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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红灯熄灭的时候,几乎已经守了一夜的朱秩立刻站起身来,不顾自己憔悴的脸色和深深的黑眼圈,站在了同样憔悴不堪的主刀医生的面前,朱秩问:“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情况很好。”主刀医生扯掉自己脸上戴着的医疗口罩,说道:“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情况呢……感觉她伤口愈合得很快,甚至连内脏的伤势也愈合得很快,就像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正在治愈她一样。”

主刀医生的话让朱秩有些发愣,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腹部的伤口,仅仅只是经过几个小时的时间,朱秩发现自己腹部上那个……明显被人捅了一刀留下的伤口现在已经完全彻底地消失了,去掉伤口上那些坏死组织形成的疙瘩,便只剩下一道很浅的、红红的印子。

这种诡异的愈合速度,让朱秩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但他也只是惊骇了一会儿,主刀医生说他可以进去看看他妹妹了,所以朱秩立刻就把这些让他觉得细思恐极的事情抛之脑后,进了病房去看他妹妹。

朱淑宜打了麻醉,还处于昏睡状态,后来有医生过来告诉朱秩,朱淑宜的情况就好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给震伤的,就好像那种危险物品爆炸时会形成的一个冲击波,以一个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的冲击波,同时在冲击波区域内产生震荡效果,这种冲击波不会给人造成明显的外伤,但是会震碎五脏六腑甚至危及大脑。

在某些爆炸案当中,很多死者都不是死于爆炸,而是死于这种爆炸形成的冲击波,死于内伤。

朱淑宜会受到这种程度的内伤,有医生认为一定是某区域发生了什么巨大的爆炸,但是看新闻报道,却并未有报道任何爆炸事件,也没有听过什么爆炸的声音,整个市区今天都显得一片安静祥和。

朱秩已经不想理会朱淑宜会受伤的缘由了,当他看见妹妹安然无恙地躺着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松了一口气,拉过凳子坐在了朱淑宜的身边,握着她的手。

他已经很久没有握住过妹妹的手了。

爸妈还在世时,朱淑宜其实非常粘她这个哥哥,大事小事都要围着哥哥转悠,因为父母工作忙的原因,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朱秩接送妹妹上学的,他每天都骑着单车,先把妹妹送到她的小学门口,才骑着车往自己学校那边赶;同时,每天放学都是第一个冲出校园,为的就是接妹妹回家。

稍微长大一点,就会在妹妹每年过生日的时候,给她送她喜欢的礼物,用自己暑假打工赚的钱。

只要有谁欺负她,朱秩就会挺身而出帮妹妹欺负回去。

一直护着她长大。

那么,为什么结局会变成这幅样子呢?

朱秩握着朱淑宜的手,不自觉的陷入了脑海中那些关于过去的种种回忆,所有快乐或不快乐的记忆,这致使朱秩愣神了老半天,然后才慢吞吞地转过头,看向朱淑宜的病床床头,床头柜子上摆着一个金属盘子,上面摆着一把沾满了血迹的小刀。

刚才过来和朱秩说明朱淑宜情况的医生,顺带也告诉了朱秩一个消息,他们说救护车把朱淑宜送过来时,朱淑宜手里就握着这把小刀了,因为握得很紧,医护人员是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刀子从她手里取出来。

朱淑宜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但是这把小刀上有血,医生们说,他们不确定朱淑宜是否使用过这把刀来伤害别人。

因为给朱淑宜叫救护车的人是个男的,但是当救护车过去之后,那里只有朱淑宜浑身是血的躺着,并无其他人。

朱秩不愧是学医多年的,在看见这把小刀的那瞬间,他就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腹部的伤口,他腹部的刀口和那小刀的宽度十分契合,再加上听其他医生说救护车把朱淑宜拉回去的地址,也和朱秩浑浑噩噩恢复意识时,所处的位置很接近。

朱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或许他是知道的。

在他的身躯被恶魔所驱使的那段时间里,他总是在迷迷糊糊间重复不断的,循环做着一个梦,在梦里,他心爱的妹妹朱淑宜,拿着刀,一刀刀使劲往他心脏部位捅。

有时候也不只是捅心脏,还会抹脖子。

梦里的朱淑宜,眼睛里总是泛着银色的,杀意的微光,看起来相当渗人。

尽管朱秩并不会因为做过这样的梦……或者,因为这可能就是事实而选择放弃。

他依然紧紧的握住了朱淑宜的手。

“别担心,淑宜。”朱秩低下头,温和的对她说,“从今往后,哥哥会好好保护你的。”

睡梦中的朱淑宜仿佛听见了他的话,下意识地收拢了被朱秩抓住的手,手指也不偏不倚抓住了朱秩的手。

朱淑宜是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的,但她醒来时,出现了很明显的失忆症状。

当朱秩欣喜若狂询问她是否哪里不舒服时,朱淑宜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谁?”

