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洒满院子,把彭长宜的身影投射在水泥地上。这点酒要说不算什么,但是今天奔忙一天了,他感到很累,就回了办公室,刚准备躺下,猛然想起江帆那个传唤,他看了一下表,江帆应该还没睡,就给江帆宾馆的房间打了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传来了江帆的声音:
“喂——”
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大自然,还有些沙哑,彭长宜就愣了一下,说道:“市长,我是长宜,今天我下乡了,没顾上给您回话……”
“知道。”完全是不得不应付。
彭长宜居然不知往下说什么了,就说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
话筒里传来气喘声,这个声音对于身为男人的彭长宜应该不算陌生,而且也知道在特殊情况下半夜接到电话后的懊恼,难道市长……
彭长宜赶紧说道:“那好,您先休息吧。”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毫无疑问,市长旁边有人。
彭长宜听得出,只有在那种情况下才能有那样的气喘声和那样的语境。那他的旁边会是谁呐?丁一吗?
想到这里,彭长宜的心里突然狠劲的跳了几下。想想还是自己龌龊了,凭目前的观察来看,江帆喜欢丁一不假,但是远没到这个地步,而且看得出,江帆对丁一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轨言行。
那今晚谁会在哪儿呢?
一个老婆长期不在身边的男人,面对着一双双渴盼的眼睛,很难做到心静如水。再说,江帆又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英俊,谈吐不俗、气度非凡,身边就是有一两个女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大凡像他这样的官员,哪个不是如此?想着想着,他就进入了梦乡。
彭长宜进入梦乡,江帆却被他的电话惊醒了,对,是惊醒,险些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来。
彭长宜猜对了,江帆的确不是一个人,他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是个女人,这个女人是姚静。
晚上,中铁工程局的雷总请江帆,江帆就带着孟客一起出席。最近江帆和这些中省直单位的领导接触的比较多,他总感觉这些单位尤其是中字头的单位,都有地方无法比拟的政策和资金的优势。他们知道江帆也是从国家部委下来的干部,自然也就高看一眼,某种程度上说有共同语言。
哪知,双方刚碰面,那头的一位姓郭的副局长和江帆握过手之后,走到孟客的面前,他不是伸出手,而是伸出拳,重重的给了孟客一拳,说道:“老同学,恭喜。”这才跟孟客握手。
江帆的眉头一皱,心想,这个孟客城府够深的,从开始到现在,也没听他说这里还有个同学,但是,从他们那熟悉亲切的表情来看,显然不是刚刚知道彼此。
江帆突然发现,这是个十分能够装得住的男人,在官场上,只要你会装,就成功了一半。也难怪,给翟书记当了好几年秘书,又在政府部门干了快一年,城府,可能是他修炼的最成功的课目。江
帆不打算打扰他的装,场合上,遇到一两个同学和朋友是很正常的,可是对方的雷总不干了,非追着他们问是怎么回事。
孟客这才说道:“我还没来得及汇报呢,我和郭局是高中同学,他毕业后就进了央企,我呢,就在县上当了一名通讯员,所以,我一直都像仰望喜马拉雅山似的仰望他。”
众人哈哈大笑,分宾主落座。
喝酒是自然少不了的内容,如果没事,江帆也喜欢喝一点酒,横竖自己一个人,醺然薄醉后就把自己交给宾馆那张大床,一夜也就过去了。
没事的时候,或许看看书,这就是他全部的业余生活。今天孟客第一天上班,而且对方的雷总又是极其好客,带领全体班子成员参加,不喝就说不过去了。
孟客的酒量也很大,应该不在彭长宜之下,怎奈,他今天沾了初来乍到的光,那一帮人轮番敬他酒。江帆以前也和这些人在一起喝过,除去雷总,别人都不好让江帆喝酒。
今天江帆不能让孟客躺着出去,他主动端杯,要替孟客解围。雷总拉了他一下,说道:“让他们闹去,咱俩说说话。”
