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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审问石碑而揪出盗贼,让顾楚寒一下子在南乐县火了起来,几乎到处都在传颂妙计审案的高明!

顾楚寒却在翻一个之前的命案卷宗,这案子还没了结,前任知县已经病故,案子自然落在她头上。

案子是个奸杀案,丈夫张顺被杀,弟弟张奈先状告嫂子和恶少周长禄因奸杀死亲夫。但张顺死后,周长禄不知所踪,几番追查都没有查到下落。前任县令就给张奈和嫂子王氏都上了刑。

嫂子王氏叫冤,招认出弟弟张奈奸污她。叔奸嫂,不论是强奸还是和奸都是重罪,依律绞刑。这王氏不仅告张奈奸污,还告他诱杀了哥哥,又返回来逼奸!

张奈誓死不认,被上了大刑,招认是他勒死哥哥张顺,然后就被判了死刑腰斩。

只奇怪的是,这张顺的尸体至今都没有找到,而张奈和王氏都还关在县衙大牢里。

顾楚寒拧着眉,忍不住咒骂,“狗东西!戕害人命,死了真是白死!”

“先查这个吗?”苏荩又拎着食盒进来。

顾楚寒听他声音,抬头看看他,把卷宗扔在桌上,“这案子最紧要,案牍都已经上呈了,真要上头也有糊涂官,案情不明,直接给张顺定罪,又是一条人命!”

苏荩拿起她刚梳理的案情看。

顾楚寒已经自发的去翻食盒,虽然范大厨的厨艺好,人也跟着她来了南乐县,但不同的人做出来的东西口味是不同的。

看她翻食盒,苏荩眼中笑意流转,“想着你吃过了饭,都是些小吃,十郎给你买的。”

顾楚寒已经看到了,一样样的拿出来,见下面还有一碗燕窝莲子,肯定是他准备的,坐下就吃起来,“你要不要吃?”

苏荩放下卷宗,坐过来,却是不吃,看着她吃。

顾楚寒看他目光灼灼而专注,老脸一热,“吃个丸子!”

一个竹签扎着丸子递过来,苏荩看着她,桃花眼情意潋滟,笑着接过来。

心疼她在南乐县不容易,顾十郎就各样都买了不少,顾楚寒一个人是吃不完了,叫来清泉分走一些给他和李二郎。剩下的她自己吃些,时不时给苏荩塞一个。

李二郎吃到京城的小吃,惊异不已,“这和我跟五郎十郎去吃的小吃一个口味!”范大厨又没有准备这些小吃。

“李二少爷只管吃就是了!”清泉笑笑。

看他笑容莫测,不多说的样子,想到顾楚寒教过他有些事不知道是好,李二郎就没多问。

本来打算整理了案件就睡觉,结果又吃了不少东西,顾楚寒只得起来活动一下,练会剑术。

苏荩陪了半天,又指点几处,“待你忙完这段时间,我带你去对练,剑法即便精湛,也是需要实战的。”

“好!”顾楚寒直接应声,又催第二遍让他回去。

苏荩的目光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辗转了几次,看她又催促让他走,这才拿了食盒离开。

顾楚寒沐浴换了衣裳,又理了一遍明儿个要做的事,这才睡下。

苏荩却是没走,在清泉房中坐着。

那边看顾楚寒歇下,清泉回了耳房,给他见礼,“公子!河神娶妻之事九公子很是笃定,必有妙法,不必担心!只要朝廷那边不会给九公子拖后腿!”

“我还有别的事交代你。”苏荩点头,拿出一叠信笺给他。

清泉看完,慎重的应声,然后把信笺烧掉,目送他离开。

第二天,顾楚寒先到牢里去看张奈。

张奈已经全无求生之欲,叔奸嫂本就罪重,现在大哥下落不明,他能感觉到大哥已经遇害,否则也不会三番两次梦到大哥满身是血。可恨他现在被王氏那毒妇诬陷奸污,她又毫无廉耻的把过程都说的那么详细,让他百口莫辩,还诬陷他杀了大哥!可是他已经受不住大刑了,只能认罪。就是觉的自己死的冤枉!他们张家兄弟全丧命,连个后都没有留下!