之后医生也来检查过,是说朱淑宜的脑部受到震荡,会丧失部分记忆,但具体是哪部分的记忆,需要做更深的检查,而且恢复记忆的时间也不能确定,需要病人的家属多多体谅和帮助才行。

怀着试探的心态,朱秩询问她说道:“那你还记得你师父吗?”

朱淑宜一脸茫然的看着朱秩:“师父?是谁?”

然后朱秩就想:忘了也好。

把过去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忘记了,一切就能够重新开始。

……

另外一边,在镜子里头,贺千珏也把自己和鸦羽所做的那些事情如数告诉了言蛇,听完贺千珏的一番话之后,言蛇并未给出多少反应,他看起来很平静,面色也很正常。

“我想鸦羽不会再找朱家的麻烦了。”贺千珏说,“他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接下来他要马不停蹄为了制作他新的身躯而努力,所以不会再管两个普通人类了。”

听了贺千珏的话,言蛇似乎有些怅然,他说:“我早就应该这么做的。”

“他的目标一直是我,如果我一开始就把身体和内丹直接给他,也不至于连累朱家世代这么多条性命。”言蛇缓慢的说,“我早该这样做的……我真是太愚蠢了。”

“保护自己这种事情可不是愚蠢的。”贺千珏道,“你修炼千年不易,把一直以来辛苦奋斗靠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平白无故送给一个什么都不想努力就想得到现成结果的人,这才是最愚蠢的。”

“我不知道。”言蛇低下头,用手捂住脸,“我只是很难过。”

贺千珏微微一怔:“为什么难过呢?因为失去了身体、修为和内丹吗?”

“不,并不是这个。”言蛇还是摇头,“我只是……为失去了自己可以保护的目标,而感到难过。”

一千年了,言蛇都忘了自己最初的梦想了,他一直陷在保护朱家后代这个奇怪的怪圈里,他跟着一群人类走过许许多多繁华的年代,度过一次又一次的时代变革,他早已对生死置之度外,欲望淡薄且看开了一切,他活到今天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朱家。

从鸦羽的手里护住恩人的后代,这是他当初对那个樵夫许下的承诺,他为履行这个承诺而坚守到今天。

但是今天,当贺千珏告诉他,鸦羽已经不会去袭击朱家后人,而他也用不着继续保护朱秩或朱淑宜的时候,言蛇不禁茫然起来。

他存活至今的意义已经失去了,承诺已经完成了,那么现在,他又应该为了什么,而继续活下去呢?

“你这是……失去了生存的目标吗?”贺千珏似乎看穿了言蛇的心态,好笑的看着言蛇道:“没有了保护的对象,你连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言蛇老实地摇头,“我一直都是为了保护别人而活着的。”

也许贺千珏就是趁人之危吧,但贺千珏此时此刻却十分坚定,直接开口道:“那今后就为了保护我而活下去吧。”

“你?”言蛇有点愣,抬起头看着贺千珏。

贺千珏厚颜无耻的扬起了脑袋:“是我从鸦羽手里把你救回来的,要不是我,鸦羽还打算杀了朱淑宜和朱秩,你修炼了这么多年,连咒术替身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吗?”

“咒术替身……”言蛇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后怕道:“原来如此,我完全忘了这个,以为只要那鸦羽用咒文许下誓言就不会轻易违背,没想到……”

“所以才说是我救了你,也帮了你。”贺千珏更加理直气壮起来,继续道:“因此,你要回报我。”

言蛇似乎对此完全无异议的模样,又乖又老实地点头:“你想让我如何回报你呢?”

“留在我身边就好。”贺千珏朝着言蛇伸出手,他的手很修长白皙,手指圆润,指如柔夷。引得言蛇情不自禁,也跟着伸手握住了贺千珏的手指,两人跪坐在地上,互相握着手的动作,就像是在行使着什么神秘的仪式一般。

“一直留在我身边,保护我、听从我,直到我说你可以走了为止。”贺千珏歪着脑袋,眯眼看着言蛇,他身上的衣服没怎么穿整齐,胸口锁骨一大部分都露出在外面,看着有种莫名的性感,尤其是贺千珏眯着眼睛的时候,那眼底里淡淡的血红,让他看起来……竟有些诱人。

————

言蛇愣愣地看着贺千珏看了好久,半晌,他脸色微微涨红,轻声说道:“请问,贺千珏先生……你到底是人类还是妖怪?”