江帆跟雷总说道:“不行了,没看都站不住了吗?”说着,起身说道:“让孟市长歇歇,我来敬大家一杯。”雷总也站起来说:“我陪一杯。”说着,喝干了杯中酒。
林岩和孟客的秘书自然也想把火往自己的身上引,怎奈这些人就像是冲着孟客去的,大有不灌趴下一个不罢休的阵势。
林岩出去,只好把两个司机也叫了进来,这两个司机也就充当了酒桶。江帆一看这酒不能这样喝了,及时叫了暂停。
林岩忙着喝酒,这时他的呼机响多好多次了,他却不曾听到。
呼他无数次的是丁一。
丁一出来倒洗脚水,忘了带钥匙,楼道的风就把宿舍的门关上了。
她进不了屋,只好穿着单薄的睡裙,脚穿着拖鞋,悄悄的下楼,她要到办公室来碰运气,因为办公室的抽屉里另有一个宿舍的钥匙,林岩不在。她来到值班室,往里看了一眼,有两三个人在看电视,其中就有副主任曹南。
她想进去打电话,让林岩给自己开门来,但是穿着睡裙,实在有些不雅,她又悄悄的跑上了楼,敲雯雯的房间,这才想起雯雯去参加表姐的婚礼去了。她想了半天,总不能这样在楼道呆一夜吧,只好硬着头皮再次下楼,敲开了值班室的门。
此时,值班室里只有曹南一人在看电视了,这样还好,免得被好多人看到。
曹南一看丁一这身打扮,就上下打量着她,笑着说道:“丁秘书,你这是……”
“曹主任,我要呼林秘书,让他给我开门,办公室有宿舍的钥匙。”说着,径直走到电话机旁,就呼了林岩,并给他留了言。
过了一会,不见林岩回电话,丁一想总不能呆在这里呀,这里是值班室,总会有人进进出出的,就说道:“曹主任,麻烦您多给我呼几次,我这打扮哪儿都去不了。”
曹南看看值班室,实在没有多余的衣服让她披上,就说道:“行。”然后又去呼林岩。
丁一出来后,觉得自己呆在哪里都不合适,她徘徊在宿舍门边,就想起小狗,如果小狗在里面,说不定能给自己开门呢,好像哥哥说小狗受过救主课目的训练。
她似乎听到有人上楼了,就赶紧躲到了另一侧的楼道,就下楼去等林岩,她不敢走大楼梯,因为大楼梯人多,只能走边上的小楼梯,站在二楼楼道的隐蔽处,焦急的等待着。
而此时的林岩,根本就没感觉到呼机的震动,他喝了太多的酒,连司机都过来喝了,还好,他们这一行人,还算很体面的的走出酒楼。
孟客也很有风度的跟东道主告别,坐上他从锦安带来的轿车,回住处去了。
他们几个人中,江帆喝的最少,这种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不能让江帆喝多的。江帆主动坐在驾驶位置上,先将司机送回家,然后送林岩。
林岩刚从车里钻出来就跑到一颗树坑边哇哇大吐,吐出后,感觉好多了,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呼机的震动,掏出来一看,说道:“市长,我得回去给丁一开门,她进不去宿舍了。”
江帆笑了,说道:“你这个样子就别回去了,赶快上去吧,把钥匙给我。”
林岩就摘下自己腰里的钥匙,递到了江帆手里。江帆看着他晃晃悠悠的上楼了,才快速开车回到了机关。
他迈开长腿,他一步并作两步的上了楼,随着楼道里声控灯的亮起,看到了丁一身穿一件淡蓝色有着湖水一样透明窄带睡裙,蹲在门前,裙摆包住了双腿,她双手抱膝,头埋在腿上,柔顺的短发盖住了她半边脸,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一样卷缩在门边,等待着主人回来,样子十分的可怜。
江帆的心底就有了一种冲动,是那种从心底里潮涌般的冲动,这种涌动,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出现过了,大多情况下他的心是一片死水。丁一的确是搅动了他心底的这潭死水,从她出现的第一天起。
他镇定了一下自己,慢慢的朝这团淡蓝色走去。
丁一抬起了头,揉揉眼睛,看清楚是市长后,就往他的身后看。
江帆知道她在找林岩,就说道:“林秘书回家了,我们刚看到你的信息,我给你开门。”说着,弯腰向她伸出自己的大手,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一用力,就把她拉了起来。
就在她站起来的一霎那,宽松的睡裙里面春光暴露无遗,两只洁白的小兔子没有任何的束缚,随着她的站起,就上下跳动了一下,江帆顿时感到自己有一种血液倒张的感觉,体内突然燥动不安,有了一种莫名的膨胀,心跳到了嗓子眼,他赶紧调开目光,努力不看丁一。
