。”钟婷仔细盯着镜子上的口红印儿看了一会儿：“这上面每一笔的口红印儿用劲儿都特别狠，看起来不像是在画画，或者留什么标记，就是想单纯地把这些口红给毁掉。”
这些口红，到底是谁毁掉呢？
刘天指了指洗手盆里的口红管：“这些口红管都带回去，到时候比对一下指纹，看看上面的指纹到底是谁的，镜子上的这些口红也都给刮下来，回去也许会有用。”
他们准备从卫生间离开的时候，刘张九合忽然停下脚步，盯着洗衣机看，钟婷回过头：“九合，怎么了？”
刘张九合朝钟婷使了一个眼神，然后走到洗衣机旁边，手放在洗衣机盖子上晃了晃，里面沉沉的，洗衣机不是空的。
一把把洗衣机的盖子打开，低头一看，里面竟然是两个枕头，而洗衣机里也是没有水的。
什么情况……洗衣机里面放两个枕头……
钟婷和刘张九合一人拿一个，把枕头给拿了出来，摸摸手感，里面硬硬的，沉沉的，好像是很多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