衙门已经宣判了要将他腰斩,张奈现在也不过苟延残喘的等死,对外事也都不多在意,趴在破草席上眯着眼。

一双厚底贡缎鞋子出现在眼前,张奈也只是扫了眼。

“大胆张奈!县太爷来了,你还不见礼!?”牢头罗得鹏上前怒喝,手里的鞭子就想甩出去。

顾楚寒冷沉的扫他一眼。

牢头罗得鹏立马又收了鞭子。

张奈在地上趴着,要抬头也困难,更是懒的搭理这些官员狱卒,不过是官官相护,欺压小民!他也是弓兵,却逃不过欺压,只得一死,还名声败坏!这个世道,已经让他彻底失望绝望了!

顾楚寒看他生无可恋绝望无求的样子,叹口气,“本官查阅卷宗,发现此案疑点甚多,本想给你伸冤,重查此案,还你和你哥哥公道,如今看来是不需要呀!?”

张奈半天反应过来,猛地抬头起身,就见一张俊美漂亮的脸庞,却是个穿着官服的少年,惊问,“你……你是……县太爷!?”

“怎么?不像吗!?”顾楚寒挑眉。

张奈点头,这也太不像了!

好吧!她的确不太像!都是年轻惹的祸!顾楚寒暗搓搓的高兴,直接问他,“那你可要本官为你伸冤?”

张奈忙挣扎着爬起来,“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这一声冤枉喊出,已经泪流满面,多少心酸委屈!

“你若冤屈,本官定为你雪冤!具体案情如何,你再细细说一遍来!事无巨细,越详细越好!不要遗漏了什么!”顾楚寒说着,看了眼身后的李二郎和黑胡。

两人都暗暗点头,拿出小本记录。

张奈回忆了下,就把前后经过全部交代一遍,“我本是卫所的弓兵,时常一两月回一趟家,家里只有大哥和嫂子,操持几亩田,喂了几头羊。我哪天沐休就回家,大哥没有在家,但家里有男女调笑声,却见是那周长禄和嫂子在通奸!可恨我当时为了家丑不外扬,大哥快而立才娶得个媳妇儿,实在不容易,王氏又跪着哭求,说再也不跟周长禄来往,就听了那个毒妇的没有张扬。”

他受过大刑,又在牢里一直没好,平日里也是吃些残羹剩饭,水也不多给,声音沙哑干燥。

顾楚寒让给他端了大碗热水。

张奈立马一饮而尽,又接着讲,“但我终究心里不舒服,见了大哥来探望他时,就催他回家,让他多注意家里,别让嫂子一个人在家,被歹人欺负了!大哥定然是听了我的提醒回去捉奸,才被他们杀了!我又回家找不到大哥,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人。我大哥平时不会出远门,最远不过是到卫所看我,肯定是被奸夫淫妇杀了!我就来县衙告状,却没想到那个毒妇不承认奸情,还污蔑我奸污了她!是我杀了大哥,她才是那个家丑不好外扬,忍气吞声的受害人!可恨县太爷找不到周长禄,也找不到我大哥的尸首,听了那毒妇诬告,就对我上了大刑!大人!我是受不住大刑才招认的!我从小和大哥相依为命,就剩他一个亲人,又咋会杀了他呢!”

顾楚寒听完皱眉半天,“海捕令我已经发下去,缉拿周长禄。你先等等吧!”

张奈连忙哭着磕头,“大老爷!青天大老爷!你要是洗刷小人的冤屈,为小人的大哥报仇雪恨,小人做牛做马报答大人恩情!”

“为民昭雪,是我理当做的!”顾楚寒又吩咐牢头罗得鹏不许克扣牢饭茶水,然后过去女牢审问王氏。

牢头罗得鹏看她这样,只怕抓到了周长禄,要真的查证是周长禄杀人,这张奈就平反了,忙应了声,又跟她到女牢来看王氏。

王氏听新县令再审他们的案子,顿时害怕再受刑,顾楚寒一问,立马就细细的招认一遍,不过却是另外一个版本,“张奈他从我进门就多有言语调戏,不过好在我当家的在,他也没敢做出过分的事!只是那天他回来,当家的出门不在家,他就强硬的奸污了小妇人!”说着不断哭泣,还抬眼偷偷看顾楚寒,只觉得这新来的县令俊俏的过分,让人眼热。

看她说话声音都不一样了,二十来岁的妇女对着顾楚寒娇滴滴,清泉就先黑了脸,“那张奈要奸污你,你就不会反抗?不喊不叫,任由他奸污!?”

