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知道,自己和于洋之间的事,快要接近尾声,快没戏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于洋会以还她钱,作为最后分手的方式,来结束这六年的相守,相恋。
她觉得他这样做,荒唐可笑,很无聊和奇葩,他太小鸡肚肠,以为自己真的少他那么点钱呢。
上次在高架上,驾车的那一幕惊险场面,至今还记忆犹新,记得于洋当时害怕极了,以为自己真的会跟他同归于尽,他被吓破了胆。
现在连见她一面都不敢,总怀疑自己随时会把他弄死的一样。
几天前,于洋给白玫发微信说要转账,问白玫10万行不行?已经过去几天时间了,白玫都没有回微信给他,他希望白玫能给他银行卡号,让他把钱转过来。
但是,白玫不同意他这样做。要还钱,可以,必须是现金,还要当面交现金给她,具体时间,地点随他定。
于洋不敢,生怕白玫会耍什么花招,担心自己中招,跟上次一样,没法脱身。
现在,连面都不敢见,白玫就不想要这个钱,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压根儿没有想要这笔钱。
再说当初,资助于洋读大学时,白玫就没有考虑到后面,要他偿还这笔钱。
现在,闹腾到算账还钱的地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可以说,已经荡然无存了。想到这点,白玫不止一次地暗暗哭泣,伤心,难过,懊悔。
她觉得自己当初眼光有问题,没有看清人,无条件资助这个白眼狼。后来,一错再错,更不应该爱上他,爱到连自己回家的路都摸不着,这么多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的,最终把自己活成个笑话。她很倔强,放不下过去,也做不了与自己的过去和解的事。
早晨,白玫起床后,弄了一点早餐,可是不投胃口,没有兴趣,吃了几口,就扔在那里了。她拿起手机,把过去和于洋在一起的照片全部删了,她想把过去与他一起的记忆,要全部清除。
中午的时候,外面十分炎热,白玫顶着热浪到附近药店,买了治疗头痛的药,想吃下去,中午能睡个好觉,昨天夜里一直熬到两三点,还没睡得着,她觉得自己活得太累了,失望的情绪,总是缠绕着她。
当她把治头疼的药,揣到口袋里以后,又低下头,问买药的人:“有没有安眠药买”。人家望着她说了一句:“现在店里没货“。到底是真没货,还是不让卖,她没有问清楚,就匆匆地回去了。
到家后,她把药吃了下去,开了空调,坐在床边上,歇了一会儿,就无力地躺了下来,头不怎么痛了。但是,仍然睡不着。
这几天,于洋心里也很痛苦,他想还白玫的钱,白玫却不要,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好这件事,他一点主张也没有。
昨天,母亲过来看他,又问了他与白玫的事,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母亲解释这件事。母亲问:“你这么大年龄,跟白玫谈了这久,也该到结婚的时候了”。
他回答说:“该结婚的时候,就结婚,这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