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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及太师慈悲,这一路颠簸,老人家还望照料身体便是。”殷夫人回敬道。

却说战乱平息,田园凋敝,百姓官民忙着修葺,这一路上风平浪静的,殷素黎与南诏太师相约,也仅仅是带了成都府内十来个武艺高强的护卫同行,以示诚意,放下了戒备之心,南诏太师亦如此,料想这荒郊野岭,穷乡僻壤的,生不起什么危难,此刻二使相聚,洽谈欢愉,殷夫人的府卫与南诏护卫相识熟了,也是对坐饮酒,无话不说。

桑圃稻田里的静谧祥和景象,却被一声尖锐急促的利箭穿行声打破,寒锐白光,穿透长空,从田野里射向南诏太师面门,太师年迈,常读诗书经文,却不曾习武,这要命的穿喉一箭看在眼里,却是躲不过的,好在殷夫人自小习武,身子敏捷,见到那冷箭袭来,不慌不忙,翻手将酒杯一掷,瓷器触及箭头,应声炸裂,却是消退了三分力道,殷夫人素手一擒,将那箭矢生生捉了下来。

“保护太师。”

清冷的话语一出,局势瞬变,稻子与桑叶一阵翻飞,从地里蹦出二十几个蒙面杀手,个个武艺高强,持刀飞奔杀来,成都府折冲校尉白邱见状大怒,摔碎瓷碗,拔出横刀与之交战,殷素黎的护卫与南诏人悉数惊醒,与之交战,那二十余人黑布蒙面,武功不显,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真气从手掌,脚踝流露,分明是武林人士,成都府的军中将士隐约不是对手,战得坎坷。殷夫人抱着小儿子,护卫太师在内,不得放开手脚去杀敌,却是察觉出了杀手之诡异,怒喝道:

“尔等是哪个门派的杀手,竟不远万里来此行凶。”

无人答复她,剑南道有三剑五宗,八大门派,徘徊在衙门之外,不受朝廷管辖,占山为王,有的与李德林相识,有的与他们交恶,这些人使得不是官兵路数,那便是门派弟子无误了,只是他们隐匿了独特武功,分辨不出来历。

“白邱,敌人势大,不可力敌,快快撤退。”

殷夫人招呼白校尉,那八尺汉子会意,吩咐一众弟兄,与杀手且战且退,可是来者众多,武艺高强,仅凭十来个成都府护卫与南诏使团不是对手,一会儿死伤惨烈,隐隐有受包围之势。白邱当机立断,对众人大喝道:

“我们护送夫人与太师冲出去。”

殷夫人看得细致,那几个门派掌门没来,这些杀手虽凶悍,却不过逞一时之威罢了,凭借自己与白校尉的武功,是能杀出去的。此时稻田里战得火热,泥草翻飞,刀光剑影处,溅了金黄的稻子一地鲜血,不远处却是又杀来一人,那人不似一众蒙面人隐匿身形,却是穿着一身紫色周衣,状似长裙,头戴斗笠,却是个相貌阴柔,单眼皮薄嘴唇的俊俏男子,颀长的手臂提着一柄三尺短刀,一步一丈远,大喝一声:“我来救驾殷夫人。”杀将过来,轻功腾挪,内力浑厚,皆在一众杀手之上,顿时杀得刺客人仰马翻。

白邱大喜,与那周衣男子打了个照面,又见到不远处杨柳下有一道雪白身影,青丝蔓蔓,移步徙尘,速度更快,那白衣脚底似乎踩着一道祥云,只两三个点水之间,飘飘而来,离得近了,却见是一位容貌姣好的年轻女侠,面容清冷,眸如清水,武艺之高强,手中寒光一荡,卷走了数个高手与她鏖战,让得一众护卫得以喘息,白邱终于有一口间隙出言感激:

“多谢这位女侠出手相助。”

方霖马不停蹄,从成都一路赶到姚州,听见刀戈声响,却是撞见了此等情形,自然奋力来救殷夫人,这是自下山而来,第一次与中原高手交战,尽管是一群蒙面贼,方霖却也是面上冷淡,心中紧张,只不过饶是名门大派的武功出神入化,让得她十七八岁的年纪,却能与剑南道的高手打个旗鼓相当,每一道腾挪必有白光痕迹,每一记掌力似土蒙蒙的黄光闪烁,手中宝剑却是被她内力炙得通红,那五光十色环绕加身,看得成都府一众护卫目眩神迷,也让与她交手的刺客心惊胆战。

“快,护卫殷夫人。”

只是方霖心思不在这些人身上,回过头盯着那莫名出现的周衣侠客,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便对那白校尉招呼一声,白校尉正看她舞剑,看得出神,突兀被她清凉如泉的声音惊醒,“啊”了一声,回过头去,见到那仗义相助的紫色周衣男子雁过无痕,突出重围,杀到殷素黎身边,拱手说道:“在下新罗人高行,特来护送殷夫人回成都。”

殷素黎喜上眉头,对着那人连声道谢,虽不知远在辽东的新罗侠客怎会行走这么远,来到剑南道,可却也是一番善意。谁知那自称新罗人的俊俏高手,阴柔的面孔一动不动,趁着殷素黎念头松懈,翻手提刀便向另一侧的南诏太师刺杀而去。