丁一看见了江帆目光中的躲闪,就意识到了什么,脸腾的就红了,赶紧一只手捂住了领口,低着头,从江帆手心里拿过钥匙,开开门后,踩着一双红色透明的塑料拖鞋先他进去,几个可爱的白白的小脚趾露在外面。
她赶紧来到自己的桌前,隔着桌子,就拉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小铁桶,哗的一声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
就在她扒拉着小盒里的东西时,江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背景看。
娇小的身子,裹在宽松的棉质薄裙下,她弯腰拉抽屉的时候,那圆润、俏挺小臀上就出现了小内裤的轮廓,短发下,一大片的脖颈和肩膀更是暴露无遗,许是那里不见日光的原因,是那么洁白、纯净,嫩若凝脂,细腻如膏,泛着青春的光泽。
江帆一阵眩晕,不由的有些气喘,他不停地咳嗽着,用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找到了!”这时,就听丁一轻快的说了一声,收拾好东西,关上了抽屉,回过身,冲着他灿烂的一笑,说道:“谢谢市长,我要赶紧上去,太凉了。”
是啊,尽管已经进入初夏,但是晚上尤其是长时间呆在阴冷的楼道里,肯定会凉的。
他冲他微笑着点点头,就看见丁一像一只轻快的小鹿,灵巧的跑向了门口,眼看着她就要消失在江帆的视野中了,江帆突然说道:“丁一……”
丁一回过头,两只清澈的黑宝石看着她,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羞色,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处子般的娇俏。
她太美太可爱了,几次梦里出现的倩影,此时,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只要他伸出手,在向前迈进一步,就会把这只小鹿抱在自己的怀里。
但是,看见她那一双纯净的目光时,他克制住了自己,温和的笑了一下,深邃的目光里,有一种隐忍的痛楚,他嗓音有些沙哑地说道:“你像一只小鹿。”
丁一听了,抿着嘴笑了,一低头,就跑了出去。
江帆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虚弱的靠在墙上,不由的一阵忧伤袭来,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小鹿,我的小鹿,什么时候你不再跑开……
江帆的确是具有诗人的气质的,大学的时候就是诗社的骨干分子,但是他有个特点,不是为了诗而写诗,而是为了心灵的某种悸动才有写诗的冲动。
带着诗意的忧伤,江帆回到了住处,当他从宾馆大堂经过的时候,服务台里面的两名工作人员和他打招呼,他冲她们点了一下头,就朝电梯走去。这时听见背后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传来:
“江市长?”
江帆回过头,就看见总台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姣好的面容,柔美的身材,而且说话的声音字正腔圆。他想起来了,是彭长宜原来的同事,姚静,那天跟姚斌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见过。
他站住了,姚静款款走来,脸上荡漾着酒后特有的红晕,显得是那么的婀娜多姿。
姚静的美和丁一的不同,丁一是清新的,如同深谷幽兰,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又似静静开放的百合,纯洁无暇。而姚静自有一种成熟的魅力和风韵,就像一支窖藏的红酒,味道醇厚、圆熟滋润,谙熟风情,这些是那么直接的吸引着男人。
江帆很奇怪为什么把这两个女人放在一起做比较,也许是刚才被丁一撩拨的缘故,直到现在心里的澡火都难以平复,于是对姚静就多看了几眼。
姚静对这个举止洒脱,高大英俊的市长很有好感,再加上他儒雅的风度和权力的魅力,足以让这个男人的女人傲视一切。权力,使这个男人锦上添花,这种魅力远远胜过江帆英俊的外表。她走过来的时候,脸不由的红了,说道:“市长住这儿?”
