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给我那么多人干嘛？你那边就四个，我不放心，你再带两个人。”聂磐知道，钟婷是怕自己遇到危险，所以只带了四个警察，而给自己分配了十个警察，刚想让钟婷带两个人走，就听到钟婷说：“我的擒拿术可比你的二流子打架技术强多了，我这不是怕你那边搞不定吗？行了，别墨迹了，哎，你们听着哈，多长点心眼儿，留心一点，好好配合聂磐工作哈。”
“知道了。”大家应和着，还不忘偷笑，弄得聂磐闭“仇视”了一下钟婷，然后才带着人要走，钟婷还是有点不放心聂磐，回头对刚走不远的他们说道：“犯人手里肯定有刀有武器，你们一定要小心，就近可以找点棍子之类的，千万不要硬碰硬，咱们虽然人多，但是要记得，人越多的时候越混乱，手脚一杂起来，很容易被犯人伤到，千万不要鲁莽行事，知道了吗？”
“我们知道了。”有的时候，这些警员们真的感觉钟婷就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妈妈一样，唠唠叨叨，却又暖暖的。
还不是因为……对于钟婷而言，不只是重案组，整个警局里的同事都是很珍贵的朋友，虽然警察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伤亡是很正常的，但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的队友们，永远不会受伤。
想要知道死者的身份其实也不难，这条街的女人们，很多都互相认识，想到这一点之后，刘张九合、张芸、孟深就又折回了朝玉家，这个时候张雪莹已经回家了，董芬霜还留在朝玉家陪陪朝玉，对于郭蓉的死，朝玉到现在还接受不了，呆呆地窝在床上，时不时地会流眼泪，董芬霜就在旁边陪着。
刘张九合等人敲门之后，是董芬霜来开的门，见是他们，便让他们进来了，听他们说明来意，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你说那房子我们知道，那不是吴姐家吗？吴姐、吴姐也被杀了？”
“这个吴姐，全名是什么。”
“吴姐全名叫吴莲，我们和她接触不是特别多，但是吴姐在这里很有名的，她自己不接客的，但是她总是能找到一些很有钱的老板过来，所以她手底下跟着很多小姐，她还经常会把自己手里漂亮的姑娘送去一些舞厅作陪，反正在三柳巷，大家都不太惹她。”
她们说完之后，刘张九合陷入了沉默，共同点找到了，郭蓉和这个吴莲，她们的共同点都是在三柳巷扮演者“老鸨”的角色，会给姑娘们安排客人，难道黄青云要杀的，就是这样的人？
他抬起头，问朝玉和董芬霜：“这个三柳巷，还有谁是做这些的吗？就是安排客人这样事情的人？”
“这可好多呢。”朝玉仔细想了想，数到：“最东头有个陈大妈，也是做这个的，还有崔姐，柳姨，旺花姐，她们几个都是这里做这个比较有名的，其他的一些没啥大名堂，我们俩也不是很了解。”
“她们的全名你们知道吗？”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和她们都是平时见面点点头的关系，除了平时我们大姐会和她们有点交情，我们也不了解她们，就知道大家常叫她们的称呼。”
“除此之外，你们对这几个还有什么别的了解的吗？”
“我可能知道一点？”董芬霜说道：“之前我和大姐聊天的时候，听大姐说过这几个人，陈大妈，是三柳巷最早做这一行的，手里的客源也是最广的，但是质量就说不好了，什么样的都有，崔姐呢，就是手里的客源都比较优质，和大姐、吴姐差不多，柳姨也是比较老的人儿了，和陈大妈差不多，旺花姐呢，脾气特别不好，而且她的客源都特别差，给的钱特别少，所以她手里的姐妹也是在三柳巷混得最不好的。”
张芸一听，轻轻清了一下嗓子：“你们这行还真是不少门道。”
“嗯……”董芬霜尴尬地抿了抿嘴，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哪行没个行业规矩呢，三柳巷发展到今天，没点规矩，还能存活得下去吗。”
现在嫖娼都是违法的，虽然警察已经在严查了，但是还是有很多这样的违法行为发生，其实三柳巷这个烟花之地本来是警察应该能够抓到很多嫖娼犯的地方的，但是现在的人也都是狡猾啊，总是有很多应付警察方法，以至于警察没有办法抓个现形。
董芬霜这么一说，张芸倒是想笑，三柳巷的人，人人都躲警察不及呢，有这么配合和诚实的妓女，真不知道是该夸奖还是该教育。
“行，我们知道了，谢谢你们，最近注意安全，张芸，孟深，咱们先走吧。”刘张九合和朝玉、董芬霜道过谢之后带着孟深和张芸出了朝玉家，一出门，孟深就对刘张九合说道：“九合哥，咱们要挨个去这几个人家吗？”
轻轻摇了摇头，刘张九合神情严肃，看得出来，他有点紧张了：“现在这个情况，黄青云恐怕是已经被惊到了，我猜他接下来会再一次行凶，而且是很快，说不好他已经在去目标家的路上，一个一个去她们家里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最快地判断出来，接下来凶手会去哪家，才能防止命案的再一次发生。”
“可是……咱们掌握的信息这么少，怎么推断出凶手下一个想杀谁啊？”孟深也真是为难了，不过刘张九合既然这么说了，可能他心里已经有点谱了呢？他很认真地盯着刘张九合的侧脸：“九合哥，你是不是，已经有点思路了？”
这个时候……绝不能慌……
刘张九合闭上眼睛，让自己精神集中，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考验自己数学、物理之类的专业知识了，而是在考验他的推理能力，没错，推理游戏曾经是他最爱的游戏之一，现在把自己的心情放平，不能让自己的心浮躁起来，不要把这次推理当成案子，就当是一个游戏，找出游戏的答案，就是案子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