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赵冰颜说自己身子有些乏累,李云卿想着这些时日以来都是宿在林子里,要不就是破庙中,他和谢林倒是没什么。可是两个女子,也着实是辛苦了。念及此处他干脆找了一处最近的城镇,寻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住了进去。赵冰颜说两人是夫妻,要住一间房,对此李云卿犹豫了片刻之后便答应了。虽说其脑海中对眼前这个绝美的女子没有丝毫的记忆,但是隐约中却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再者,这样一个如仙一般的女子又怎么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呢。两人吃过晚饭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说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娘子,但如此这般与赵冰颜独处一室李云卿多少还是有些尴尬,不敢太过亲密。
赵冰颜见此却是眼珠一转,媚眼如丝的娇声道:“夫君,分开了那么些日子,难道夫君就丝毫也不思念倾城吗?我可是极为思念夫君的啊。”说话间美人脸上满是幽怨之色。
李云卿尴尬的笑了笑,坐到了床边,将赵冰颜揽入怀中,温声道:“我该是十分思念娘子的,我当然是思念你的。可是你也知道,为夫的记忆已经消失,过去的失去丝毫也不记得了。但你既然已经来到为夫的身边,为夫自然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比之前对你还要好。”
赵冰颜闻言倾城一笑,在李云卿的嘴上点了一下,轻声道:“既然人如此夫君今夜要好好的怜惜我啊,倾城真的很想你!”说罢赵冰颜的红唇在再次吻上了李云卿的嘴唇。
李云卿浑身僵硬,片刻后又好似触电一般轻轻的颤抖起来。中冰颜的热情最终让李云卿无法再压抑心中的冲动,她是真的很思念李云卿,这思念终于都化作了行动。高床软枕,巫山云雨,最终李云卿揽着赵冰颜满足的睡了过去,他的身心得到了真正的彻底的放松。
深夜,赵冰颜慢慢睁开了双眼。其快速的在李云卿的脖颈处点了一下,她点的是李云卿的睡穴。李云卿其实有个习惯,那就是和赵冰颜共赴巫山之后就会睡的很死,所有的本能的防御在这个时候都会失去效用,所以赵冰颜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点了他的睡穴。
在李云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赵冰颜穿好衣服出了房门。其敲响了谢林的房门,谢林开门见是赵冰颜,先是一愣,刚要开口说话却见赵冰颜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却听其低声道:“谢老爷子,我这里有事要和您说,请随我出来一趟,我在后院等您。”
谢林满脸疑惑的看着赵冰颜的背影,但还是快速的穿戴整齐去了客店的后院。月光之下赵冰颜一身白色长裙,身后的飘带随着微风飘动,就好似刚从天上落下的仙子一般。谢林愣神过后,连忙来到赵冰颜的身后,恭敬的道:“夫人有什么要吩咐老朽去做,尽管开口。”
赵冰颜沉默了一阵,开口道:“我怀疑夫君他身体出了岔子,他之前从来不会出手如此狠辣的。您老前些日子也看到了,对付那些心怀不轨的强盗,他连快骨头都没留下。”
听赵冰颜如此说谢林也不由的想到了三日前的那一幕,一身白衣的李云卿就好似地狱里勾魂使者一般,居然用了半柱香的功夫便将二十多人尽数灭杀了个干净,一身白衣居然没有丝毫血污沾染其上,这一切似乎都不人所能做到的,并且手段可以说是极其的残忍毒辣。谢林满脸苦涩的道:“对于公子的过去老朽并不知晓,但正如夫人所言公子身上的血腥之气越发的浓重,难道夫人担心公子会因此出现什么岔子?”他知道这个如仙一般的女子叫自己出来绝对不是出来闲聊的,若是有法子能够帮助公子爷,其自然是十分乐意。
赵冰颜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紧紧的盯着谢林,片刻后开口道“谢老爷子,我看你与你那孙女也是良善之人,索性今日也就不再对你隐瞒。本宫姓赵名冰颜,乃是大乾当今的正宫皇后!”对于谢林那一脸吃惊的模样,赵冰颜似乎早有预料,任谁听了她这个话都会吓一跳。
赵冰颜抬头望月,接着开口道:“两个多月之前的一个晚上,皇上突然发狂出了宫,他将暗中护卫的六十名金武卫尽数灭杀,只因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不记得自己是大乾的皇帝,不记得是太祖皇帝孩子,更不会记得他身边包括本宫在内的所有妃子。”
谢林愣住了,其愣了许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草民参见皇后千岁!老朽祖孙二人能与皇上朝夕相处那么些时日已是天大的恩典,莫大的造化!身为大乾子民理当为皇上分忧,草民知道皇后娘娘的用意。娘娘放心,草民会每日里为皇上吹奏静心凝神曲,而且不被察觉。”
谢林的回应让赵冰颜很是满意,点了点头道:“皇上如今既然想不起来过往,本宫也不打算太过强求,一切都看天意。左右本宫已经身在君侧,相信天佑大乾,皇上的记忆能够自然恢复。皇上的身份你也要守口如瓶,连你的孙女也不能告知。平日里相处还与之前一般无二就好,本宫的意思你可明白?”今夜之所以向谢林坦白也只是希望得到其的相助。
赵冰颜回到房中在李云卿身边躺下,睡梦中的李云卿很自然的将身边的美人揽入怀中。赵冰颜所在李云卿的怀里,没有多少工夫就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觉到了大天亮。
次日一早在客栈用过早饭,四人接着上路。傍晚十分夕阳西下之时来到了一处油菜花田。赵冰颜说这里的风景不错,一行人便下车来歇息。谢林感叹道:“此处风景极好,不如老夫为公子和夫人演奏一曲,如此才不辜负这般如画美景,公子觉得如何啊?”
李云卿微笑着点了点头,与赵冰颜谢悠悠两女走到油菜花田中,找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了下来。谢林坐在了三人的对面,将古琴放在腿上开始弹奏起来。音乐刚起,谢悠悠便是一愣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却还是没有开口,她虽说不知为何爷爷将静心凝神曲演奏了出了,但其一定有自己的用意。况且这曲子是给公子听的,也没有什么不妥。
李云卿听到曲子,起初倒是没什么,但渐渐地其便觉得一股清凉的风吹入了自己的心中,自己的心好似从来没有如此的平静过。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十分美好,就连虚空中的空气都是如此的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