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把还未经训练的兵马设置在了城外,一来可以不打扰到城中的百姓,另一方面可以侦察敌情,方便训练,那一千可用的军队则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城里巡逻,以防备乱民,另一半则在四面的城墙上守备。
清晨,张世平苏双两人一夜未眠,天一亮,就走到营门口等着。
“你说县令会派多少人?”辕门外,张世平看着还在训练的新兵,向一旁的苏双问道。
苏双思索了一下,说道:“山匪数量有一千,又是以逸待劳,加之匪首本领高强,县令就是带一千人马也不一定能取胜,我猜他会带一千五百人马。”
张世平皱皱眉,说道:“我看不然,这一千新兵刚在训练,还没有熟悉军规,不能上阵,县令必派一千人马。”
苏双摇摇头:“一千人太少了,绝对不是那帮山匪的对手,你看那匪首何其悍勇,此地哪有一人是他对手?”
两人陷入沉思,他们两个自然希望县令可以带兵平定山匪,替他们夺回马匹辎重,但是担心这个安邦县没有这个本事。
“两位在说些什么?”
猛然,一道声音从两人后面响起。瞬间两人打了个寒战。
回头一看,正是县令秦烈,此时的他身穿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哪件狐裘,已经被仆人洗的很干净,此时穿在身上,感觉分外的暖和。
“拜见知县大人!”两人同时说道。
秦烈摆摆手:“不必多礼,军队已经准备完备,两位要不要同行?”
“这......”两人迟疑一阵,说不出话来。
按理说要是县令兵强马壮,率领大军前往,那两人自然是想去找找场子,但是看这个百里小县兵马并不是很足,可用兵力不足一千,如果是这样,那胜负还未可知,而且匪首凶悍,有很大概率会输,所以两人不是很愿意跟着秦烈前往。
秦烈看着两人,投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这时,张世平上前说道:“回大人,我等乃一介商人,又不懂军规,如我二人前往,坏了大人妙策,那......”
不等张世平说完,比两人高出一头的秦烈架住两人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两位不必客气,可随我同去。”
“大人!我等不可!”
“大人!”
“大人轻点!”
此时的两人就像两个草人一样,被秦烈架住向军营方向走去,两人试着挣脱,可是少一用力就会发现秦烈的两个手臂想枷锁一样死死的钳住了两人,随着秦烈的方向走动还好,一旦试着挣脱,那就回体验一番别致的痛苦。
这县令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张世平两人心中暗暗叫苦,已经酸痛的肩膀让两人不得已受着秦烈的摆布。
“大人可放开我两人,我二人去便是!”张世平颤抖着声音,喊道。
“是啊!大人快快放开我等,我等从命!”苏双在左边连连说道。
秦烈看着在自己手上叫苦连连的两人,冷笑一声,一松劲,放开了两人。
张世平两人顿时感到一座压在身上的大山搬走了,方才真的感到生命受到了威胁。
“大人神力!真乃楚霸王重生!”张世平揉揉发酸的肩膀,在一旁连连称赞,本以为县令年纪轻轻,没有能耐,他们二人也是被逼无奈才来求助,但是这一下,两人心里忽然有了底,因为这看似年轻的县令,力气实在太大了。
“是啊!大人真乃天神也!”一旁的苏双也连连赞叹道。
秦烈看着两人,笑了一下,什么天神下凡、霸王重生的话自己也不以为然,自己在这三国里是什么水平自己也还没有标准,所以并没有过分在意,至于两人,乃是一介商人,没练过武,比普通农夫还要不堪,别说自己,就是王准也能分分钟放倒他们。
“两位过奖。”秦烈抱一下拳,表示感谢。
两人一愣,总有一种错觉,仿佛站在自己身前的并不是先前见到的县令,而是一个粗犷的林中猎人,但是两人又认识秦烈,这种感觉很特殊。
马蹄声响起,从军营里跑来一骑,马上那人身穿布衣,外套兽皮,在秦烈面前勒马,从马上下来,走到秦烈身前,躬身施礼:“大人,兵马准备完毕何时动身?”
马上这人,正是王准。
王准看见身穿兽皮的秦烈,心中也忍不住的打寒战,尚心有余悸,他知道秦烈的武艺,因为自己差一点死在秦烈的枪下,特别是秦烈再一次穿上这一身衣服,自己心里就没来由的害怕,以至于话语的声音都低了几分。
秦烈看着王准,点点头,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走到王准身前,问道:“可穿盔甲?”
王准点点头:“内衬软甲护镜。”
“好!”秦烈点点头:“陈大人何在?”
“在军营等候。”王准回答道。
秦烈望向军营里,正有几辆运粮车被推了出来,陈宫身穿布衣,披着斗篷,正在营前指挥。
“不知知县大人此次出兵,准备带多少人马?”
此时,缓过劲来的张世平看着这古怪的一幕,感到很奇怪,既然是出兵剿匪,为何没有旗帜,为何士兵没有穿铠甲,为何要带这么多粮草?
一个个问号在两人心里浮现。
秦烈看向两人,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张世平皱着眉头,说出口的一瞬间感觉不对,因为县城里的军队没有五千,因为军营立灶数量一目了然,军队数量不过三千。
“难不成是......”苏双震惊的看着秦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五百人?”
秦烈看着苏双,微笑着点点头。
这时,苏双跪倒在地,连忙叫喊:“大人!这马匹粮草我们不要了!不要了!”
五百人?去打山匪?且不说山匪人数多达一千,且隐蔽在深山中,两千人都不一定可以攻破,五百人?这不是送死吗?
“是啊大人,这万万不可!”张世平也同样哭丧着脸,说道。
在他们两大哥看来,这一仗要带着他们去,那就是去送死。
秦烈看着两人,眉头一横,冷声说道:“两位这是在动摇军心?”
张世平苏双一愣,猛然感到一股杀气逼来。
动摇军心?这可是死罪!自己担当不起啊!
“出兵!”秦烈大喊一声,五百军士整齐排列,皆外穿便服,内衬盔甲,寒冬之时衣物繁多,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诺!”
五百军士齐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