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国。
先王何必已去世。早几年前细君公主去世,就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虽然在昌国境内,这位先王没有广泛传播名声。但是在知道的人眼里,这位活成了一位传奇。不说政绩,就说年龄,和细君公主都有了百岁之龄。
在何家家族里,就年龄和政绩都成了传奇。
在他死后。按照遗愿不设陵墓,只设灵位。将他的身体焚成骨灰,洒在这片西域大地上。
何家新一代人已经掌权,老一代退居后面,只领少部分事情。名曰养老。这是和何必这位先王学的,人生能够长寿些。何家人都觉得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很注重养生。
当大汉的十万大兵到达玉门关时,昌国这边还在新一代掌权者和老一代掌权者政权交接的过渡期,并没有过多关注大军到来。
大汉王崇带着十万兵来到交河城边。交河城的士兵一看大军压境,就连忙将城门关了。许多士兵就呼啦啦上了城楼防守。
早在大汉军马压过来时,商人们就不往这条路来,跑了个干净。所以现在交河城城门关了,并没有多引起城里的乱事。
交河城在建立之初,就定位是防守。虽然昌国内政权处于过渡期,缺少主战的统帅。但是防守都做得很好。特别是被动防守这一块乱不了。
王崇一看交河城的城墙高度就傻眼了。那样高的城墙,他的兵搭云梯也很难登上去,更别提对攻城有多大威胁。
王崇命人向城里喊话,让城里的人乖乖出来受降。
交河城的守将出现在城头,将话骂过去:
“我昌国一直老实本分,为何你大汉无缘无故突然兴兵过来,将天下挑入到纷争中为何?”
王崇命士兵回道:
“我大汉才是天下之主。你们昌国联合前国贼霍光,窃我西域之地。虽表面臣服,却是独立为王。今还不献城投降,做我大汉的一个臣子?”
交河守将道:
“谁稀罕做你们大汉的臣子,我的一家子都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我还有儿子女儿在更西更北之地,那里愿意降你。再说你能打上来再说,休要聒噪!”
王崇也只是让人在这里骂得厉害,却没有真正攻城。几天过去,探马从哈密城回来,报告那边的情况也和交河城差不多。只有北边草原之地,方圆几百里,都不见城池和堡垒的痕迹。
王崇当下就决定先打草原。
王崇的兵到草原几日,已经有几百里,才寻到一个人数过千的草原部落。王崇的兵进去,将那部落人屠戮个干净,将牛羊都抢了过来。只留下那部落里一个老头子,还要向那老头子问情况。
老头子先说他是汉人,在此地放牧多年,不想在今日遭此横祸,族中几乎被灭。
是不是屠戮错了人?
王崇是不会承认的。报到大汉那里的结果只会是昌国不服大汉归化,在西北之地建设坚城,蓄养大量士兵对抗我大汉军马。今臣没有办法,只好先取草原之地。为我大汉扩土两百里,斩杀敌首千人。
虽然战绩上不够看,谁叫武帝时期的名将卫第一次打匈奴人,也只有这样的成绩呢。他这叫稳健,谁也挑不出来毛病。
王崇看向那老汉目光不善道:
“你说你是汉民,你可曾经向我大汉纳过税了?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这地方在我大汉的直接治理之下?”
老汉道:
“可我确实是从河北一道来到这里,才发展起一家子来的。可怜今日我一家子全部都完蛋了。”
王崇道:
“休要啼哭。我只问你,你们见过昌国人了吗?向昌国人纳过税了吗?”
老汉脸上全是冷汗,揶揄道:
“两年前好像来过北海国的人,算不算是昌国人?我们就只向他们交了一点点纳税钱,他们就许我们在这里牧羊。”
王崇脸上现出灿烂笑容道:
“这就没错了。昌国和北海国其实是一家。你说你是汉民,其实你是北海国民。”
王崇挥刀过去,老汉的头颅飞起,这地再也没有一个活口。王崇看向记事的军士道:
“刚才的问话都记下来了没有?”
记事的军士连忙点点头。王崇喟叹道:
“我们要将这消息尽快报告陛下。说这里草原匈奴人,已经不知道我大汉的兵威,只知道北海国了。”
“是!”军士回答道:
“我一定会把大将军的意思加进去的。”
王崇的大军继续在草原里推进几百里。遇到的部落最大不过一两千人。那些人同样遭受到王崇大军的屠杀。将里面的牛羊都抢了,充着军中的物质。
终于王崇也忍受不住这样的战果了,他将十万大军分成五部,寻着五个方向,向着草原里屠戮去。
军报报到长安。汉元帝很高兴。彻底征服昌国,是他成为皇帝以来,下的第一个重大决定。其他的决定都是要么太后,要么是外戚的手里。
汉元帝道:
“王崇大将军也是我大汉如今的霍去病!”
王崇的兵马分开后,有一部向东,终于遇见了大股敌人。那伙敌人部落在一起有五六万人。平时分散,如今一遇到大军,就又合拢到一起来,将那一路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败军回到王崇的大本营来。
王崇道:
“不是说北海国的主要兵力在草原的瀚海,也就是贝加尔湖一带,怎么去向东边还遇见了许多敌人。”
逃回来的将领不好意思道:
“他们好像不是北海国人,自称是鲜卑人。”
另有一将领站出反驳道:
“什么鲜卑人,我看就应当是原来的匈奴人后代。如今不过是变了个称呼。待我的兵去灭了他们!”
王崇却不想多生事端道:
“既然那鲜卑没有马上打过来,我们就不必理会。我们这次领的陛下的命令,又不是去打鲜卑。待我们先收拾了绵羊一样的北海国人后,再回去禀告陛下,再来灭掉鲜卑人不迟。”
鲜卑人那里也在观望,也在害怕。他们距离北海国较远,自从霍去病后,草原里的原先部落就被清理掉许多。草场就多了起来。他们这些草原民族就像地里的韭菜一样重新生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