王氏忙哭诉,“我手无缚鸡之力,张奈他是弓兵,常年锻炼,又人高马大,我哪是他的对手!他抓着我,把我按到炕上,撕扯了我的裤子,就冲进来逞凶!我先被制住,根本反抗不了他!之后……又怕家丑外扬,我们家和我娘家都没脸活,这才没敢声张!”

这下李二郎也黑了脸,皱起眉毛。这个毒妇还真是不要脸,竟然把奸污的事讲这么详细,对着九郎惺惺作态,恬不知耻!

清泉目光冷寒,但看顾楚寒制止,不好出言喝止,只皱着眉听着。

王氏又泪眼看着顾楚寒,“大人!我是万万没想到,他嫌我当家的碍事,就把他诱骗出家门在外杀了!不仅杀了,还贼喊捉贼,先来告状,倒打一耙!诬告小妇人和人通奸,因奸杀了我当家的!求青天大老爷一定要为小妇人伸冤啊!”哭着上来伸手,就拉顾楚寒的衣摆。

“大胆!”清泉冷喝。

王氏看他两眼利剑一样,顿时吓的浑身一寒,害怕的收回手,只哭个不止。

顾楚寒一直男,哪有怜香惜玉之心,况且还对着她这个面色蜡黄,头发糟乱,人面蛇心的老女人!又详细询问清楚,“你确定要告张奈奸污,因奸杀害你男人张顺?你可知若是本官查实,你属于诬告,可是死罪!”

“大人!小妇人是绝对不敢诬告啊!我是真真切切被张奈奸污了!我现在之所以还活着,就是想着我当家的,想为他伸冤得雪啊!”王氏大哭。

“好!给我详细记清楚了!待我拿了周长禄再审!”顾楚寒冷声说着,观察王氏的神情。

王氏脸色明显僵了下,却还是低着头哭个不停。

顾楚寒拧眉走出大牢,“看来不抓住周长禄,这个案子是进展不了了!”

“九公子放心!周长禄的方向我们已经掌握了,要抓他容易!”清泉笑着道。

顾楚寒看看自己身后跟着的仨人,清泉还好点,李二郎本是打理事务,黑胡是她跑腿小厮,都上来干起公务的活儿来,不满的皱眉,“那个什么钱粮师爷的,叫啥来着?咋都现在了还没影儿?”

清泉忙笑着安抚她,“九公子不用着急!廉文立来时还说要给大人一份见面礼,估摸着这会不来,是在准备见面礼呢!”

“谁要他的见面礼!”顾楚寒嘀咕一句,让王县丞去办案。

她要重新查证张奈的奸杀案,王光义也是嘀咕半天,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县太爷有令,他也不敢不从,立马去办。

这案子前任县令就已经判了张奈的罪,当时还引起一时的轰动,弟弟奸污嫂子,又杀了哥哥。这个哥哥还是一手拉扯弟弟长大,为了弟弟快三十才娶上媳妇儿的可怜人,张奈恩将仇报,狼心狗肺不如,多少人都骂。

现在她要重审此案,众人又一轮开来,会审出个啥结果来!

有那脑中清明的,知道张顺的尸体一直没找到,张奈状告的奸夫也没找到,这案子估计是有隐情,都等着看顾楚寒咋审!

没两天,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钱粮师爷廉文立就赶到了南乐县,和他一块来的一个随侍,还有另外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

“卑职廉文立见过顾大人!”廉文立是个四十来岁的瘦小,一双眼十分精明,但见了顾楚寒却也没有惊讶,只平和的打量了下。

“快快请起!”顾楚寒伸手虚扶一下。

廉文立随即就指着后面已经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男人道,“顾大人!这便是卑职送给顾大人的见面礼!”

顾楚寒打量一下那个男人,心中一动,“这不会是周长禄吧?”

她话音刚落,已经有衙役认出来,“周长禄!这人就是周长禄啊!”

周长禄偷盗时被廉文立拿住,就胁迫了他一块,却万万没想到,廉文立把他带回了南乐县,还直接送到了衙门来!这会见被称为顾大人的新县令见了他一脸喜快,身子一软,已经跪倒在地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给我拿下!”顾楚寒冷笑一声。

石赞立马和一个衙役上去拿下周长禄,把他押送大堂。

“大人!这见面咋样?”清泉笑着问。

顾楚寒想到她前头还说不稀罕,轻咳两声,一本正经道,“甚得我心!”

