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鹿妖露出狡猾的一笑,“临道真人没有对我们动手,就说明在他的心中默许此事。”
至于其他任临宗的弟子,根本很难把他们都给杀了。
临道真人这么一走,千面鹿妖就放心了。
但这个方向,他应该就是回去任临宗,而不是前去沥行宫中接了尤恻回去。
容弱本来就是很担心他的安危,就跟着临道真人出来找了尤恻。
至于临道真人跟西偏墨的对话听到了,只是容弱还在原地上等着他的到来。
临道真人的表情始终如一,没有过多的变化,“回去了。”
“师弟还在沥行宫中,不去找他了吗?”
沥行宫中就是小妖居住的宫殿,想想尤恻在那里,可能会遭到不测了。
容弱就会显得整个人都会忐忑不安了。
危险!
临道真人淡淡一句,“他没事的。”
这个时候他要是闯进沥行宫,尤恻只会对锦豆更加愧疚。
这个徒儿既不会责备自已的师父,又只是觉得愧对锦豆。
容弱准备开口时,就觉得千言万语只化为一缕忧愁,始终没有办法说了出来。
她望了天空的北面,这个方向就是沥行宫了。
沥行宫前,夜色渐临。
尤恻觉得自已出来的时间久了,会不会让临道真人有所担心了。
这次下山,他并没有跟临道真人说了一声。
可能对临道真人明里暗里对付锦豆一事,他一直对它耿耿于怀了。
尤恻感到左右为难,所以就更加觉得愧对锦豆。
若是临道真人没有经常对历川境中的小妖大开杀戒,兴许任临宗的弟子会跟妖兽一族和睦相处。
锦豆担心他们会在半路上遇到不测,所以派了南方白送了他们回去任临宗。
起初,南方白有点不同意了,但夜举也同意锦豆的做法,就只派着他前去护送他们回去了。
南方白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上则是内心慌乱不已。
遇到任临宗的修士后,南方白平时能躲就躲。
只要能够活了下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次需要护送两个任临宗的弟子回去,而且还要护送到任临宗的门前。
就单凭这点,南方白就会觉得危险至极。
尤恻在半路上,能够看得出南方白满脸愁云。
略微安慰一番,“我们出了沥行宫的门前后,你就回去吧。”
听听,这个傲娇的语气摆明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妖将!
南方白冷哼一声,拿出妖将一身正气出来,“举王派了我过来,就是为了能够护送你们回去任临宗。”
只要你们任临宗没有主动对我痛下杀手和回来的路上没有遇到西偏墨。
我嘛,就不会只落得一副尸骨无存的下场了。
至于西偏墨的手段,我早就领教过。
那个琴阵,我花了整整百年的时间后,才能领悟出可以稍微能够破了此阵。
南方白就只会耍了耍嘴皮子上的功夫!
瞬间紫翻了白眼一回,他这点修为,就连任临宗化神初期的修士,都难以打得过吧。
瞬间紫扯了扯他的长发,纠正他道,“你回去吧。”
就算南方白能够护送他们到了任临宗。
至于其他的弟子肯定会在暗中跟踪南方白,等他到了偏僻的地方,就会紧紧抓住他不放。
他们就为了那一颗妖丹吧。
南方白的妖丹应该储存着不少的灵力。
“放心好了,我可是妖将。”
南方白此话一出后,就感觉到满满的后悔了。
其实瞬间紫说得对,在半路上遇到的修士不少。
特别靠近在任临宗的附近,修士也是极多的。
南方白努力把心中那一点慌乱抹去,继续往前走着。
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遇到修士和西偏墨。
走了半个时辰后,终于在山中,南方白的脚步变得沉重,每一步都走得很是艰辛。
那双慌乱不已的眸子左右横扫着,怕山石之后,就会出现西偏墨了。
“好了,就送到这里。”
再往前走了两百米,就是任临宗了。
再这样走了下去,南方白就可能会被任临宗的弟子纷纷围了上来。
那么南方白只会落得一个必死的下场,这个局面是尤恻不愿意看到的。
南方白故意道,“这可是你说的。”
双脚早就恨不得往后走了,只是碍于面子。
只能跟在他们的身后,渐渐护送他们到了任临宗的附近一带。
“有缘再见。”
“不见。”
有谁希望整天跟任临宗的弟子见面,南方白就不愿意了。
才不要像锦豆那样,整天就知道跟这些危险至极的修士见面。
南方白就希望修士可以滚得远远的,这样就会安全很多。
在回来的返程中,南方白总感觉到峭壁上是有些怪异。
之前过来的时候,南方白可是把这一路上的山势记得清清楚楚的。
怎么会在两山之间,突然多出一座小山?
南方白暗中窃喜,以他如今的修为根本就不用畏惧这个小石妖。
凭着自已多年的经验来看,就是石妖的真身大了点。
修为却不高的。
南方白衡量一下双方的修为,一下子就像是膨胀起来。
是时候,得教训这个小喽啰了。
让他见识一下妖将的风范,才能让他以后对自已畏惧一分。
“出来吧。”
你鬼鬼祟祟躲在那里,还不敢出单挑吗?
南方白把一块小石头往上一扔,瞬间又能够接住了它。
显得自已信心十足,才不会畏惧一个小石妖。
那座小山动了动,就在顷刻间化成人形。
处于一个御灵初期的石妖,眸子一敛,似乎能够抛出一点橙色的气晕。
在南方白看来,他就是不自量力。
石妖每走一步,都会使得山中出现像是地裂错开的感觉。
南方白却不以为然,总是希望能够一剑把他给比了下去。
“出招。”
用着傲娇的语气道,南方白就没有祭出自已的法器。
只是他满脸的笑意,希望石妖能够畏惧他。
但后来,南方白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透白,站在石妖的身后,居然是西偏墨。
眼中那点错愕和惶恐相互交替,南方白的双脚瞬间觉得酥麻起来。
不知道能够动还是不能动,看着西偏墨凶神恶煞的样子,摆明就是冲着自已而来。
这个时候,尤恻应该离开了这里。
南方白在心中嘀咕着,千万不要害怕。
只要他们对打起来,最坏的结果就是一命呜呼了。
但是我若死了,以后谁来保护举王?
西偏墨渐渐走了过来,有些高兴道,“许久不见,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