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蓝若有所思道,“怎么了?你没有找到兽妖的一魂吗?”
没有兽妖的残魂,咚蓝怎么能够知道修习御魂控咒,究竟到了哪一种程度了。普通的残魂,咚蓝才不稀罕研究了。
但又不能拿了千面鹿妖来试炼,毕竟他又不会心甘情愿当了小白鼠,任由着咚蓝掌握着他的生死大权。
“虽然找到冰球,但没有办法抢到它了。”
相比那根雪亮的银丝,千面鹿妖觉得冰球容易比较抢夺了。毕竟银丝是法器,其中又有了加印在内,除非,那个绵里藏针的锦豆死了,那个加印才会消失。
被器灵温养过的兽妖一魂和其他魂魄的杂质在内的兽妖一魂,的确没有那么容易被咚蓝cao控着。
因此,冰球中所封印的兽妖一魂,就相对来说,会容易被咚蓝御控了。
“就抢了冰球吧。”
“哪有那么容易?”
千面鹿妖垂头丧气道,如果想要从夜时的手中把冰球抢了过来,简直难上加难。
自已跟夜时打了那么多次,每次都死在他的天夜双替剑下。被剑穿心后,剑气在他的体内炸裂开来,那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痛直接贯穿着他的五脏六腑。
千面鹿妖每次看到那把削铁如泥的天夜双替剑,简直心有余悸了。
“想想办法吧,一定要把冰球抢了过来,这样对我修习御魂控咒是有帮助的。我想知道自已对兽妖的一魂御控的效果,为你所用。那么你想争夺霸业,指日可待。还有报仇雪恨,不在话下。”
咚蓝再次劝道,希望千面鹿妖可以前去抢了冰球,不管以什么样子的代价,都必须要把它抢到了。
千面鹿妖死不死的,倒也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抢了冰球,才能够继续进行计划。
“我尽力。”
至于冰球一事,九分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夜举。一开始,他就清楚知道咚蓝在加强修习御魂控咒。
那个时候,九分就猜测他肯定在暗中密谋计划。
所以一直就留意着咚蓝的一举一动,果然,被九分知道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就是咚蓝想找到兽妖剩下的一魂,以御魂控咒为辅,然后让它为千面鹿妖所用。
况且咚蓝经常自诩自已是历川境的旷世奇才、弧心堂的天之骄子、让千面鹿妖对他佩服到五体投地的经天纬地之才。
他的那张脸皮厚得就跟临道真人不差上下,用了厚颜无耻来形容他,也不为过了。
夜举知道此事后,稍微觉得有些意外了。想不到兽妖的那些魂魄,被封印在不同的地方,“你是说冰球在夜时的手中,还有银丝在锦豆的手上。”
婆婆在暗中得到兽妖的一魂,却没有像那个丧心病狂的千面路鹿妖那样,在历川境中为非作歹。
只是她低调得很,从来都不会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还深明大义般将银丝送给了锦豆,就为了答谢她对自已相赠的一本《魂浮》的琴谱。
夜举以前真是小觑了婆婆,像她这种隐忍的性格,如果做大事,肯定会有优势。
主要的,就是不容易被别人看出她内心的所想。
“你可有办法,从那个老谋深算的君上手中,讨要那个冰球吗?”
“他不一定会把它给我。”
以自已对他的了解,大抵就是这样了。但凡夜时看上的东西,断然不会拱手相让。
九分有些失落,仍旧劝道,“你可以问问他,也不碍事的。”
见到夜举同意点了点头,他顿时就松了口气。
“但是你要冰球,有什么用处呢?”
“有用的。”
九分难得坦诚自已内心的想法,“你知道为什么君上跟临道真人厮杀无数回合,却始终没有分出胜负吗?还有他杀不死千面鹿妖。这些,都很兽妖有关的。临道真人那把暝云剑中的灵珠,就是被注入了兽妖所用的复天剑的剑灵在内,因此,他才会战而不败。”
说起临道真人时,九分多年以来积ya在心中的怒气一时就如同狂风暴雨一样涌了上来,恨不得从头到脚把他骂得狗头淋血了。
但在夜举的跟前,还是九分把怒火ya了下来,以免被他看得自已对临道真人的图谋不轨。
九分停顿后,继续补充道,“还有那个千面鹿妖,就是魂魄中有着兽妖的一魂在内。因此,他的痊愈能力和重生能力很强。”
尽管每次千面鹿妖都换了不同的皮囊,但在重生的那一刻,就是他的真面目。
一般他在杀妖或者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时,就喜欢换上夜时的皮囊,或者其他人的皮囊。
“这样。”
夜举点了点头,瞄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月局。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样子,像是听到惊天动地的秘密似的。
夜举的眼中就有点嫌弃,他需要如此的一惊一乍吗?还有没有一点成熟稳重的妖将风范?
“你记得前去跟君上讨要冰球,尽快了。拿到它后,就派人通知我一声。”
这个时候,九分从窗外就看到了绞尘门投放出来的信号,若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绞尘门今天被血洗了。
九分的脸上顿时黑成锅碳,就立即飞檐走壁回去了。
而这个白色的影子,落在伤势痊愈后的北平眼中,竟是嫌弃。
一个绞尘门的门主,在沥行宫中鬼鬼祟祟前去举殿中。
若不是夜时吩咐过,不允许自已前去抓住他,以免打草惊蛇。
否则,北平一下子就冲了上去,抓住了九分,扔在夜时的跟前。
但北平知道九分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任临宗,心中的怒意就减少点。
北平朝着锦室的方向走了过去,毕竟夜时经常会在那里,跟她促膝谈心,偶尔还会教了她妖术。
做鬼的待遇就是好!
北平都没有被夜时手把手教过妖术,但锦豆不一样,一开始,就被夜时时时刻刻关注着,就怕锦豆会突然命丧在敌人的手中。
“何事?”
听到北平的脚步声,夜时就冷冷问了一句。若非事关重大,北平极少过来找了他的。
北平进来时,就看到了锦豆全神贯注看着自已,像是在等着自已向夜时禀告事情。
北平小心翼翼靠了过来,并不敢擅作主张看了锦豆一眼。
他微微行了礼,侧耳就听到夜时抛出一局,“说吧,何事?”
北平重新酝酿一番情绪后,继续禀告道,“九分在举殿中,跟举王商量事情后,不久,他就离开了。”
对呀!没有夜时的命令,北平不敢带兵前去抓拿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