贺千珏直接地回答道:“妖怪,或许是妖魔?”

妖怪和妖魔其实差不了太多,但妖魔其实是对妖族和魔族混合诞生的新品种的一种统称。

言蛇又问了:“是什么妖怪……或妖魔呢?”

贺千珏摸着下巴想了想:“不知道呢。”

“不知道?”言蛇惊讶,这世界上还有妖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妖怪吗?

“因为我失忆了呀。”贺千珏笑起来,完全没有对自己失去记忆这件事情,有任何介怀的模样,笑着说,“我把关于自己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但是别人的事情却记得特别清楚,是不是很奇怪呢?”

言蛇立刻想到自己刚才与贺千珏所说的,关于青鸿剑派的事情,便忍不住问;“那你确实是青虹剑派下,陆宣阁的弟子贺千珏吗?”

“我对陆宣阁这个名字……倒真的有点反应。”贺千珏直言不讳道,“说白了,这个名字让我觉得有些难过和不舒服,可是因为失去记忆的缘故,我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是陆宣阁的弟子,但我……恐怕确实和他有一些关系吧。”

“既然如此……那这里……”言蛇说着又四下张望了起来,他早就发现这个镜子空间的不对劲了,又看了看旁边那面巨大的镜子的外面,说道,“我们是在镜子里面咯?”

贺千珏点点头:“确实是在镜子里面。”

“这里就是封天镜的内部?”

“是的。”

言蛇微皱眉头,想到故事里贺千珏结局,便只能认真的盯着贺千珏道:“那你真的是陆宣阁的弟子了,因为你被封印在了封天镜内。”

“话虽如此。”贺千珏面色古怪摇头:“但我并不觉得自己和魔族有过什么联系呢,因为我很讨厌魔族。”

“那就是当年的事情有什么误会。”言蛇说,“我虽知道当年你和陆宣阁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情,不过大部分都是以讹传讹、道听途说听来的,而且传闻这种东西也有许多夸大的成分在里面,如果真的是误会,那么你被封印在这种地方就很委屈了……假设我们还能找到陆宣阁的话,说不定能让他帮你……”

“等一下。”没等言蛇说完,贺千珏却突然笑着打断了言蛇的话,他举起手来说道:“慢着……我刚才虽然说我讨厌魔族,但当年那件事情,说不定并不是什么误会呢。”

“……诶?”言蛇闻言有些呆滞,傻乎乎地看着贺千珏。

贺千珏依然眯眼微笑,神情泰然自若,道:“尽管我讨厌魔族,但我确实有可能勾结他们,来陷害修真界最大的门派,害死无数修真修道者,甚至有可能试图杀害我的师父陆宣阁,所以他把我封印在这镜子里……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言蛇说不出话来了,他对贺千珏的这番话有种不能理解的感觉……

给他一种矛盾的感觉。

他看贺千珏一直是没心没肺,微笑的表情,感觉贺千珏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封印于此的事情。但莫名的,言蛇又觉得贺千珏其实是在意的,因为贺千珏的微笑看起来太完美了,完美又虚假,又让言蛇觉得他其实是很悲伤的。

然而贺千珏本人,却并不想继续和言蛇谈论这些破事了,他开始岔开话题,他说:“不要再说这些陈词滥调了,我想知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或打算吗?”

言蛇依然很茫然,回答道:“你不是让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吗?”

“那又怎么样,你就真的要一直形影不离地跟着我了?”贺千珏好笑道,“我以为你会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言蛇想了想,便道:“这个……确实是有的,我想去看看淑宜。”

“你那个小徒弟啊。”贺千珏扬起脑袋,双手抱着后脑勺,“你还挺在乎她的。”

言蛇说:“我虽然一直在保护朱家后代,但其实都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望着的,很少亲自踏足他们自己的生活是非中,直到鸦羽杀了淑宜他们的父母,我才不得不现身,担起了照顾孩子的责任。淑宜是我带在身边十六年的孩子,虽然十六年其实并不长,但对于人类而言,这大概……就是他们短暂一生中最重要的时间段吧。”

“所以……你这是把那孩子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来看待吗?”贺千珏又问。

言蛇想了想,微微点头道:“可能,人类的感情,我其实不是很清楚,但淑宜很重要,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她很重要。”

“重要的话……就去看她吧。”贺千珏语气温和的说,“随时都可以去。”

言蛇说:“她大概不记得我了……我给她下了失忆的法术,她会把我忘掉。”