清泉和廉文立几个都忍不住笑起来。

顾楚寒立马升堂审问。

周长禄知道逃不掉,但他要是不招,他们找不到张顺的尸体,就没法定他的罪,然后只承认和王氏通奸,听到张顺和张奈都知道了他们的奸情,怕被兄弟报复这才逃命去了,“……至于张顺,真的不是小人杀的啊!求大老爷明鉴啊!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顾楚寒看他到了这一步还敢抵赖不招,“上刑!”

拶指一上,夹的脚踝巨疼难忍。

黑胡本就会医,拿着刮痧板上去刮他曲?,胳膊窝和腿弯两个穴位。尤其腿弯的委中穴,刮的狠了,筋脉逆反,疼痛难忍,大小便失禁。

周长禄一身狼藉,哭着喊着,“我招了!我招!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顾楚寒一摆手,众人都退下。

周长禄哭着招认,“张顺是我杀的!我和王氏奸情败露,我就用张奈训练受伤骗他出门,在半路把他杀了,埋在荒野里!”

顾楚寒忙又问用啥凶器,砍了几刀,都是在哪个位置,然后一一记录,又带着他到埋尸地点去挖。

等一行人赶到,那埋尸的地方已经被翻了一遍,也根本没有尸体的踪迹。

顾楚寒脸色一沉,目光冷厉的看向周长禄,“你是记错了地方,还是说了谎!?”

“大人!小人记得就是这个地方!”周长禄如今已经全招,也就不抵赖了。但尸体不见,他却是真的不知道。

“大人!空气中有尸体腐烂的气味,而且张顺被埋了三四个月,这土又是新土,是刚挖走的!但埋尸的坑里肯定会留下踪迹!”清泉喊话。

顾楚寒过去看着,“土是新挖的,浮景,念卫!你们俩去追查!”

两人互相看了看,见有清泉和石赞在,就听命去追查。

顾楚寒又让人挖土。

几个衙役挖了半天,果然有异样,到了底下已经能明显闻到腐烂的尸臭味儿,而挖到坑里,土也不一样。

顾楚寒让仵作都记下。

仵作在尸格表一一几下情况。

只是现在案情刚刚有了进展,眼看真相大白,尸体却不见了,谁得到了消息,把尸体给转移了!?

等了半天,浮景和念卫返回,却是都一无所获。

回到县衙,周长禄已经生出庆幸之心。现在张顺的尸体不见了,没有尸首就没法给他定罪!那他就能逃过一劫!

清泉却是秘密带了张奈问灵,找到张顺的尸体被沉在了漳河里。

顾楚寒次一天立马找了几个水性好的过去打捞。

忙活半天,终于是把张顺的尸体捞了出来,已经高度腐烂,露出血色白骨,又被投进河里,虽然用席子裹了,但还是被冲刷和水生物啃了没有了形貌。

但身上的伤处深可见骨,却是全都符合,而张顺幼时割麦子伤到腿,骨头上也有印记。

等确认了张顺的身份,周长禄已经不敢再狡辩,只得全部招认。

王氏却还死咬着张奈,说张奈奸污是事实,她和周长禄虽有私情,但周长禄杀张顺的事她却是不知道。

顾楚寒让廉文立先把案牍拟定好,把三人重新关进大牢。

当天夜里,女牢里不断的传出惊恐的叫声,牢头罗得鹏和几个狱卒看了几遍,啥都没有只当王氏发疯。

第二天王氏就哭着招认是她诬陷张奈,她是和周长禄私通,没有张奈的事。

但是谁偷了张顺的尸体,移尸投进河里的?

顾楚寒和清泉对视一眼,都猜到县衙里有鬼,就混在三班六房的衙差皂吏中,缩小一下范围,之前廉文立都没问过周长禄,必然是周长禄说出埋尸地点,这才传了信出去移尸。

“大人!此事不好定论,我们之后再查。先把这个案子结了!”廉文立道。就算以后真扯出事来,这么一个小失误,有苏大人在,又得了首辅大人赏识,最多斥责几句。

顾楚寒却冷哼一声,“面上先结案,再查!”

