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黑影闪电般跟锦豆擦肩而过,险些把她给撞飞了。铜白只顾着拼命逃跑了,不想被后面那个灯月在追着他跑了。
锦豆还没有反应过来,铜白人影都不见了。灯月原本打算画了一道重叠符,见到他逃跑就算了。
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妖,居然想在东遁阁大开杀戒。瞧瞧,自不量力的。最后被我把他打得落花liu水,只顾着仓皇逃命。
灯月想了想后,就拍了拍手。
“你为什么要追着他?”夜时终于开口问道,见到灯月一脸的怒气冲冲,大抵是铜白在东遁阁中,做了坏事吧。
否则,以东遁阁的修士,绝对不会对小妖痛下杀手的。
灯月如实相告道,“君上知道这个老奸巨猾的妖将最近在东遁阁中鬼鬼祟祟,还出手伤了东遁阁的弟子。师父才派了师兄们,尽量围剿他。”
这就难怪铜白的身上,残留着不少的符气了。原来是被符师围攻留下来的。
锦豆脱口而出道,“难道他是想跟符师为敌?”任临宗和弧心堂被血洗过一次,铜白就希望可以凭着他的一己之力血洗东遁阁,却没有想到阁主早已在东遁阁的里里外外都贴着道符,还布下符阵。
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图谋不轨的小妖,前来算计东遁阁。可见东遁阁的阁主,还是有着先见之明了。
“差不多吧,铜白的脑子怕是被雷劈过了,整天在历川境中,做了不少的坏事,最后,也会连累举王。”
灯月低沉道,就知道夜举会护着这个铜白,而他只会坑了自已的主子,这点,就佩服铜白了。
“去冰界。”
“去冰界!”
此话一出后,锦豆还是有些感到意外,自已内心的想法,居然会跟他相同了。很是难得一见,一般夜时跟北平却是默契十足。
但灯月翻了白眼!
在冥冰浅湖上,铜白逃了回来后,才蹑手蹑脚进去水帘门。
夜举早已站在那里等着他,当然还有狐狸。一脸的兴师问罪,夜举曾经劝了他不少,别在外面惹是生非。会引祸上身,最后还会连累自已。
但铜白向来就有点屡教不改,对夜举的话多次不听了。
狐狸则是站得纹丝不动,哪怕自已的bo子被抵着一把长剑,他都能够面不改色。可能经历的事情多了,才不会畏惧这些刀刀剑剑。
铜白一身的伤势,此时觉得隐隐在痛了,思来想去后,他认为只要跪了下来后,总能博得夜举一分垂怜,就这一点足足让铜白少吃点苦头。
以前夜举最是心软之人,整个举军中,极少有妖将被他惩罚了。
铜白小声开口道,“举王,是我鬼迷心窍,伤了东遁阁的弟子,还跟他们厮杀一场。”
这次,看到夜举阴沉沉的脸色,铜白只能把事情交待清楚,八成属实,二成虚假。
他习惯了,说话多多少少添油加醋进去。
夜举沉默了,狐狸却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必须要打了自已。
铜白立即就挥起手重重打了自已一巴掌,痛得他的五官都扭曲了点,“是我错,不应该招惹那些修士,若是举王愿意把我送去东遁阁,我不会介意的。”
“果真?”
夜举面无表情道,觉得他在外面给自已添了不少的麻烦,况且五个门派联手攻打庭异城一事,闹得满城风雨。而且他曾经以为狐狸讨回一个公道的理由,血洗任临宗一次。
夜举也怕他们会因为铜白杀了修士一事,而联手过来攻打冰界,况且曾经就攻打过一次,那个时候狐狸为了护住他,而身受重伤。
铜白一惊一乍,觉得夜举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三言两语就能够让他心软了,目前的夜举似乎更像是铁石心肠一样。对自已的伤势无动于衷,还曾一度想把自已交到修士的手中。
铜白把眸光落在狐狸的身上,希望他可以为了自已开脱两句。
狐狸劝道,“举王,就饶了他这一回吧,希望他这次能够长点记性,以后不会如此的横行霸道,给你添乱了。”
“是是···是是”铜白拼尽全力点了点头,就希望夜举可以不计较这回。
夜举邪魅一笑,扶了他起来,“你能够痛改前非,才怪了。狐狸,你带着他下去,重重打了一百鞭子。给他点教训,省得将来给我惹来麻烦。”
铜白惊得目眦欲裂的样子,仿佛就像是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以前,自已不管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都不会被夜举惩罚一下,这次,自已就要挨打了。
等等,自已受罚一事,要算在灯月的身上了。
狐狸重重回了一声,“是。”就像是拎着兔子一样,把铜白拎了进去冰界中,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痛打他一顿,省得他到时候鬼哭狼嚎一样,吵着夜举不安心了。
“出来吧。”
一下子他们就出现了,还想躲躲藏藏的。夜举就想一剑劈了过去,让他们无处可藏。他们的到来,兴许就是为了铜白而来。
夜时看到他的眉宇间,多了一分戾气。没有以往那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了,大抵被他消耗没了。
“你也不用这样惩罚铜白,他不过就是伤了我的师兄。”灯月冷声道,又补了一句,“把他交了出来,我带着回去东遁阁。”
锦豆翻了白眼,以为灯月会深明大义饶了他这一回,如果带着铜白回去东遁阁,少不了挨揍一顿的。况且,灯月在符道这个方面上,厉害得很。
“不交,有本事,你可以从我的手中带走他。”
夜举掷地有声道,眸色都没有分给灯月了,但只看到夜时后,欲言又止的样子。这点,夜举权当没有知道了。
“不提此事了,我···”
“难道还过来想请他吃饭吗?”
“也有这个打算。”锦豆客气道,就想着他可以跟夜时坐了下来,谈一谈,兴许他们之间的矛盾,就能够化了。
“举军中,还是原来的模样。”
夜时低沉道,就提起举军了,曾经夜举很是在意这个军队,但现在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就是波澜不惊,像是如今举军的生死,早已跟他无关。
夜举哂笑道,“又不是我的军队,我瞎担心什么了。况且有君上在,谁能够动了举军的一根毫毛。”语气冰冷至极,没有半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