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此次为李云卿设计的龙撵进行了很多改良,比如说龙撵之下有数十个轮子,这些轮子外面包裹着兽皮,兽皮结实而且柔软,所以这龙撵跑的不是一般的快。且不说龙撵之前有九匹骏马拉车,在龙撵的后方也有数十名金武卫推动。如此,速度又加快了许多,其速度居然比上好的骏马还要快上许多,日行一千三百里。再者,李云卿担忧赵冰颜的身子一路之上多次催促,巨大的龙撵当真是风驰电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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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昌宫凤鸣殿,太医院首席华如玉及一干人等如今日夜通宵守候在此处。一日早中晚三次为赵冰颜诊脉,时时刻刻准备应对突发之是。而凤鸣殿中的赵冰颜额头上的汗珠却是如黄豆大小,这两日其越发觉得浑身热气上涌,赵冰颜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有些苍白。
阮轻柔与水灵一左一右坐在赵冰颜两侧,一人拿了一把折扇轻轻的给赵冰颜除热。水灵见赵冰颜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连忙拿出似帕给赵冰颜擦汗。阮轻柔看着赵冰颜苍白的脸色,不由的担忧的问道:“娘娘,您觉得身子如何?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
赵冰颜摇了摇头道:“无妨,肚里的小家伙多半这两日就要出来了,身子更加虚弱了一些。太医们就在外头守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阮轻柔看了看赵冰颜的肚子,苦笑道:“多半是个小皇子,这还有十多天才足月都等不及了想要出来。只是不知道皇帝陛下,这两人能不能赶得回来。”
赵冰颜闻言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想着孩子若是能再等等就好了,云卿可是很想亲眼看到孩子落地的。只是这个小家伙似乎真的等不及了呢。”
赵冰颜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她也知道这是没法子的事情。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云卿,你若是能赶得回来该多好,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要做父皇了,云卿!”
入夜,赵冰颜刚刚入睡不久。阮轻柔与水灵打发走了几个守夜的宫女,一左一右趴在赵冰颜的床沿子上守着赵冰颜。两人这些日子脑子里的那根弦崩的太紧,实在有些乏累,眼看着就要入睡。水灵的眼睛都已经闭上,脑袋渐渐的靠在了床上。
“啊……疼……”却在此时赵冰颜突然惨呼一声。
阮轻柔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赵冰颜看着阮轻柔,艰难的吩咐道:“宣华如玉……孩子……孩子要落地了!”
阮轻柔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人还没有迈步嘴里便大喊道:“太医!皇后娘娘要临盆了!太医!快宣太医!”
陈忠此刻就在凤鸣殿外室,听到这个话连忙连滚带爬的冲到了偏殿,大吼一声道:“太医们!皇后娘娘即将临盆,快去!快去!”
华如玉闻言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吩咐身后的太医道:“去把稳婆叫来,所有人跟本官前去稳住皇后娘娘。记住,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若是因为尔等中的哪一位出了岔子,咱们这里的所有人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说话间华如玉不等其他太医回话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其他的太医见此情景也连忙跟了上去。此刻稳婆已经守候在门外。华如玉吩咐道:“待会进去之后莫要把里面的人当成什么皇后娘娘,就当做寻常妇人。你做稳婆也不是一两年了,此间的事情多要紧,你心里明白!”
稳婆从容的道:“能为皇后娘娘接生乃是小的福气,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小心谨慎。”
一群人进了赵冰颜的寝宫,稳婆告了一声罪便掀起了赵冰颜的下身,看了一眼后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的底子很好,即便是第一台看起来也会非常顺畅。娘娘,您跟着老奴的话来做,先吸气,对吸气!”赵冰颜闻言自然照做,看着赵冰颜做完,稳婆接着道:“而后,呼气,对就是如此,呼气!就这样来回做几次!”
此刻赵冰颜身上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脸色极为苍白。第一胎往往就是如此,说是在鬼门关上走一圈也不奇怪。即便赵冰颜是习武之人此刻也是疼的直叫。华如玉见此情景上前一步恭敬的道:“娘娘,您这是头一胎,臣知道不好受,但是您一定要撑住,能撑住就不要轻易放弃。您是皇儿的母后,孩子就指着您呢!”
赵冰颜闻言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颤声道:“那是自然,本……本宫肚子里的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本宫绝对不会让他有丝毫的损失!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之后赵冰颜接着道:“华太医,你听着,尽力保住孩子,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吗?”
华如玉闻言却是脸色一变,随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惶恐的道:“可是皇上临行前吩咐如有不测一定要确保皇后娘娘您的性命!这是皇上圣旨,老臣……”
“他有多想要个孩子本宫最清楚,本宫一定要帮他也帮着本宫自己完成这个心愿。皇上有圣旨,本宫的话也是懿旨,你们不能康志不尊!”赵冰颜此刻的心无比坚定。
华如玉脸色变了一变,犹豫了片刻,恭敬的道:“老臣遵旨,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声音便大喝道:“听着,皇后出了什么事情,朕诛你九族!”
华如玉等太医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不由的一震,脸上满是惊惧之色。赵冰颜脸色却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颤声道:“你到底还是赶了回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能回来!”
李云卿的身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脸上满是笑容,额头上满是汗水。其两步冲到赵冰颜的窗前,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道:“朕答应过你,要和你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落地。朕是皇帝,君无戏言啊!”
看着李云卿那湿漉漉的衣衫,还有那苍白的面容,赵冰颜不由的有些心疼了。这真是一个为了自己什么事情都肯做的皇帝,不知道在雨里跑了多久。伸出手来帮李云卿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赵冰颜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有事。你的皇后并非常人,我可是武林第一女高手,你忘了吗?”
看着满脸疲惫与痛苦的赵冰颜,李云卿的眼中流出了泪水,只听其颤声道:“说的是,说的是啊,朕的皇后是古往今来最厉害的一位皇后,不就生个孩子吗?容易的很!”
“啊!啊!”赵冰颜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稳婆此刻也是满头大汗,一边看着赵冰颜的下身,一边说道“皇后娘娘,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对!对!用力!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