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闻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何磁只好给他解释。重新拉着何闻来到实验台上两个小鼓中间。
何磁道:
“你来看看,这两个小鼓之间的电流都是独立的,却是能够有相同的小鼓击打快慢的变化。这说明了一边的小鼓能够接收到另一边的小鼓变化。”
何闻听着他说起实验上的事情来,就有些脑壳痛。何闻道:
“何磁,你就直接说吧,你的发现有些什么用处?”
何磁道:
“军中指挥用的令旗知道吧!”
何闻点点头,军中作战通常用令旗传达军中作战的命令。这边挥动旗帜,另一边将士们看见了,并不需要听到真切话语的声音,就能知道军中在下达什么样的作战命令。特别是海战中,两船往往相距更远,总言语根本就对不到对方船上在说什么。这个时候就更加依靠令旗发挥作用。
何磁道:
“我这两个小东西,就好比其中一个是令旗,只要这个发出命令,另一个就立刻知道了。若是我能够继续测试,信号能够传递足够远,就能达到你说的,用电传递新闻信息的方法。”
何闻茫然一下,忽然明白过来道:
“你是说这东西有可能传递信号千里万里。那岂不是我把命令发到新大陆去都有可能?”
何磁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他现在也只不过模糊的认知这东西能够传递信号,能够传递多远,他真切不知道。一切都还需要试验摸索和检测才知道。
何闻兴奋道:
“加大研究加大研究。我支持你。”
也不怪何闻如此兴奋。他所创办的新闻报纸就有时效性。现在昌国和北海国管理的地方越来越大。都开始到达新大陆去了。若是没有一个可以及时知道资讯的方法,那么管理的地方将来就成了一股散沙。
什么动向传过来都已经迟了,什么做出反应,传达过去,当地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了。
何磁也是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何闻的好意。搞研究的特别费钱,他虽然是何家人,却没有那么多的私人小金库供他做研究挥霍之用。通常都需要到家族里申请,还必须要说道说道一二研究的东西用处。
何闻作为现在的何家族长,权利比他一个做研究的要大得多。通过何闻主动开口,就不需要何磁主动去申请,研究资金就会大量地过来。
何磁虽然这次不需要费神到家族申请资金。却也需要写上一封研究报告申请文书道何闻这里。在文书里又需要详细说一下,怎么研究,和研究的意义。
几日后,申请研究的文书,何磁就在助手帮助下写好了。何磁看过后,就签署了同意书。
何磁有了资金后,当即就拉起了百人的研究团体。重新设计研究的实验方案。再一次重新试验,声势就搞得很大。
这次试验是在是在外面。在伊犁河谷的两岸。找到伊犁河谷中较宽的地段,相隔有两三里,河谷两边的试验人员先只能用令旗和对面沟通。
这次试验的信号装置和接收装置都比前面精致灵敏得多。两面鼓也是成了两面大鼓。
何磁在东边挥起令旗。那边的人通过观察令旗接到指令,那边的鼓手就开始大力地擂起鼓来。
不多久,这边的装置就有了反应,通过电流引起这边的电动鼓槌敲击起这边的大鼓来。
鼓声“咚咚咚咚”响,在两岸都响起来。接着何磁通过令旗指挥,让对岸的鼓声有了变化。两岸的鼓声都同时有了变化。
观看实验的人群都欢呼起来。虽然一些人不知道实验是在做什么,不知道实验的意义是什么。只知道能够听到两边响起相同的鼓声,就觉得听有意思的。跟着欢呼就对了。
接下来,何磁要做的实验要到更远的两地之间测试。那自然就不能通过观看令旗变化,通过鼓声有直观的感受。
何磁把他的想法和何闻一说。何磁道:
“闻哥儿,你觉得距离过远的两地传递什么样的信号为好!”
有时候实验人员只能够专注于实验,对实验要达到个什么样的要求,还需要外人给一个明确的方向。何磁找何闻就是抱着听这样的建议来的。
何闻拿出一本新印刷出来的新教教义书来。何闻摊开书道:
“我们就以这本书为基础,在里面挑选一些字出来,然后用几个数字代表那些字。若是用不同的一段信息表示数字,再用数字表达出字的意思来,就能发出完整的字来。再用字表达一段话来,一段意思就能传播表达出来了。另一边只需要相仿的措施翻译传达的数字,就可以翻译出文字来。何磁这样在实验中能够办得到吧。还不容易被相同装置的人知道我们传达的意思。”
虽然这个时候用电在整个世界都还只是昌国北海国人在使用。但是有些东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怕万一内部有几个不肖之徒,把重要的信息传播出去,损失就大了。
作为家主,作为创办报纸的人,何闻在这上面的敏感性还是有的。
何磁听了道:
“你所说的在技术上应当不难实现。不过我的研究人员可不会给你干这个发数字信息,又要编译信息的事情来。”
何闻道:
“这好办,我会遣一些报社的人过去办这个事情。他们说传达什么,你们实验人员就负责传达什么。你们一个负责技术上的事情,一个负责内容上的事情。你看可以了吗?”
何磁道:
“很好,就依照这个办法。”
再一次实验,就在伊犁双城龟兹两城之间展开。这边何磁带着技术人员奔赴两地,架设起信号传播塔和信号接收塔来。
这边记者们中也抽出一部分人,专门练习听不同段的声音辨认出数字从零到九来。另一部分记者则在练习如何熟练地将数字从零到九编译出不同段的声音来。
再有一部分就是每日捧着新教教义这本书,在里面挑选那些字,编译成什么样的几个数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