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种酸痛感消失后,锦豆似乎重获新生一样,喘了一口气。
机械般往后挪了四步,防止一下符气过强,会伤她脆弱的妖脉。
锦豆觉得浑身的僵化感,还有脖颈和胳膊留下来的酸痛感,都是练剑的后遗症。
就连挪动一下脖子,她都需要小心翼翼挪一下,怕一下子激动,就把脖子给扭到了。
紧紧抱住星辰箭,锦豆回去沥行宫后,一定要好好练一练箭术。
灯月始终没有动手,坚信自已可以在短时间内画出一个威力十足的道符,而且会赢了对方的。
那个中年男子一脸镇定从容,但内心早已慌乱不已。因为他深知道,在画符这一方面肯定不会赢了灯月。
从袖子中掏出一张淡黄色的纸张,上面那些符文早已画好了。尽管这一张纸张在灿烂的光线下,显得散发出朦胧的小亮点。
但它始终在灯月来看,就是嫌弃一分。
他都已经是个化神初期的修士,居然只会画了这些单层符。半个时辰前,中年男子满脸傲娇前来单挑,怕是打肿脸庞充胖子的吧?
不自量力!
中年男子扔出黄纸,两手交错在一起,集中精神,正在使用丹田之处的灵力,用于催动道符。
黄纸上激光一现,那个符纸上被放大一圈的符圈在半空中,不断吸取竹林之间的灵气,通过符心的淬化为灵力,为道符所用了。
灯月嫌弃瞄了单层符,对着锦豆解释一番,“面对这样的单层符,你就不用害怕。主要就是能够破了符心,自然此符就能够毁了。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可以改变符文。为自已所用,明白吗?”
说得就像容易得很,锦豆顿时觉得脑子转不过来。就算是明白他的话,换了她来破解此符,怕是连个骨头都找不回吧。
锦豆眼睁睁就看着道符转移过来,而灯月则是慢悠悠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会担心被此符所伤,弄得锦豆整个人的嗓门紧闭。怕她一呼吸,就把单层符给吸取过来。
灯月迅速看了一眼大符,上面的变形符号容易得很。帅气一般,就伸手简单改写这个单层符上面的变形符号,所以此符就被他所用了。
一直停留在半空中,最后灯月才挥袖,将此符收了回去。
气得另外一面的中年男子脖子红得就跟西红色的颜色,“你这就过分了,霸占我画的符,是几个意思?若是男子大丈夫,堂堂正正比试一番,不会怎么样的。”
像灯月这种夺符的本领,除了天赋极高的修士外,恐怕也是屈指可数呀!所以画符,才是灯月的看家本事。
灯月撇了嘴巴,就这样简单的单层符就能够把他高兴坏了。随随便便就能画出比它还厉害的符出来,还会夺了他所画的道符吗?
“再来!”灯月撕破喉咙道,比符一事,自然要赢得服气,侧目继续跟锦豆解释,“画符最是讲究心态平和,才能画出自已满意的符。你瞧瞧他都急得上房揭瓦了,画出道符的力道还是差点。”
灯月处于不慌不忙的状态中,企图就想锦豆能够明白他的一番话。
“我记住了。”记住他的话,以后就不用难么害怕道符了。锦豆把星辰箭抱得更紧,继续看着他们的比试。
中年男子经过一番纠结后,最后才忍心割爱一般掏出一张红符。当然,这一张单层符,是他在前段时间内,画出仅此一张红符。
没错,上面不小心滴染了妖兽的血。起初,中年男子以为妖兽的血,坏了此符的文字。后来,他才发现血只是染红黄纸,上面的字体加深一点。
这一张红符,仅仅是个意外。
此符虽然厉害点,但启用它,中年男子就需要损耗多点灵力。就这点,就已经让他觉得自已的心头在滴血。
因为这仅仅是一场切磋,输了是不要紧的。只是中年男子怕有失颜面,回去闻浦门会被笑话一番。
中年男子一脸冷漠,只有偶尔会动一下嘴皮,“接招了。”唰地一下,那张红符扔了出去,就像是最后一道保命符一样,让中年男子的眼中多出一分不舍。
但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中年男子怕自已会在画符这事情上,会输得一塌糊涂。
灯月看着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红符,就是符线中混了一些血气在内。看起来就有点微红的样子,此符的威力可能就是所有的单层符中最强,但是还是比不上双重符的。
指了指红符,“这个符线中,含有一点妖兽的血气,你瞧见了吗?不过,像这种符就是个意外,不会再有这样的符出现了。”
能够拿到妖兽的血,怕是有惊无险,活下来就是一个问题。
中年男子在那一边,翻了足足的白眼,这个简直就是藐视他,就想展示他有着强大的本领吧。
灯月画出一个双重符,大符和小符都写着一个习字,重叠起来就是羽字。两个道符相互吸引着,却彼此没有靠近在一起。
那个双重符就像是个会移动的符,把红符夹在大符和小符之间。使得红符的符线中所含有的血气,逐渐在加深。
中年男子并不理解其中的含义,“灯月,想不到你也有今日。不过,败在我的手中,你不会没有面子的。”
灯月嗤之以鼻,仍旧淡然自若看着半空中,双重符的符力正在两面夹攻红符的符力,逼得它的符力被压制着,渐渐使得符线中的血气颜色加深。
等到血气加深后,在符线中逆行加快速度,使得血气膨胀起来,从而撑破符线的束缚之力。
使得红符的变形符号断裂,伴随着闷雷一般的响声后,红符就被毁了。
一圈炸裂的符气以红符为中心,向着四周涌了过去。灯月顺手就画了一个道符,挡住了这些残余的符气。里面仍旧会含有符力,怕会伤到锦豆。
那一束红光照在中年男子的脸上,显得更加狰狞一分。来不及躲闪后,中年男子被符气震得他的经脉都是似乎抽搐一下,感觉到血气被符力带走一成。
中年男子感觉嘴角中浮现一丝血丝味,悄悄用衣袖抹了一下,“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