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一名位置的人名是立国夫人。
这不就是他的母亲?按中原的说法就是太后了。在高昌城也为女人中的第一人。
来到这个世界,何必没有尽心侍奉他的母亲,他和这个世界的亲人没有那么相熟,一些能给的物质都给立国夫人提供。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供给他母亲的金币,中一大半都到这个寺庙来。一个寺庙要那么多金银干什么?光他母亲捐献的就能让城中一百个民众生活得很好。再加上其他的,不敢想象。
但现在,他也不想突兀对寺庙做什么。他退出寺庙,任凭后面的少年和尚一个劲叫喊,要让他做个善人。
何必知道在后世的历史里,佛教一方面让些统治者信奉,一方面后期让一些统治者不喜。究其原因,是寺庙里的和尚不事生产,却聚集财富。不事生产,却侵占田产。
在昌国境内限制寺庙侵占田产可以做到。但是接受香客捐赠,却是做不到。
他来到这个世界,前面刚刚立下愿望,将昌国建设成人人向往工作创造美好生活。这蹦出来的佛教就一下子打破他的做法。
他思忖一夜,还是决定一开始就杜绝佛教发展。从一开始就否定佛教在昌国内传教的不合法性。从一开始就要驱逐佛教徒在昌国境内。
可是另有一个问题来到何必心头。佛教不给在昌国境内传教,民众空虚还需要引导。直接从大汉引进儒家,他又不喜。
决定来决定去,还是决定用魔法打败魔法,立个新教来引导民众心灵。
何必先在议事厅里下达全国禁止佛教存在,全国范围内驱逐佛教徒。
何必又来到公主府,和公主谈一谈立新教的想法。
细君公主仔细听了一会何必想立新教,新教应该有的样子。
“树新风,立新向?”公主问道。
何必回答:
“我想树立我昌国的新风礼仪。传自周朝的周礼虽然很好,但是太繁琐了。有些周礼按我的说法就是祭祀,在现在并不适用,于我国特别不适用。”
细君公主道:
“那就依从周礼的法子,能删减的地方,尽量删减。这就是你想说的树新风吧!那么立新向呢?”
何必道:
“就是按照我现在理政的想法,多教民众从事生产,多教民众在提高生产力上多些想法。”
细君公主道:
“那就按你理政的想法,设立些教义到你的教义里去。”
何必很高兴,有一个人讨论,比起自己一个参谋要好得多。人到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孤独的,都不想做个孤独的人。
立教义不是一时能完成的事情,他还需要多来几次公主府商讨。
何必回到议事厅时,城中已经查抄寺庙几座,驱逐佛教徒无数。
城门口,那些佛教徒被送出城时,城里还有些人泪眼想送。像是送别至亲的亲人。
一群佛教徒身上财物被扒了干净,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心头更是不知道何去何从。
众僧看向他们的精神向导丘比大师。
丘比大师摸摸光头,又摸摸肚皮,感觉身上又冷又饿。丘比强自提起精神道:
“这是我佛对我们的考验。此地的人心都坏了,不识我佛的慈悲。我们一时能力不济,就只能任由他们堕落进地狱。等他们在地狱里吃够苦时,才是我们回来的时候。现在我们就听他任之处之。”
丘比又让他的喊声动听些道:
“我们现在就向别处去。向那些心向往我佛慈悲之地去。”
丘比发现昌国人还是生活得太好了,传教还没有龟兹国旧教法传播顺利。
有僧问道:
“我们现在向那里去?”
丘比道:
“我向东,你们分开向南或向北。那里蛮人和草原人都是我们传教的对象。”
丘比一路化缘向大汉来,来到大汉后,又向大汉最繁华的长安来。他来到长安时,身边从空无一物,多了一匹白马,还多了些白马上驮扶之物。落脚一新地址,就叫白马寺。
用了没多久在昌国内,新教新教义被整理敲定,被全国通行传教。
新教义只是教人向往从事,不列入法律从事。在新教义中剥开立国夫人在佛教中没有名分,只是一个大善人。在新教义中,立国夫人为无当老母。为创世造人的女娲娘娘的大徒弟,怜悯世人多困苦,倡导世人用劳动创造美好生活。
现在降世来到昌国,育昌国国君,教国君行新教义的事。
在新教义中,将立国夫人和原来佛教完全隔绝开来。还给了她一个美好的身份。
何必不想强制立国夫人的信仰,这是作为一个为人子女应该做的。何必却可以让民众谈论立国夫人的形象高大起来。
在新教义中,细君公主也有了个身份。那就是龙女。原来和何必都是无当老母座下的童子,这一世转世来到昌国,给昌国人福报来。
在新教义中倡导民众修今世福,给子女未来福。摒弃只是祈祷去旧世的恶报,无视今生的苦楚,只求来世的福报。一句话概括,不在祈祷中祈祷,只在劳动中创造。
何必从公主府借出那些教礼仪的人,还有教授儒家学问的人,让他们在城中做传教士。给他们发工钱。
在公主府里,细君公主哀叹:
“来到你高昌城,我发现我的人都变了。在长安时,我下面的人,以那些工匠生活最苦,现在他们最适应你们高昌城的生活。现在又轮到那些被叫做传教士的有些生活门路了。”
何必道:
“这才叫劳动创造生活。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不是我们这些人高高在上,赏给他们一份生活物质。这世界从来就不缺少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我们这些人才是如同韭菜,隔完一批就马上长出一批。”
细君公主道:
“可是从来的看法都是视世人如同刍狗,如同牛羊。”
何必道:
“可见从来如此并不一定对的。”
细君公主忽然道:
“我们前面好像没有讨论到在新教义里我们有身份,为什么给我们安排一个前世今生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