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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州知府张宏君搓着双手,不住的拿到嘴边往里哈热气。

这二月的天倒春寒,终究还是凉的。

身为堂堂知府,张宏君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可是没有办法,当听说新上任的湖贵经略使陈云甫要来,这天气就是再冷再受罪,张宏君都得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出城来。

“经略使?这都什么时候的官职了还整出来,都不知道到底多大权力。”

嘟囔着腹诽着,可当张宏君知道陈云甫已经离着赣州府不到二里地时,张宏君的脸上立马便挂上了笑容。

即使这笑容在寒风中冻得有些僵硬。

终于,张宏君的眼帘中出现了一标人马,更看到了那两杆刺绣金边的大纛旗。

湖广经略。

贵州经略。

乌泱泱的精兵猛将,肃萧的金戈之气中,一辆马车显得格外特殊。

最后,稳稳停下,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出来。

张宏君不假思索,知是正主驾跸,立刻提起袍摆,微躬腰背小跑迎上前,揖拜。

“下官赣州知府张宏君,参见经略使。”

“张知府免了吧。”

出来的人自然是陈云甫,先开口宽了张宏君的礼节,而后走下车辕同张宏君言道:“这倒春寒的天,劳的知府还受这份罪。”

“应该的应该的。”

张宏君只能卑微,寄希望能在陈云甫这里混些好感。

他心里对陈云甫这次的到来那是门清。

湖广洞蛮作乱,牵头的人竟然是从他赣州府流窜过去的山贼夏三,这不妥妥的无妄之灾。

真个迁怒,他张宏君脑袋能不能保得住不好说,可这官袍官戴那是绝保不住了。

“都散了吧,回城各司其职去。”

陈云甫又环顾了一圈随张宏君出来迎接自己的赣州府上下官员,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好对这些巴巴跑来迎候自己的官员说什么难听话,只作简单挥退,点了张宏君的名。

“张知府和本官同车,聊两句。”

“是。”

张宏君的心里猛一哆嗦,他现在就属于是一个惊弓之鸟的状态,哪怕这种在平时意为亲近的行为都让他胆战心惊。

进到马车内,张宏君想坐又不敢坐的德行让陈云甫笑了出来。

“行了,坐吧。”

“诶,谢经略使。”

坐是坐了,但蹲马步型的坐法还不如不坐来的舒服。

陈云甫看着好笑,但也懒得管他,只说道:“本官这次来赣州,是因为湖广的事,有个叫夏三的山贼贼酋流窜到了湖广,现在搅得整个湘西南乱成一片,怎么回事?”

若是有可能,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啊。

张宏君此刻是真的想哭,他委屈道:“经略使,下官去年底才刚刚上任,对这个叫夏三的,那是一点都不熟悉啊。”

“本官不问你这夏三是什么人,本官想知道的是,赣州为什么会有山贼,而且还是这种数量众多的山贼。”

陈云甫皱眉,语气也随之冷下来:“总不能说,赣州当地的百姓全靠着当山贼讨生计吧。”

张宏君冷汗涔涔,嗫嚅不语。

“自吴二年杨廉奉命修赣州城郭置府,迄今二十有四载,仅就你们一个赣州,前后出了十几次山匪之祸,这又是为什么,你这个赣州知府都不看府志的吗?”

陈云甫再问,便把张宏君问的遍体生寒。

“赣州有民一万七千六百户,口十一三万三千余人,但就本官知道的,这些年朝廷光剿灭的匪贼首级就有五千多颗了!”

见张宏君还是一个劲的缄默,陈云甫恼了,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喝道:“你是个哑巴吗,本官都知道的事你身为赣州知府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上任至今三个月,什么也说不出来,你这三个月都在干什么!”