“可你还记得她呀。”贺千珏晃着脑袋,“言蛇,你的寿命很长,即使你现在只剩下一个元神,你也可以重新开始修炼,锻造新的身体,你的记忆力也很好,过往的种种经历,你都会如数记在心里。只要你记得这些,那么你的记忆就会成为两个人彼此联系羁绊过的铁证,不管时间多久,不管岁月几何……”

贺千珏说着,靠近了言蛇,轻声道:“这份记忆、这份感情,将永远属于你。”

……

贺千珏和言蛇说话的空隙里,寒蝉醒了。

他醒了时正躺在医院大厅的公共座椅上,椅子硬邦邦的让他觉得不太舒服了,打了个滚从椅子上落下来,然后开始迷迷糊糊朝着贺千珏爬呀爬,爬到了贺千珏的腿边上,顺着他的衣服又开始往上爬。

贺千珏对他无可奈何,伸手把寒蝉抱进怀里,这个小妖现在变得很依赖贺千珏了,动不动就要抱抱的,比孩子还像是孩子,成天冲贺千珏撒娇,不过贺千珏还是蛮喜欢这一点的,这种被人依赖和重视的感觉。

他揉着寒蝉的兔子头和兔子耳朵,并不介意甚至希望寒蝉可以更加依赖自己一些。

旁边见到这一幕的言蛇便很是惊奇的模样:“这位是……?”

直到言蛇出声,爬进贺千珏怀里的寒蝉这才意识到空间里多出来了一个言蛇,立刻竖起了耳朵瞪着言蛇:“先生,您这么快就把人拐进来了!?”

贺千珏点了点寒蝉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叫拐进来的?”

说完,贺千珏又对言蛇道:“他叫寒蝉,和你一样也是我收的一个小妖,今后你们要和我一起呆在这里了,所以……希望你们以后可以好好相处。”

“恕我冒昧。”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寒蝉喊贺千珏“先生”的缘故,言蛇也开始喊先生,还跟着说起了敬语,言蛇道:“先生,您是不是打算收很多妖怪进来呀?”

贺千珏头疼地扶额,非常不能理解,愤慨道:“为什么你们都要喊我‘先生’?还您来您去的!这样很生疏好吗?一点都不亲近!我不喜欢!必须改口!”

言蛇充耳不闻,依然喊:“可是……寒蝉刚才也喊您先生,我以为这是特定的称呼……”

贺千珏都要咆哮起来了:“不!这才不是什么特定的称呼!随便你怎么喊我,就不能是‘先生’!”

言蛇乖乖点头:“好的,先生。”

贺千珏一脸憔悴生无可恋。

“先生,您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言蛇又道。

“你不知道的吗?我被封印在这里。”贺千珏说,“而且和你一样修为尽失,没有躯壳。为了能够逃离这鬼地方,我得想办法吸收灵气来修炼。但是我不能轻易离开这面镜子,所以只能找别人帮忙,来帮助我吸收灵气了。”

言蛇大致理解了贺千珏的想法,点了点头说道:“可是只靠我……和这位寒蝉,恐怕……”

“我知道,进度太慢了,我需要更多的妖怪。”贺千珏摸着下巴思索,他也不清楚自己接下来能上哪儿去寻找更多的妖怪。

不过也只是苦恼了一会儿,贺千珏很快就把烦恼抛之脑后,兴高采烈的说道:“对了,今天言蛇刚刚加入我们,得举办一个欢迎会才行!”

“欢迎会?”寒蝉在贺千珏怀里歪着脑袋思考,突然闹腾了起来,开始翻滚:“凭什么!不公平!我刚进来的时候你没有给我办欢迎会啊!为啥他就有!不公平!”

贺千珏有些苦恼无奈:“没办法,因为那个时候……没有想过这些事情……我也没想过会这么快就加入新的成员呢。”

“先生,您是想组成势力吗?”不同于贺千珏和寒蝉讨论的欢迎会,言蛇想的却是更深层的事情,“如果以后会有更多的妖怪加入你的麾下,不如干脆成立一个门派势力吧。”

贺千珏蹙眉,凑近了言蛇,伸出手指戳了戳言蛇那张严肃的脸,言蛇长得还不错,眼睛是蛇类典型的狭长,瞳孔还是金色的。被贺千珏戳戳脸时还会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意外的有点可爱。

“我说你呀……怎么现在就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事情了?好好放松一下不行吗?”

谁知言蛇还是一本正经:“我已经成为了先生的随从,为了更好的保护您和照顾您,这种事情当然必须是从现在就要开始考虑的。”

贺千珏无可奈何,垂下脑袋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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