其实那天姚静就是搭市长的车回来的,先送江帆到这里,也就是说她已经知道江帆在这里住,问这句话显然是多此一举。
江帆温和的笑笑,说道:“姚主任这是……”
“哦,我们厂来了两名客户,正在这里用餐,我提前出来给他们安排房间,市长这么晚才回来,太操劳了,要多注意身体啊。”姚静柔声细气地说道。
听着这温婉如润的声音,江帆很受用,来自女人的关怀尤其是美女的关怀,总是让男人心里感到舒服和温暖,要知道江帆很久都没有女人关怀他了,他冲她笑着说道:“谢谢你。”
“市长在几楼?”姚静走到近前问道。
“八楼。”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去您那里喝杯茶?”姚静的眼里闪着一种致命的魅惑。
“这个…。。。”江帆当然介意了,这么晚了,又是一个女士。如果姚静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和您谈谈的话,他都可以说有时间到我办公室谈吧,但是眼下人家说得是喝杯茶,他不会连一杯水都舍不得给女士喝吧?
“我躲起一会,省得让他们找到我,烦死男人喝酒了。”姚静进一步说道。
江帆这时看到总台后面的两个服务员掩住嘴,偷偷在笑,如果他拒绝姚静的请求,肯定会对姚静影响不好,姚静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服务员,脸上就有了尴尬之色。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说道
“怎么了,难住您了吗?”姚静的嘴角分明有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哦,可以,只是你还有客人。”
“有厂长在,少我一个没事,巴不得有个借口出来透透气。”姚静说道。
江帆不在说话,就朝电梯走去。窄小的空间,两个人一时无话。江帆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刚想说什么,六层到了。
八层和七层还有九层是整栋楼里最豪华的楼层,这里的房间都是大套间,是不对外的。书房、会客室、卧室一应俱全,一般客人是住不到这三个楼层的,只能住到一至六层。江帆之所以来这里住,主要原因是这里清静,外界来这里的人很少。这里的服务员客人不叫是不会出来的。
江帆在前,姚静在后,进了房间,姚静惊呼:“真没想到,亢州居然还有条件这么好的宾馆!”
江帆笑了一下,开始有些后悔带姚静上来,他赶紧给她沏水,你不是喝水吗,喝口水赶紧走吧,这孤男寡女深夜独处一室,即便什么都不发生,让别人知道也是有口难辩。
姚静接过了水杯,轻声说道:“谢谢市长赐水。”
江帆笑了,他不想跟她开玩笑,但是又实在跟姚静没有话说,就又打开了音响,立刻,传来了轻柔的乐曲。
音乐,立刻让房间不再空旷起来,温柔、舒缓的旋律,拉近了心灵的距离。姚静端着杯,坐在了沙发上,江帆则靠在一个矮柜上,双手抱在胸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听着音乐,他实在不知该跟她说什么好,觉得这样冷淡一位女士很不礼貌,就没话找话说道:“我听说姚主任是竞争上岗的,了不起。”
哪知,姚静的眼神悠地黯淡了下来,目光就浮现出一层哀怨,她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唉,我跟许多升斗小民一样,混生活而已。今天不往前奔一步,生活就可能倒退。如果我不来棉纺厂,还在学校当代课教师,我的妹妹就完不成学业,我的弟弟可能也当不上兵,我那一点代课的工资,根本就养活不了他们。所以,只能往前奔。”
她伤感的说着,眼睛有了水汽浮动。
姚静说得没错,在外人眼里,那些在公司独当一面的女人,个个都是女中豪杰,恐怕这些女豪杰们的背后,大都是被泪水浸泡着的吧。何况眼前的姚静,又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女人的苦难有的时候男人是体会不到的。
江帆的眼睛看着别处,他装作没看见姚静此时的眼睛,有些东西你是不能看见的,看了以后,它就会借势往你的心里钻。哀怨和泪水,是女人两件致胜的法宝,男人会在不经意间被它击中,江帆不想让姚静把自己击中。