噗通一声,张宏君就吓的坐到地上,面色苍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经略使竟然能把赣州的情况说的如此一清二楚。

看到张宏君这幅德性,陈云甫便知道眼前这位,自打上任至今,压根就没了解过赣州的任何情况,这三个月,估计除了睡觉就剩下和赣州当地的商贾、地主在一起饮酒作乐。

不再多言,陈云甫喝起了茶,但一双冰冷的眸子还是停在张宏君身上,把后者压的坐在地上根本不敢动弹。

直到。

“经略使,府衙到了。”

陈云甫这才把张宏君赶出去,随后自己走出马车,张宏君像个下人一般,搬着软凳颤颤巍巍道:“经略使,您留意脚下。”

“通知六曹并知府衙门所有属官全部来府衙。”

陈云甫懒得理他,一马当先的进入府衙正堂,在那属于张宏君的知府位上坐下。

伸手一摸,倒是没有什么浮灰,干净的一尘不染。

本来是一件值得肯定的事,但结合之前张宏君一问三不知的德行,陈云甫便知道,这也就是个面子上的形象工程。

张宏君站在阶下瑟瑟发抖,不住的抬手擦拭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等待着隶属赣州府的六曹官吏赶来。

“把府志取来。”

陈云甫唤来一名小吏吩咐,随后就捧着府志看了起来,甚至没打算让这张宏君落座。

也没让两人多等,能有个一刻钟,便有十几人脚步匆匆的小跑赶来,俱都看了一眼直打哆嗦的张宏君,随后面向陈云甫揖拜。

“下官等参见经略使。”

“都到齐了?”

陈云甫这才放下赣州府的府志,扫了一圈衙内众人言道:“哪位能给本官介绍一下赣州的情况?”

十几人彼此对视,都忐忑不安的不敢开口。

“全是哑巴吗!”

陈云甫气急了,一把将厚厚的府志砸在大案上:“吃喝的时候嘴长得比谁都大,现在是怎么回事,被绣线缝上了不成。”

在陈云甫的怒斥中,总算有一个八品小官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慌,连忙站出来将赣州的情况如实汇报。

包括丁口、田亩、赋税、徭役等情况悉数上禀。

“你是户曹的?”

“回经略使,下官汤文是、是赣州儒学教授。”

回话者一开口,陈云甫就笑了,冷笑。

“六曹、经历司、税课司的官员不吭声,倒是一个儒学教授站出来和本官说这些,呵,呵呵。”

陈云甫累了,什么都不想再说,看向这名叫做汤文的儒学教授。

“你和本官说说,你的这些上官、同僚平日里都在干什么?”

唰拉一下,十几个人的目光都移向了汤文。

后者额头冒出汗来,他哪里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向陈云甫打小报告。

可陈云甫的威势也压的他不敢不说啊。

眼一闭、牙一咬。

死道友不死贫道,管他个球。

“回经略使,诸堂官忙于嶂峡之会。”

“何谓嶂峡之会?”

“嶂山峡有一别院,诸堂官常往避暑。”

陈云甫复问道:“汝缘何不去?”

“下官位卑权薄,岂配往之。”

“汤文,你休要血口喷人!”一官员大怒,指着汤文怒喝道:“什么嶂峡之会,当着经略使的面,岂可由汝在此搬弄是非。”

“你说他搬弄是非,那好,本官现在问你,去年赣州的税课有哪几种各税多少,是否有折抵?”

陈云甫看向此人,后者支吾狡辩。

“下官是工事功曹,税课司的事不太了解。”

“拿下。”

陈云甫懒得再说话,挥手。

立时,两名护军便将此人当堂拿下。

众皆大惊,忙问陈云甫此是何意,又听陈云甫喝道。

“全部拿下!”

身为父母官,对当地的民生一窍不通,不管不问,也就怪不得赣州当地这些年匪祸不断。

这种官再留下去,赣州还是大明的赣州吗。

“枉食君禄,辜负圣恩,本官就是现在杀了你们也不屈,全部押送回京交付都察院。”

陈云甫挥手,根本不管这耳边连绵不断的哭冤和咒骂声,指着汤文说道。

“现在开始,你试任赣州知府。”

“啊?”

汤文指着自己鼻子不可思议的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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