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豆把玩着手中的银丝,感觉它冰冷至极。以前带着狐狸进去银丝的空间,他也不会在那里停留许久了。
锦豆又把银丝卷了一圈又一圈,就像是一团雪亮的针线团似的。
顿时,树妖连滚带爬般破窗而入,然后就在地面上痛喊一声。
他滚爬起来后,就对上狐狸投来死亡的眸色,看到他的身上还残留着不少的剑息。
狐狸就知道他跟任临宗的弟子厮杀,却败得这么的狼狈不堪了。
树妖鼻青脸肿,还摸着身上的伤痕,一瘸一拐走近狐狸的身边上。仿佛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需要安慰两句。
这时尤恻怒气冲冲就闯了进来,拿着那一把弄影剑指着他道,“怎么了?你还知道躲了起来?伤了我自家的弟子,你就只顾着逃了?”
当时树妖就在万妖拍卖大会的附近一带,打伤不少的修士。所以他就被任临宗的弟子追杀过来,树妖显得十分的狼狈不堪。
树妖冷声狡辩道,“是他们先动手起来,不是我。”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只要树妖不承认此事,谁也不会强迫他。
树妖有时候见到那些修士,就恨不得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后,才肯善罢甘休了。
尤恻眼中的那一点怒气十分的明显可见,质问道,“太子,是不是应该把他交了出来?”
当着他们的跟前,尤恻就想一剑杀了那个面目可憎的树妖。否则,他以后会一直想杀任临宗的弟子。
狐狸阴笑道,“掌门注意仪态!他伤了你们的弟子,你也打伤他。此事,就一笔勾销了。况且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可以不计前嫌的。”
树妖同意点了点头,不想再被尤恻打了自已,遍体鳞伤的样子,况且任临宗的五融神剑法,最能够伤到妖脉了。
尤恻稍微冷静下来,知道自已打不过狐狸,不能够从这里把树妖带了回去任临宗。
少楼主满脸的笑容中,露出一点明显可见的担心了。怕他们在室厅中打了起来,就会打碎这些漂漂亮亮的摆件了。
少楼主所有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见到尤恻眼中的怒气淡了下去,才稍微放心,他们终于不用厮杀。
锦豆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只道,“太子的属下经常在外面招惹是非,你从未惩罚过他。但也不知道,树妖会不会痛改前非?”
狐狸能够护了他一次,两次,也不一定能够每次都能护住他了。树妖若是被那些功法不错的修士围攻,死在他们的手中,也极有可能的。
狐狸回应一句,冷声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自家的事情,容不得别人过来横cha一手。
就算要教训树妖,理应也是我教训他才对。锦豆,算个什么东西。
“也好。”
锦豆点了点头,看到尤恻带着弟子离开这里。想来,如果尤恻下次遇到树妖,也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树妖发自内心地笑了笑,趁着离红不注意的时候,立即就把他的银伞夺了过来。
吓得离红一脚就踹了过去,瞬间觉得脚底下开始酥麻起来了。
原来树妖的骨架子如此结实,离红踢得自已微痛一分,而他似乎没有知觉一样,面不改色。
“把银伞还给我。”
“不给。”
一根细长的银丝就缠住那一把银伞,锦豆一扯就把它拉了过来。最后就解开银丝,把银伞还给离红。
离红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有点嫌弃银伞被树妖拿过了,毕竟他的手上沾了不少的灰尘。
平时,离红就怕不小心会把它弄断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从万妖拍卖大会出来了。各自散去,难得他们这次没有厮杀一回。
少楼主谢天谢地,楼中各种各样的摆件终于能够保住了。目送他们渐渐回去后,少楼主的心中不禁一番长叹了。
锦豆走走停停,似乎附近一带,地面上都残留着打斗的痕迹,还有那些暗红色的鲜血,可见不知道哪个修士受了伤。
夜时冷冷道,“走吧。”
这是修士之间的事情!锦豆就不必横cha一手,况且有些修士未必会领情了。
锦豆回应一句,“好。”走了一段路程后,只见灯月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他的胳膊被划伤一点,用着白布条简单包扎好了。
鲜血把白布条染红成为零零散散的红点,看上去就像是大小不一的花朵一样。
灯月在不久前,就跟小妖打了起来。后来他败了,只能落荒而逃。否则,就会被小妖打得半死不活。
灯月看到锦豆后,有些微微笑了笑,“巧了,又见面。”瞄了她迷离的眸光后,他重新又补了一句,“小伤。”
动了动胳膊的时候,灯月皱了皱眉头。仿佛被那个小妖伤得不轻了,他下手的时候都不知道轻重。
锦豆担心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夜时欲言又止,本想劝了锦豆,这是修士的事情,不要过问。
灯月拍了拍自已的手掌,只道,“没事逛逛。”
早已让自家的弟子回去东遁阁,灯月就想着过来万妖拍卖大会的附近走走。遇到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妖,还伤了自已。
若不是灯月及时逃了,必然会被那个小妖打得遍体鳞伤。
夜时一针见血道,“你本想过来楼中凑热闹,又不想让自家的弟子知道。所以就在附近走走,对吧?”
听了他的话后,灯月有些尴尬笑了笑。完全属实,只是他不想反驳了。
灯月环顾四周后,看到离红拿着那一把银伞拍了拍,一脸的傲娇满满。似乎在不经意间,就想炫耀出他威风凛凛的妖将风范。
灯月挪开视线,问道,“锦豆,什么时候过去东遁阁走走?新来了不少的弟子,他们对妖十分友好。”
灯月告诉过他们,不能滥杀无辜,也不能欺负修为低浅的小妖。
夜时抢了一句,只道,“锦豆最近忙着对付黄弃,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此事,再议。”
听到锦豆一脸的懵懂,就这样他替自已拿主意了。
黄弃,就那个面目可憎的九尾天狐?
灯月蓦然想起来他了,就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你不用害怕九尾天狐,我改天画张道符对付他,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离红立即用着银伞打了他一下,灯月全是鬼话连篇。
夜时有些讽刺道,“你怎么不抓住黄弃?回去东遁阁了,然后你就再慢慢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