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姚主任真会说话,我们都是在混生活。”
也许,只有像丁一这么没有任何生活压力的女人,才能保持一颗淡定的心和一份内心的宁静吧,也只有像丁一这样的女人,才能把蝇头小楷写的这么干净、清丽和俊逸。
想到丁一,他突然就想起了她白嫩的皮肤和睡裙里那对跃动的小兔子,那该是一只手刚好握到的大小吧,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跳了起来,身体里就有了一种本能的冲动,腹间就有了反应,以至于姚静来到他跟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柔软的胸挨着自己之后他才发觉。
“跳个舞吧,别辜负了这么好的乐曲。”姚静看着他,眼里就有了一丝缠绵和情意。
他还没反应过来,姚静就拉他来到中央,他本能的想拒绝,可是当姚静那软绵绵的手,放入他掌心的那一刻,他身体的反应更强烈了,就像被磁铁吸牢般的依附在她身上,随着身体的潮涌,顺着她的牵引,走向那淡蓝色的湖水里……
他机械的随着姚静舞动着,脸涨的通红,低头看姚静,发现她的眼神里有一抹无比的温柔,那抹温柔千娇百媚,万种风情,如醉如痴,她柔软的身体更是紧贴在自己身上,如同软体动物一般。
他不知怎么和姚静躺在里间的大床上的,只记没跳几步,姚静就把双手环上了自己的脖子上,头偎依在他的怀里,身子紧紧的贴在了自己身上,贴在自己膨胀的地方,他的身体立刻就有了一种爆。裂般的难受。
不由分说,抱起她就滚到了床上,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女人的衣服,只见她白的晃眼,渴望**的她,风/情万种,分外娇。媚,脸色红润,心醉神迷……
江帆的身体反应就更强烈了,他低吼一声,就俯下头,将自己的脸贴在女人的胸。前那两座山峰上,高大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下,隔着衣。裤,使劲的挤压着自己的坚硬部位……
“嗯……唔……”姚静眯缝着眼,发出了一声轻吟,这娇羞的轻吟,就像进军的号角,召唤着他。
他迅速褪去自己的衬衣,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当他再次覆在女人身上进行攻略的时候,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
他一激灵,头从女人的胸。前抬起,手就停止了动作。
电话仍然响着,在空旷寂静的夜里,出奇的刺耳,他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着,心脏跳的跟擂鼓一样响,半天,他才慢慢平复下来,拿起了电话。
一般来说,坏了领导的好事,这个人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可是江帆不但不恨彭长宜,内心里还有点感激这个电话来的及时。
挂了电话,他彻底清醒了,将地上姚静的衣服捡起来后扔给了她,自己拉好裤。子上的拉锁,重新穿上衬衣,说道:“对不起,穿上衣服走吧。”
一个很有可能浪漫、缠绵下去的故事,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打断被终止了,这不得不说是非常残忍的。但是没有办法,姚静恨死彭长宜了,她银牙紧咬,羞愤的脸通红,快速穿上衣服后,就往门口走去。
江帆清晰的看见,姚静的眼里闪着一种泪光,是又羞又恨的泪光,就像一只美丽发。情的孔雀被残忍阉割后的痛楚,总之,他不敢看她。
眼看姚静开门要出去了,他的心突然软了,说道:
“等等。”
姚静回过头,脸因为羞愤而通红,眼泪还在眼里打着转。
“以后有用得着我江帆的地方尽管说,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到办公室找我。”言外之意是不要来这里了。
“江市长,您会错意了,我不是来卖的。”说完,她挺直身子,镇定了一下自己,开开门走了出去。
江帆狠狠到给了自己一拳,险些犯错。
自己可是一市之长,确切的说是一个连“代”字都还没有去掉的市长,一个仕途刚刚起步的男人,怎么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关上房门,他就来到浴室,衣服都没脱,就站在了莲蓬头下,让清凉的密如针孔般的水流,冲洗着自己,涤荡着自己。