看她非要揪出暗中的人,廉文立只得应声。只是这个小鬼容易揪,后面要是再来个暗鬼,就不好揪了!

顾楚寒却不能忍,什么暗鬼,敢作到她眼皮子底下。

廉文立还是有些手段,听她的令,面上结案,就暗查起来。

这边高高兴兴的结案,真相大白,张奈得以沉冤昭雪,被当堂释放!而周长禄和王氏通奸,和奸者,杖八十,有夫者杖九十,男女同罪。

天饶十板子,地饶十板子,皇上饶十板子,每人各打六十。

周长禄因奸杀张顺,被拟罪为斩刑。

而王氏诬告小叔子奸污,谋杀哥哥,诬告反坐却是重罪,按律判绞立决。

这边结案,张奈高呼青天,连连给顾楚寒磕头,哭着把大哥的尸首领回家安葬。

之前以为王氏所告是真实的,都唾骂张奈的,又反过来愤恨咒骂王氏,唾弃鄙夷不已,喊着要砍头!

顾楚寒很是高兴的开始准备下一个案子。

廉文立很快抓到了往外送信的人,正是衙役姓刘的。而受到信的却是县城里四个恶少,都是潘冶伟的爪牙。

顾楚寒立马将人拿来,这些都是城中的恶少,平日里欺男霸女,欺压良善,收取保护费的事没少干。这次也是潘冶伟的命令,不让顾楚寒好过了,这才去移尸。但让他们招认,却是死都不认,还在堂上耍无赖。

“你们几个帮着移尸,那张顺是被奸夫所杀,身上怨气煞气沉重,如今你们身上早已经沾染上张顺的阴气煞气和怨气,你们轻者倒霉,重者就等张顺的冤魂找你们!”清泉冷幽幽的盯着几个人。

几人吓的都变了脸,那边刘衙役都已经招认了,他们也跑不掉,直接关进大牢。

潘冶伟愤恨的咬牙切齿,还砸了手里的粉彩茶盅,“送信进去,让他们不要招认!他就拿他们没有办法!真要上大刑,我正好告他一个严刑逼供!”

消息还没送进去,次一天就听说,夜里几个人就招认了,喊着见鬼了,整个牢房都是尿骚味儿。

胆敢移尸,就是帮凶,每人笞刑一百,徒三年!

几家纷纷拿了银钱来求赦免。

石赞和黑胡把人都撵走,“我们大人是缺钱的人吗!?”

顾楚寒幽幽的瞪两人,“是!我很缺钱!”

看她万分憋屈的样子,几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大人不怕!很快大把的银子就给大人送来了!”

河神娶妻的事情就在眼前了。

潘冶伟纵然心里再怒恨,但顾楚寒这一关还是要过,否则她要捣乱,对他们不利,这是大头,他还有理智。再一个,他也想趁机把顾楚寒拉下水,这样他也能有机会亲近!只要他愿意委身,那先前的事,他就既往不咎!

他这边打着如意算盘,顾楚寒也在盘算。

操办河神娶妻事宜的也有王光义经办,就上报了来。

顾楚寒听了,大感兴趣的样子,当即就让巫婆和大师来见。

操办河神娶妻的巫婆是神仙观里的杨巫婆,和杨大师,收了很多徒弟,享受想过供奉,每年只操办河神娶妻之事,就赚的盆满钵满,富得流油。

杨巫婆和杨大师摆着架子来了县衙,见顾楚寒生的俊美不凡,眼神顿时亮了亮,“见过大人!大人真是俊美如神,好生相貌!”

顾楚寒却是微抬着眼打量了两人,穿着绣了符文的衣袍,倒是像个巫婆巫师的样子,“今年给河神娶妻的事,你们开始准备了没有?”

杨巫婆看着她唇红齿白俊美漂亮的少年模样就心里喜欢,上前答话,“已经开始准备起来了!人选都已经找着了!大人是头一年来咱南乐县,还不知道这河神娶妻的风俗,要不我给大人讲讲?”

“如何说法?”顾楚寒耐着性子问。

杨巫婆立马从河神娶妻的始尹开始,一直讲到河神娶妻之后保佑两岸百姓大丰收的壮举,又讲了场面如何如何,还讲了几个河神发怒和平息怒怨之后的奇事。

顾楚寒听完大感兴趣,“好!那今年更要好好操办,场面做的再大一点!最好让全县的百姓都来观礼!选最漂亮的新娘子祭给河神!到时候本官也会参礼!”

