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可以去竹林,或者东遁阁来找我。这是我门派特有的桃牌,上面就是刻着一个遁字。”
拿出一张桃子牌塞给半缘粉,后来想想,又把另外一张桃子牌递给锦豆。
这些桃子牌是根据灯月在东遁阁的符师等级特意订做的,一共有八张桃子牌。代表着他就是八级符师,最高的符师十级。
起初锦豆用着手指头戳了戳桃子牌,后来没有出现不良的反应后,就放心了,“这张桃子牌不是也有辟邪和驱妖的作用吗?”
以前,锦豆见过有人用着桃子树枝来辟邪,挂在门框的左右两边上。
“放心,没有邪咒在内。就是一些寻常的桃木罢了。”没有在桃木下了邪咒,自然没有那么厉害了。
灯月知道那些经常替着别人驱邪的道士,也是凭着自已的本事吃饭,只是道行没有那么深,仅仅是过个场子罢了。
“你家门派经常送桃子牌给别人呀?”
左右翻看一下桃子牌,有点薄了。锦豆看着那个遁字,有些磨损的样子。顺手就把它装进储物袋中,以免将来不小心把它给弄丢了。
“一张桃子牌代表着符师的等级,反正我就用不着它们了。”
现在灯月在东遁阁中算是有了名气的符师,将来必然被别人所熟悉。有了名气,就不需要桃子牌了。
起初灯月拿到桃子牌时,整个人就会高兴不已。将着桃子牌抱在怀中,翻来覆去,都会睡不着了。
后来桃子牌多了,灯月就把它们收了起来。
“就你符师的名气大,对吧?”半缘粉拿着桃子牌晃来晃去,往上一抛,又能接住它。
看得灯月一脸冷汗,就怕半缘粉摔坏桃子牌后,就不肯把它戴在身边上。
以后,她遇到事情可以拿着桃子牌前去找了他商量。
东遁阁有个规矩,只要拿着桃子牌前去找了符师,都会毕恭毕敬带着那个人进去阁内,找符师。
兴许,就是一些符师的生死之交,或者老友。
灯月宠溺一笑,眼角一挤,“这是事实。”符师也可以有自已的傲娇,那是他的实力。
北平敲了敲门扇,“白狐,你可安好?是不是有个符师在你房内?”
“没有。”脱口而出,半缘粉用着胳膊碰了一下她,希望帮腔一句,“是,就我俩。”
听出这个声音是锦豆的,两个人在房内关紧门,在密谋什么呢?女孩子,有什么见不到别人的秘密吗?
北平将着手放了下来,本想放出神识出来,但怕见到尴尬的场面,就只能闷声抛出一句,“果真没事?”
“是的。”
两人异口同声道,锦豆的眸子一敛,只见到门扇前那个影子渐渐离去后,才补了一句,“我带你出去。”
灯月沉闷一下,本想拒绝时,侧耳听到一声,“锦豆,还是我送他出去吧。”危险!主要怕锦豆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危险。
半缘粉肯定不会放心的,还是觉得她亲自送了灯月出去。
锦豆同意,这不正是合了灯月的心意?
目送他们离开后,锦豆准备站了起来,但好像有点不对呀!因为她的身后感觉有人站着。
回头吗?
锦豆感觉到自已的脖子像是被铁焊住了一样,实在没有办法回眸一望。
她的双脚慢慢走了起来,感觉离着门槛只有四米的距离,却像是遥不可望一样了。
“站住!”
这个口吻,君上。
锦豆喜出望外一样回眸,裙子就像个绽开一样的花朵。落在夜时的眼中,竟是多了一分温柔。
夜时步步走了过来,冲着她一笑,“符师好吗?”
这个调子,锦豆总感觉不对,“走了。”
可能是觉得我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带着灯月进来沥行宫。过来,兴师问罪的。
夜时坐了下来,喝着她方才倒好的一杯热茶,不冷不热的茶水,只是少了一味妖血,“你还是执着于问符一事?”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锦豆坐了下来,从储物袋子中,将着桃子牌拿了出来,给他过目一下,“这就是灯月所赠的,缘粉也有。”
夜时顺手接了过来,在手心中掂量一下,“不错,桃子木结实。”
其实也可以辟邪,只是他没有说了出来。
锦豆满脸笑意,就知道灯月仗义得很。
她从夜时的手心中准备拿回这张桃子牌,被他蓦然一握紧,整个手掌被他握住大部分,“以后,不许随意带着其他的修士过来沥行宫中。当然,灯月仅仅是个例外。”
小心为上!
锦豆没有完全认清楚修士的真面目,其实有些修士也会冲着她体内的妖丹,而杀了她的。
虽然目前她的妖丹还是没有储存过多的灵力在内,但将来说不定修士也想取了它呢。
想抽了出来,但被他握紧一分,锦豆表示同意,“坏的修士,我不会把他们带了回来沥行宫中。给你添加麻烦,这样可好?”
语气中温柔一分,却是满满的恳求。再这样握紧,小心我的骨头都碎了。
夜时松开了,反手就把桃子牌塞在她的手心上,“我是怕你被修士诓骗了,然后杀了你取了妖丹。”
这些事情,并非是他随意乱想出来的。
有过这样的例子,还是北平向他禀告过的事情。
锦豆把桃子牌放进储物袋中,有些郑重点了点头,“我会记住了。”幸好他并没有责备锦豆用了时印,若是他真的向她要回了时印,锦豆会双手把它奉上。
毕竟时印在沥行宫中,可以让别人听令。是个重要的法宝,锦豆可不能把它给弄掉了。
“你不喜欢加了点妖血的茶?”这么久了,夜时都没有见过她喝过妖花香血茶。
锦豆脸上有些严肃,“妖血中有点血腥味,喝了会觉得味道难闻。”
这点是肯定的,锦豆之前喝了一次,那种血腥味就停留在牙齿缝之中,锦豆觉得难受。
原来是这个原因!
夜时关心一句,“那就不喝此茶。”
“我想把时印还给你。”
小心翼翼道,锦豆就怕会让他难堪,但更怕时印会在自已的手中弄丢,罪责就大了。
“无妨,你尽管拿着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