那凉凉的水,顺着他高大的身躯流下,将他过剩的**冲刷掉了,他必须这样冲刷,冲洗刚才已经迷。乱的灵魂,使它得以重新返回到自己的伊甸园……
是的,那是伊甸园,是他的伊甸园,他的眼前又出现了那只惊恐跳跃的小鹿,那只有着美丽纯净心灵的小鹿,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将她拥入怀中,何时才能将她放在自己宽大的胸脯之上抚。慰她,亲。吻她,把她化在自己的怀中……
想着想着,他就热血沸腾,身体又膨胀起来,涨的他难受,马上就要爆。裂似的。尽管水那么凉,他还是感到了它的倔强和愤怒,浇不灭冰不掉愤怒。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原谅了自己,手就覆在了上面……
几天后,省报在头版正下方刊登了一篇文章,题目是《哄抢发生之后……》。这篇报道立刻在亢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轰动的原因主要是配发了编者按。
丁一刚刚给高铁燕写完一篇讲话稿,是明天参加广电局发射塔奠基仪式的讲话,她拿着讲话稿,走进了高市长的办公室,就看见高市长拧着眉头正在看报纸。她将稿子放到桌上,高市长说道:“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还没顾上呢。”丁一说。
“以后要留意省报、市报和咱们的亢州报。你看看这个,这下可好了,全省都知道了,也不知道请示樊书记了没有,登这样的稿件,是一定要让樊书记点头的。”她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不满。
丁一现在已经习惯高市长对一切事情不满意了,她宣泄不满意的方式就是跟丁一私下磨叨,人前还是很能装的。丁一拿起报纸,一看是《京州日报》,她想说这是省报,对这样突发事件的报道,估计用不着请示樊书记。她忍不住想笑,但是没敢,就细细的把这篇文章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这是一篇新闻特写,重点描述了哄抢发生后当地干部采取的积极措施,由于头版版面的珍贵,下转到了第三版,但在头版却同时刊登了一副照片,是彭长宜在现场指挥的照片,只见他手里拿着步话机,正指向一个地方,一脸的严肃。整篇文章写的很客观,但是明显的笔下留情了,对这样的报道用不着那么多的笔墨渲染当地的处理结果,很显然,彭长宜在现场肯定做了工作。
回到办公室,她就给彭长宜打去传呼:祝贺,大照和大名上了报纸。
此时的彭长宜正在莲花村下乡,这几天工作组都在莲花村下乡。
北城区党委根据他的方案,决定趁哄抢这件事,在全村搞一次精神文明建设活动,在这次活动中,要建立健全两委班子,另外,根据村民意见,在两委班子之外,还成立了一个有村民直接参与的村务监督委员会。
这个委员会享有至高的权力,凡是村两委决定的事情,必须经过村务监督委员会的同意后方可实施,否则一切决定无效,村民有权拒绝执行两委会的决定。
这次清理村财务的过程中,监督委员会成员从始至终都参加了,其中就有彭长宜上班第一天遇到告状的那个瘦高个,他也是一名党员,名字叫高才。
清理结果后发现,高强的情况不像想象的那么严重,除去一辆小汽车外,几乎没有其它大的经济问题,就是这辆小汽车,高强自己已经掏钱把它买下了,并且补上了村里的亏空。欠电力所的电费也经过层层协商妥善解决了。
通过哄抢这件事,老书记陈有囤对彭长宜对党委有了新的认识,他不再向党委提出辞职的申请,并且积极主动配合工作组工作,焕发了工作热情,但是在村主任人选的问题上,他和彭长宜有了分歧。他主张村主任重新竞选,让高才参加竞选。
彭长宜不希望在搞一次竞选活动,闹的村里不安宁,他今天来就是想开诚布公的和老书记谈一次,希望他放下对高强的偏见,能够尽释前嫌,搞好村里的工作。
没想到,刚刚坐在老书记家的墙柜上,就收到了丁一的信息。他的头轰的就大了,不知道那个叶桐会怎么报道这件事。他想找报纸看看,村里的报纸一般都是下午或者更晚的时间才能到。
他有些坐卧不安,跟陈有囤简单沟通了一下,立刻骑着司法科的摩托车,载着刘忠跑了回来,他刚到办公室,姚平就将一沓报纸给他送来了。
姚平笑着说道:“彭书记上报纸了!”