看她这么上道,杨巫婆咯咯笑的欢喜,“大人放心!肯定按大人说的来办!”

顾楚寒还有公务要忙,就打发了两人。

杨巫婆还准备留一顿饭,看她不堪亲近的样子,出来跟杨大师说要多分顾楚寒点银子,“看他如此上道,还让大办,就多分他些一笔大红包!”

“我看你是见他长得俊俏,才想着多分的吧!你自己可是快五十的,还肖想人家十几岁的小年轻?!”杨大师脸色不好的哼了声。

“你胡说八道啥!我哪是肖想人家小年轻!再说我也不过四十出头!老话不说女人四十一枝花!”杨巫婆怒哼一声,不想再多理他。

不过他们本来就商量把顾楚寒拉下水,又有潘冶伟那边想要拿下顾楚寒,所以准备封一个大红包给顾楚寒。

苏荩再过来,就接了顾楚寒的折子和密信拿走给李安之。

李安之看后问苏荩,“他可确定能治得好南乐县的陋习恶俗?”

“确定!说是正在规划漳河的河道,估计河神娶妻之后,就开始兴修水渠!”苏荩点头。

李安之点头,拿着折子去见了贤正皇帝。

苏荩得到消息,就直接来告知顾楚寒,“带兵的人极有可能是姬蓝。”

“如果是他那就更好!来个自己人放心!”顾楚寒舀起一个馄饨塞进嘴里。

苏荩想到姬白每次沐休都过去照看顾十郎,才两个月就写了三封信过来给她,就忍不住蹙眉。

“咋了?馄饨不好吃?”顾楚寒看着他问。

这虎皮馄饨是她做的,红油一片,鲜艳诱人。

“好吃!”苏荩目光盯着她艳红水润的娇唇,微微靠近。

顾楚寒挑眉,这货以前不要不要不要的!现在是啥?想要想要想要!?

看他想要又犹豫矜持着不敢,顾楚寒拉过他,吻住他的唇。

苏荩呼吸一窒,眼中闪亮的伸手抱她。

顾楚寒伸手把他的手按在桌沿上,舌尖撩拨纠缠着他的长舌汲取,在他口中撒野横扫。

苏荩呼吸越来越急,想要伸手抱她,偏她不让,只能无措又急切的深深回吻。

他虽淡然如仙,但男子就是男子,被他怀抱着亲吻,顾楚寒就会显出单薄和娇小,仿佛被他掌控禁锢了一样。顾楚寒喜欢现在这样,想要渴望却又无措的,任由她侵占欺负!仿佛这样,就不能算是她被掌控,成了他所有,被他拥有。而是被她吻着的这个男人,是她所有的!

天已经近五月,虽然不是下火,却也热了起来,苏荩身上衣衫虽然层数多,却都不厚。顾楚寒轻咬着他性感的脖颈,垂了垂眼,一手滑下去。

“唔嗯……九儿……”苏荩猛地睁大眼,急忙抓住她大胆放肆的小手,桃花眼一片水雾迷离,满脸爆红。

顾楚寒重咬他一口,又在耳边轻啄,低声呵道,“……”

苏荩涨红着脸,狼狈的落荒而逃。

顾楚寒愣了,“卧槽!跑了!?”

不过调戏一句,竟然把人给吓跑了!顾楚寒郁闷了半天。这货还真是个纯情!?不过一句荤话!竟然像女人一样了吓跑了!

看着剩下的馄饨还基本没动过几个,顾楚寒自己都吃了又太撑,只能让收下去。

清泉进来,见苏荩的馄饨没吃完,人已经不在了,食盒却没拿走,心里纳闷,“公子最喜欢吃这虎皮馄饨,每次也都会把食盒带走!今儿个是咋了?”

顾楚寒没敢说她一句荤话把人吓跑了,含糊两句说他有急事。

清泉信以为真,给她准备了热水,让她去冲凉。

洗完澡,顾楚寒还在遗憾,到嘴边的香肉飞走了,翻了半天书,看不进去,就扔到一边,干脆早点睡觉。天长夜短,她老睡不好!

等她这边睡着,夜半时,苏荩红着脸出现在她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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