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传统思想,仁和教,中国古代三纲五常的理法概念,要君为臣纲,妻为夫纲,父为子纲,孝也要求绝对服从自己的母亲,就连皇帝也不能超越,因此小皇帝就会听从自己母亲的命令,外戚也得以能够进入权力阶层。
皇帝只有一个,那么皇后的位子也只能有一个,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然后更上一位,后宫诸位必然会大吹枕头风,运用各种手段经营,来加强自己的助力,而所有的助力里,只有娘家人是最值得信任,出力最多。
这样一来,后宫帮助外戚掌权,外戚巩固后宫就成为一种必然了。有时连皇帝自己也需要有一份力来帮助自己,有亲戚关系的外戚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但事实上,宦官,外戚,文臣,争权夺利都是假命题,最主要的就是兵权。皇帝兵权在握,这三股势力是翻不了天的。
掌握兵权的节度使才是对皇权威胁最大的,唐朝的宦官就是因为掌握的兵权才能凌驾于皇权。明朝的太监表面上权势熏天,其实皇帝想要杀他们,其实是很容易的。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兵权,皇帝只要将兵权掌握在手中就相当于掌握的这些人的生杀大权。
所以只要手中没有兵权,外戚专权也只是一时的,并不会成为王朝兴衰的历史推手。
说道这里,秦烈心中的念头渐渐的被陈宫整理出来,自己的思路是有的,可是不知为何总是乱糟糟的,经过陈宫这样一说,倒是格外清明了。
东汉前期,亦即光武帝、明帝、章帝时期,皇帝本人能够控制国家的政治权力。但进入东汉中期以后,从和帝开始,东汉政权内部,出现了外戚、宦官轮流把持国家最高权力的局面。这种情况,贯穿于整个东汉中后期的历史,成为东汉政治史的一个重要特点。
东汉时期,出现外戚宦官轮流专权局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东汉加强中央集权的努力走向了反面。
贯穿于中国官僚制度发展史的一条主线,就是要解决君权与相权之间的矛盾问题。东汉建立后,刘秀采取了种种措施,来加强皇权。后汉书说,“光武皇帝愠数世之失权,忿强臣之窍命,矫枉过直,政不任下,虽置三公,事归台阁。自此以来,三公之职,备员而已”。
东汉王朝仍然设置名为宰相的“三公”——司徒(丞相),太尉,司空(御史大夫)。三公虽然享有崇高尊荣的地位和名誉,秩禄高达万石,但是,三公不能管理具体的事务,仅仅是“坐而论道”而已。刘秀把具体的权力,交给了号称“台阁”的尚书台。
“尚书”原来是少府辖下的机构,西汉中期,武帝刘彻以“尚书”为基础,设置了与外朝相对应的“内朝”。汉武帝选用一些中下级官吏,作为自己的侍从与助手,给他们以侍中、给事中、常侍等头衔,与“尚书”的长官尚书令一起,组成宫中决策机构,称为“内朝”或者“中朝”。原来的三公九卿等朝廷官员称为“外朝”。
外朝无决策权,只是执行内朝命令。朝廷大臣要参与机要,必须要有“领尚书事”或者“平尚书事”的头衔。
东汉建立后,刘秀将“尚书”的职权范围和机构进一步扩大,发展成为“尚书台”。尚书台的正副长官分别为尚书令和尚书仆射,另设尚书左右丞各一人,作为尚书令仆的辅佐官。
尚书台下设置“六曹”,各曹的长官为侍郎,六曹分别管理国家的各项具体事务:“三公曹”负责监察;“吏部曹”负责任免官吏;“民曹”负责赋役税收;
“客曹”负责少数民族事务和外交事务;“二千石曹”负责刑罚诉讼;“中都曹”负责首都治安。尚书台官员的品位并不高,尚书令秩仅千石,尚书仆射秩仅六百石;各曹的长官“侍郎”仅四百石;而具体管理事务的长官“令史”,秩仅二百石。
尚书台各级官员的官阶虽低,但是,朝廷之上,事无巨细,无所不掌,权力极大,直接听命于皇帝。东汉对尚书台“官小权大”的这种安排,目的就是更便利于皇帝的控制。
刘秀加强皇权的这种措施,在东汉初年确实起到了明显的作用。然而,到了东汉中期,却发生了一种微妙的权力转移。尚书台职微权重,既拥有实际权力,又便于皇帝控制。而尚书台既然便利于皇帝自己控制,自然也就便利于外戚的控制,自然也就便利于宦官的控制。
不论是外戚,还是宦官,只要加有“平尚书事”、“录尚书事”的头衔,就能指挥、控制尚书台,而一旦控制了尚书台,就等于把国家政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所以说,中央职能部门职微权重的这种安排,给外戚与宦官轮流专权提供了制度方面的便利。
第二,东汉时期豪强地主势力的发展,是外戚宦官专权的阶级基础。豪强地主的势力到东汉中期更为发展。他们在经济上抢占土地,争夺人口,就必然在政治上争夺权利。
东汉的外戚,一般都是功臣宿将,名门大族,他们是豪强地主上层的代表。东汉的外戚,主要有“马、窦、邓、梁”四大家族。东汉明帝的马皇后,是大功臣马援的女儿;章帝的窦皇后,是大功臣窦融的曾孙女;和帝的邓皇后,是功臣邓禹的孙女;
顺帝的梁皇后,是功臣梁统的后代。这四大家族,集功臣与外戚于一身,势力非常强大。除了马皇后一门,能够自我谦抑之外,其余的几家,都是专横跋扈,显赫一时。
据记载:“窦氏一公、两侯、三公主、四二千石,相与并时。自祖及孙,官府邸第相望京邑,奴婢以千数,于亲戚、功臣中莫与为比。”
窦融的曾孙窦宪,因女弟立为章帝皇后,崇贵日盛,专横跋扈,连皇室成员也惧怕其三分。窦宪曾以低价强买章帝姐姐沁水公主的庄园,而公主竟然不敢与窦宪计较。
章帝知道后,大怒,当面严厉斥责窦宪曰:“深思前过,夺主田园时,何用愈赵高指鹿为马?久念使人惊怖。昔永平中,常令阴党、阴博、邓叠三人更相纠察,故诸豪戚莫敢犯法者,而诏书切切,犹以舅氏田宅为言。今贵主尚见枉夺,何况小人哉!
国家弃宪如孤雏腐鼠耳。”据《后汉书,邓禹传》记载:“邓氏自中兴后,累世宠贵,凡侯者二十九人,公二人,大将军以下十三人,中二千石十四人,列校二十二人,州牧、郡守四十八人,其余侍中、将、大夫、郎、谒者不可胜数,东京莫与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