他装作不慌不忙的样子说道:“上什么报纸?”
“我们刚刚看完,您看一下就知道了。”姚平笑着把省报给他放在上面。
等姚平关上门出去后,他迫不及待的拿起报纸,一目十行看完后,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对那几句编者按又琢磨了一番,觉得很公正,客观,尤其是编者按高度肯定了地方政府处理这件事的态度和做法,并对采取的果断措施并最终追回失散的物资给予很高的评价。
彭长宜长长出了一口气,不由的暗暗佩服叶天扬手段的老辣,同时也很感激他们给莲花村的百姓留了面子。
从目前这篇报道的文字看,应该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但是他在现场的照片确是异常清晰,而且还有那么几分指挥员的霸气。这一点他有些担心,别再让朱国庆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因为从始至终都没提区党委几个字。对报道内容不关心了,但是他却对自己这次出的风头有些担心。
陆续接到了一些电话,因为对哄抢事件的发生有些人是不知道的,有些人只是听了小道消息。这一下反而扩大了宣传面积,彭长宜隐隐的就有了一种担心。
他敲开了朱国庆的房门,任小亮正在那里跟他说事。
朱国庆见彭长宜进来了,就笑呵呵地说道:“这次咱们彭书记可是出大名了。”
彭长宜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唉,谁知道那天还遇上记者了,而且是个大记者。”
其实那天回来后,彭长宜已经跟朱国庆汇报了记者这事。当时朱国庆的反应是由他们去吧,咱们也不能因为这事再去公关吧,咱也不护短,也积极采取了措施,货物追回,对方几乎没受什么损失,他爱怎么报就怎么报。
“呵呵,咱们的长宜首战告捷。”朱国庆
站起来说道。
今天朱国庆的口气中,似乎有些不对味,这正是彭长宜担心的,也许是他神经过敏了。
任小亮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如今记者四处找新闻,唯恐天下不乱,他们的报道能够掌握这个分寸也不错了。”
这时王学成进来,说道:“刚才市委来电话,让咱们把哄抢这件事写个东西给市委办。”
朱国庆皱了一下眉,说道:“都是报道惹的事。”
彭长宜回到办公室,王部长给他打来了电话,王部长笑呵呵地说道:“彭书记啊,怎么样?”
彭长宜明知道部长有可能指这件事,就说道:“部长,什么怎么样?”
“呵呵,你小子也会装了,还能有什么,当名人的感觉怎么样呗。”
彭长宜装作委屈地说道:“您也这么挖苦我,看来我真没法活了。”
“哦?难道还有别人这么说?”王家栋故作惊讶的问道。
“唉,一言难尽。”彭长宜故作唉声叹气地说道。
“呵呵,樊书记刚才问我,我说不知道这事,你小子从来都没跟我汇报过。”王家栋说道。
樊书记知道了,彭长宜有些紧张,说道:“书记怎么说?”
“书记什么也没说。”王家栋口气这才认真起来。
“哦——”彭长宜隐隐的有些失望。
“国庆刚才在书记这里着。”王家栋说道。
彭长宜想肯定是看到报纸后,朱国庆跟樊书记汇报这事去了,因为事件发生后,他们没有跟市里任何人任何部门汇报过,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报纸登出来了,肯定市里要过问的。
“长宜,还记得我原来给你们讲过‘三爷’的故事吗?”王家栋说道。
彭长宜一愣,说道:“记得。”
“呵呵,记得就好,记住,凡是主动为上。呵呵,有时间给**得一顿海鲜吃。”王家栋说我就挂了。
“三爷”,就是京剧智取威虎山里面的座山雕。“三爷”是模仿滦平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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