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周一尧躲避任何可能看到自己的行人……他不知道这个城市有没有什么教会守夜人、夜巡者、或者来自其他势力的危险——行进在一个没人且偏僻的角落,周一尧尝试起自己的第二个槽位。
{San01、药剂学徒}
诶?
在触动这张技能卡的那一刻,周一尧甚至觉得自己的气息都开始跳动起来。
生命力的跳动!
心脏扑通、扑通、扑通。
而自己的本源……那些‘黑魔法’的气息消失的一干二净!根本就没有触及任何黑魔法的气息存在!
只有茁壮跳跃的生命力!
这说明这个职业是完全独立的一套东西,可以和‘祭品’割裂开,也可以同时使用……甚至用这个新身份欺诈别人。
但是不知道再搞更高级的技能算是‘晋升’还是‘换卡’。这两者的区别便是晋升需要考虑晋升或转职为同体系的上位链……而后者则直接换卡便可以,没有那么多忌惮。
哈哈,只要不使用黑魔法的技能卡,完全可以掩盖自己的黑魔法气息。不怕教会检查……而且我的综合实力可能算是提升了不少。
但也有个奇怪的想法。
会不会也有玩家,表面上是某个职业,但暗地里其实是‘黑魔法’的研习者,就和我一样的……
而‘黑魔法职业体系互相残杀’这一点又是为什么?
想不通。
内视,检视起精神海。
自己的精神海也平息了不少,没有了抽痛和伴随抽痛而来的疯狂。
太棒了……感觉从死亡线上被拉了回来。
片刻,周一尧来到了治安官的居所,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时间没过多久,因为自己走过多次,熟练了这里的路线,这次即使是步行也算快。
小屋正门此时依旧紧闭着,穿行到后面,阻挡着周一尧的却是半掩的大门。
烛火在里面闪动,却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是不是自己来的太早了?
“您好,有人在吗?”
周一尧擦了擦脸颊侧的少许汗水,轻声叩动大门,可门内却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确实没人?
尝试着推动大门——虚掩的大门一推便吱呀一声打开。
将面具戴在脸上,踏入治安所后门,奇怪的感觉忽然泛起……
嗯?
无法形容的奇异感觉……没遇到过,也并不是自己曾触发过的危机感。
这是自己五感轮流消失的时候捕捉到的一点奇怪现象。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而耳畔边也忽然响起了些许海浪拍打沿岸的声音。
自己在海边?
不对啊,这里距离‘高坝’可有一段距离……为什么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可好奇四顾的周一尧忽然愣住了。
奇怪!
一根蓝色的烛火伫立在圆桌中心,用昏蓝色照亮房间。
可自己刚刚靠近房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光线从里面照射出来。
甚至也有精神缓缓恢复的感觉,只是自己此刻精神充盈,并没有多少滋润之感。
而窗外……等等,这个窗子原本根本不放在这个位置啊?……
瞳孔逐渐收缩!周一尧抚弄着太阳穴……虽然没有头疼的感觉,但这个习惯却留存了下来……
治安所明明内部不是这样的……
怎么忽然改变了形态?自己究竟去了哪里?莫不是又进入了什么‘副本’?
再次具象自己那张‘强制协议’,仔细查看其中的变化。
不,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那这里又是哪里?
想起治安长官胡周宇说的话,周一尧凝重吸气,尝试起念出那条纸条上的内容,或许可能触发什么仪式。
既然是扮演……
“我……”周一尧凑近圆桌,看向空无一人的酒吧,定了定神,转而进入扮演的状态,语气狂放,面目表情也宛若变了一个人:
“我是布莱尔港口新来的商人!给我这里,他妈的!最好的酒!”
声音回荡……
但没有任何回应,好像此时只有自己扮演一个人的独角戏。
真的是自己来早了?还是落入什么恐怖的陷阱了?
回头,‘酒吧’的大门紧锁着——可自己刚刚根本没有关门的动作!
而圆桌,木质陈旧,沉重且厚实,桌边摆放着几个椅子,桌面上还有一些骰子和一些纸张。
周一尧走了过去,坐在了其中一张凳子上。
骰子?
周一尧看着台面上整齐摆放的骰子,好奇地观察起来。
圆桌很宽敞,大概能坐十二三人,而同样的骰子几乎摆放在每一个座位前。
凑近查看,骰子好几有种……分别对应了4、6、20、两个10面和一枚金色的科恩。
啊?
周一尧一愣,下意识望向四周。
同样的阵仗只有自己在穿越前……一些‘桌游’中看到过。
这莫非是什么角色扮演桌游?trpg?
莫非,这什么圆桌扮演派对本就是字面意思……
周一尧沉思着,他脑海里出现了一群玩家……玄诡莫测的他们在神秘学聚会上围坐一团,并不讨论神秘内容,也不展示职业信息和交换物资,仅仅是来玩‘跑团’的……
而四顾的时候,周一尧不经意瞥到自己手上的一枚戒指,而疑惑地视线下移,发现自己身着金色的丝绸状衬衫,显得极为阔绰,甚至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特别明显……
wtf?
我怎么回事?
又穿越了?
周一尧明显愣住了,在桌面一侧找到了一个铜镜。那铜镜似乎是为扮演者量身打造的。
透过镜子,周一尧发现自己的样貌完全变了样子!面目坑洼,几道预示中年的皱纹刻画在额头。
“什么鬼?”
皱眉,额头的纹路拧巴在一起,周一尧抚摸着自己粗糙的面目,他甚至发现自己的声线也都变了样子。
像一个……嗯……‘异乡的商人’!
吱呀……几乎没有任何预兆,周一尧身后的大门被打开了。
连脚步都没有出现。
周一尧一愣,警惕地回头看向进来的人。
“咳咳,我来了,诸位!”声音浑厚,大门被一只沉稳的手打开,而话语简单的男人左右四顾,看向了‘商人’周一尧。
“呀,看来是我来早了。”
他身着破旧的轻便制式礼服,面目苍老,轻咳两声,将提在手上的旧公文包夹在腋下,又接着轻咳两声,看向‘商人’。
“咳咳,先生,您是新面孔!我介绍下自己——我是这里的老主顾,你可叫我‘贵族’,当然,一位落魄的贵族。怎么称呼您?”
‘贵族’,以这个指代名称?
周一尧正思索着如何扮演一位真正的商人。
“幸会,我是‘商人’——布莱尔港新来的‘商人’!”周一尧又用着稍显狂放的语气,举起手来,钱袋在晃动间叮当作响。
‘贵族’点了点头,坐在了圆桌另一侧,抓起了桌上摆放的几枚骰子:
“现在算是来早了,‘老板’还没来……等他来了再……对,我先给您讲讲这个‘派对’的规矩吧!”
‘商人’周一尧点了点头,抚摸钱袋,翘起椅子,一脸轻浮:“嗯?请讲。”
似乎很好地融入了扮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