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爱我么？”
云曜寒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季暖暖抬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明知道不可能。
她突然推开了云曜寒，转过身，“我不爱你了。”
她不能贪恋他的温柔，不能一错再错。
云曜寒眼神一冷，“尚小姐今天过来，是想和我谈什么？”
季暖暖低头，想和你谈恋爱呗。
“关于云董让别的客户与我们不能合作的事，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事情要分开，他不能把私事的愤怒转化到公事上。
“谈？”云曜寒走到桌前，拉出椅子坐下。
“尚小姐，这是我的兴趣。”
“你…”
季暖暖咬牙切齿，“就算你恨我，可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报复。”
云曜寒一只手撑着头，笑了，“报复？尚小姐，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
季暖暖差点爆粗口，自作多情？
刚刚不还跟我肉麻吗？
怎么现在就成我的自作多情了？
“云董，说起来在这方面您也算是我的前辈，为难后辈，这不是您该有的气度吧？”
云曜寒悠悠道：“很抱歉，我就是如此小的气度。”
季暖暖：“……”
“所以这是没得商量了？”
云曜寒轻笑，“到底有没有商量，尚小姐比谁都清楚。”
季暖暖走到桌前，“不好意思，我不清楚。”
云曜寒勾勾唇，“尚小姐，长远是你外公的心血，你不会让它垮掉吧？”
季暖暖冷哼，“我不让它垮，可有人让它垮呢。”
云曜寒起身，“长远资金周转困难，不是你的那些情郎能解决的，不管是风斯城，还是李呈深，就算他们再有心，也帮不了你。”
“我没想过让他们帮忙。”季暖暖咬唇，“云曜寒，我知道你是因为恨我所以才这样，但没意思，你既然已经有林雨薇，就不再需要我季暖暖了。”
况且就算他需要，自己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谁说的？”云曜寒倒了两杯茶，眼色冰凉，“我就喜欢多的。”
季暖暖看着他，“你喜欢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一个没有关系！”云曜寒转身，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季暖暖，不都是你先开始的么？怎么到最后搞得反而你最无辜？”
季暖暖神情冷漠，“难道不是吗？情侣分手难免的事，可你却因为这个就让长远陷入境地，云曜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尚未林暗中有往来，说不定其中还有你唆使的份儿！”
云曜寒将另一杯茶塞她手里，“嗯，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我唆使的。”
说到这云曜寒迎迎微笑，“就算如此，你又能拿我怎样呢？”
“云曜寒！”
季暖暖抬起手，一巴掌还没下去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想打我？”
云曜寒突然笑了，“季暖暖，你有什么脸？把我甩了你很得意是吧？我弄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季暖暖甩开他的手，“云曜寒你说够了吗！分分合合本来就是正常的事，难道只许你甩我不许我甩你？”
云曜寒拍拍手，将她另只手里的茶杯拿过来。
“别以为你能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季暖暖，这次你会求我的。”
“你做梦！”季暖暖握紧拳头，“没想到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幼稚，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滚！”
云曜寒扔掉茶杯，茶水不小心溅到了季暖暖的手上。
季暖暖强忍着烫痛，出去了。
滚就滚！
你以为我稀罕来么？
‘砰！’
她大力关上门，你以为就你有脾气啊？
“怎么了这是？”魏言启见季暖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回去吧，不受这个气了。”季暖暖拽着他走。
“季小姐请稍等。”云夫人拦住季暖暖，“我可以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季暖暖松开魏言启，有点不自在，“嗯。”
云夫人去了她的卧室，季暖暖也跟着去了。
林雨薇被晾在一边，没想到云夫人竟然喜欢季暖暖，她要劝季暖暖跟云曜寒和好吧？
不行！
林雨薇去了书房，她看向地上的碎渣子，赶紧就走向云曜寒，“曜寒，是她惹着你了吗？”
云曜寒不说话。
林雨薇轻轻叹气，“看得出来她心不在这里，她恐怕…已忘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吧…”
云曜寒抬头，表情阴冷，“滚。”
林雨薇被他吓得够呛，明明只是一个眼神，可她为什么如此害怕…
林雨薇急急出去了。
她不能惹着他，不然就会被季暖暖钻空子了。
那女人一定想和曜寒和好，真可笑！
这边楼下，季暖暖看了看背着身的女人，“云夫人，您想说什么就说吧。”
云夫人回过身，和蔼的笑容，“季小姐，其实我之前就觉得你与我认识的人有几分相似，没想到你还真是她的女儿。”
季暖暖一怔，这件事之前云曜寒跟她讲过，云呈也喜欢母亲，所以…
云夫人看着季暖暖，“虽然我不希望你和曜寒在一起，但我知道他爱你，我也都看在眼里，所以我不会反对，只愿你能够好好珍惜他。”
季暖暖淡淡道：“他不需要我的珍惜。”
“不，他当然需要。”
云夫人主动握住季暖暖的手，“他是人，他也有感情，而且他对你的情意你自己也都知道，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不也还爱他吗？”
季暖暖收回手，眼神闪躲，“我不爱他。”
“我早就把他忘了。”
“季小姐，爱就是爱，你不用骗自己。”云夫人背过身去，“我曾以为他会游戏人间，不会爱人，可直到我看见你，才知道我的儿子也是有心的，很感谢你改变了他，但他因为你而改变了这么多，你为什么就不能因为他而改变一些呢？”
季暖暖抿唇，为他改变？
为他改变的还少吗？
“是，我承认我爱他，但不是爱他就可以在一起的，总之我和他不可能了。”
她何尝不想与他在一起，可是他们之间的坎不允许她有这么自私的想法。
她每天都在想他，可再想又有什么用呢？
喜欢并不能解决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