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仁这边一直在等卫青军过来,两路夹攻龟兹城。
卫青军再次偏了个方向,向大宛国去。
又半个月过去,天山周围下起皑皑白雪。龟兹城外双方都没有援兵过来。
城内的守军早已杀马吃肉,城中吃的东西越来越少。士兵们又冷又饿,连续发生几次叛乱投敌的事情,城中终于一次大军全体出动,欲破围而出。
再次是龟兹城原先降兵冲锋。那些龟兹城的兵出城门才五百米远,就齐齐陷落两米深的壕沟内。
没想到昌国人攻城军丧心病狂地在城外挖起壕沟来,这是要化攻为守,将城内守军彻底围困在城中。可是城内的乌孙兵马已经快要粮尽疯狂。在乌孙人在后面死命驱赶下,一处壕沟里填上百人,余者踏着里面人的身体洪水一样冲过去。
四面城门口昌国士兵都承受这样的攻击。鏖战半日,四面昌国人防御强度被乌孙探索出来。忽然百骑从西门踏出,向昌国敌阵冲去。
在城外指挥战斗的何仁接到西门外的报告,疑是乌孙中主帅要从西门出围。
部将问:
“是否要调集我军未动的轻骑兵去截获那些出逃的人?”
围三缺一是战争常态,就是给一方围困之敌以能活的希望,避免对方生出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勇志。
听到部将的话,何仁摆摆手,示意不必了。何仁道:
“此城乌孙统帅是军须糜的兄弟。我放此人回去,他还能和军须糜争一争。若是不敌,也是不用我们动手。现在作战主要是受降敌军士兵,化为我军实力为要。”
乌孙百人骑兵艰难突围而去,再不管后面还被围困缺少战马的乌孙人士兵。绝尘而去。
昌国士兵这边高喊:
“你们的大禄跑了,你们还死战否!你们的大禄跑了,你们还死战否?”
乌孙人的士气更无。陆续有人放下兵器投降。这样昌国人攻城一月有余,拿下了龟兹城。
何仁部在龟兹城固守,卫青部在本月后从乌孙国边上回来。回来时和乌孙国一部分兵马打了一场,尽败乌孙兵马而回。
天气已经彻底严寒,不适合双方作战。卫青率军去龟兹城和昌国兵马会合。
从卫青兵马看来,转了一趟大宛,卫青的兵马一半都化成了骑兵。所骑是优良的大宛马。在骑兵方面,汉军也不弱于匈奴乌孙了。
龟兹城内。
何仁将龟兹城的管理权交给卫青道:
“将军才是这次汉皇陛下要建西域都护府的总指挥。我军属国只不过带劳取下龟兹城。现在将军到来,一切都应交由将军。我国决没有做大的想法。”
何仁来时,昌国国君就有吩咐:
昌国旨在一地一地经营,此次作战,不可让汉军生出我军骄狂之心。所得城池可尽交给汉军。
卫青很满意昌国人的态度。他是大汉的将军,这里也将建成大汉之地。若不是手中人力有限,不介意将昌国人的城池也变成大汉之地,将里面的官员全部换成大汉的官员。
在西域还需要多多依仗昌国人,卫青让先投靠昌国人的楼兰也交由昌国人管理。
严冬,草原乌孙和匈奴也没有动静。卫青在乌孙和大宛边境设立二城,一是葱岭,一是伊犁。看守好西域西边的门户。又在玉门关外西域内建设哈密一城,将昌国也看护在其内。
卫青这边忙着建城。昌国这边何仁两万大军退回楼兰,忙着将此次作战缴获的兵马兵械物质都运回高昌城,还在楼兰城建设起新城来。
于此,卫青此次平定西域战略已经达成,只等汉皇陛下有令召回,和有人来接替他。
高昌城内,何必邀请张骞谈起和细君公主的婚事。张骞也着马向长安报信去。
高昌城何必府中。何母一脸哀叹地坐在何氏祠堂中,手中捧着一本羊皮纸书念诵着,忏导着何氏的罪孽。
珠玛在一旁陪着念诵一段,不知不觉就听下了,很难进入老太太那样沉浸的状态。等老太太念诵停歇一会,珠玛连忙问:
“阿母,我现在要如何做?何必哥哥都要娶汉家公主了。”
何母道:
“佛曰:一切都如梦幻泡影,如是我闻!”
珠玛道:
“这佛说的迷迷糊糊,也没有究竟教我如何从事啊!”
何母道:
“一切看着就好!且看她现在逍遥,到来世就会堕入阿鼻地狱!”
这何母所得思想是源由城中现在来了一个龟兹国的受降的人。听闻这人还是原来龟兹国的王子。经历龟兹城被乌孙人攻破,后又被昌国人攻破,原来所学的教义忽然在心中爆炸开来。人变得大彻大悟。
此龟兹王子还为他此次所领悟的教义和以往不同,将头上的毛发刮得个干干净净,远远看就很明亮的那种。从此行走到哪里,就让那里的人不免心生敬意来。
龟兹王子改名为丘比,在在来到高昌城内,传教原来的龟兹人,很得一部分信徒。原来高昌城里的人不免有些生活不如意的,也有信奉这佛教来。
何母因何父和大儿都死亡,被高僧丘比指出,这是何家前世积累的恶报所致。今世需要信徒信奉佛教,每日念诵佛教经义,才能化解这恶报。
何母得到丘比所传的佛教经书,就在祠堂里每日供奉念诵。
珠玛没能在何母这里得到宽慰,刚从何母这里出来,一个何府侍女走来向她汇报:
“国君今又去那公主府了。”
珠玛赏给侍女一枚金币,侍女很是高兴地接过,表示下次更加尽心尽力。珠玛的父亲作为昌国的元老,又是昌国的萨满,不缺一点金币,只缺为她办事的人。
珠玛挥退侍女,走进何府她所住的客房,换身衣服整理服饰也往公主府去。
这次她要吸取教训,不吵不闹。只想看看汉家公主究竟如何吸引人的。如何让何必心心念念,不能自拔。
公主府外,珠玛赏钱开道,悄悄进入公主府。只陷于里面公主侍卫看护,不能靠得公主太近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