“你…”殷素黎警惕心强,见着这人猝起发难,来不及责骂,伸手将太师一推,莲步后退,举起手臂挡了一刀,呲啦一声,手臂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袍,那新罗人冷静异常,反握刀柄,竟要去刺殷素黎手中孩儿,殷夫人吓得亡魂大冒,爱子心切,来不及逃离,只能将襁褓挎在怀中,用后背去挡来者一刺。

白校尉看见这一幕,眼角都急得裂开了,纵身一跃,持刀就要砍那紫衣人,可是相隔丈许,来不及救驾,那新罗人柳目阴冷,管也不管身后事,就要将殷素黎穿胸杀死,眼见剑南节度使留后的夫人就要命丧黄泉了,白邱身侧突兀钻出一道白衣身影,那身子柔韧,婉若游龙,转瞬即逝,翩若惊鸿,贴着草地疾行,半息间腾挪至新罗人身后,一剑当空刺去,那片刻的光影风情,仿若寒山仙子下凡,又如绰约良人蓦尘,只是落在那周衣人眼里却是要命,新罗人持刀之手僵住,只觉得此等以命换命,杀一个穷乡僻壤的节度留后夫人甚不划算,遂身子一扭,躲过方霖一刺,长腿弯下照着草地一点,如弓矢一般离尘而去。

新罗人与方霖一逃一追,相顾离去,场中的殷夫人与太师喘着大气,才渐渐从鬼门关惊醒过来,那白校尉半跪在地,直言自己无能,却又愤愤不平,要去追那紫衣刺客,却被殷夫人伸手拦住,冷静说道:“你不是那个人对手,贸然追去,会有危险。”待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方霖又施些轻功跃回来了,只是手上空空如也,料想追那刺客也是无果。

“小娘子的救命大恩,我与夫君无以为报。”

殷素黎看了怀中孩儿一眼,拉住方霖柔嫩的双手感激道。

“莫说这些了,夫人在边疆不甚安全,还是早些回蜀地罢。”

蒙面杀手眼见刺杀无果,撂下几具尸体,如潮水般散去了,尘埃落定,众人护卫着殷夫人母子与南诏太师连夜回程,行了数日,赶到嶲州永安城里,李德林府上的管家仲如风尘仆仆,马不解鞍地来到驿站,为殷素黎告知成都府情报。

“夫人,成都府出事了,阿郎(即‘老爷’,唐代时没有老爷这一称谓)被刺史羁押了。”

殷夫人皱眉,看了他一眼:“发生了什么?”

管家面色犹豫,却仍旧小声说道:

“情况不甚好,刺史大人不留情面,将李府封禁,下人奴婢尽数收押,老奴恰好不在府上,躲过一劫,在成都逗留多日,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只好来这里找到夫人。”

殷夫人面色凝重,看来成都府出了很大的问题,好在我将孩儿带在身边,不知道夫君此刻怎么样了。

“我便知道他们会如此,你先下去吧。”

是夜殷素黎召集众人商议,那白校尉等人气愤难当,声称要劫狱救出李大人,殷素黎还算冷静,劝他们莫要冲动,赔了夫人又折兵,倒是患难与共的南诏太师此刻颇讲义气,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要与殷夫人一同回成都府,替李大人讨个说法。

于是次日启程,方霖亦随一众人向成都府行去,行了几日路程,来到嘉州,此地与益州离得近了,仅有几百里之遥,殷素黎自称与嘉州太守交情甚厚,可是今日来到这座背靠峨眉山,面朝乐山的清净佛城,方霖却是隐约生起一丝不详之感。

城门紧闭,四野荒凉,不见行人踪迹,却见到那嘉州太守高坐城墙上,从垛堞里探出一颗脑袋,面无表情的回绝了殷素黎与南诏人的通行要求,连通关文牒也不看,反倒是幽冷地城墙上聚集了大批甲卫刀斧手等候他们。

殷夫人从马车上走下,冷声喝道:“吴大人,你这是何意?”

嘉州太守眉头耸动,叹息到:

“李大人已在成都府认罪受押,夫人也请与我走一趟吧。”

“吴大人,我不知夫君因何缘故受罪,我自会前去刺史大人与节度使大人府上探明究竟,在此之前,恕殷某不能听命于吴大人。还望吴大人为我等放行。”

这般说着,殷素黎却发现嘉州城内的卫队身披铠甲并非地方州郡所制,此时三口城门的右侧偏门打开一个口子,一个眼神阴鸷,身材魁梧,身披银白色锁子甲的中年人骑着混血马来到阵前,身后跟着一些身形矫健的益州从属。

“邢大人。”

来者正是益州刺史,邢敛。邢敛虽是刺史,乃朝廷钦派的地方文官,但他本人却是武将出身,曾在安北都护府边关与残存的突厥流寇作战过,甲胄加身,虽一言不发,却有咄咄逼人之势,一双阴鸷的眸子如鹰隼般令人不寒而栗。

“劳烦邢大人亲自迎接了,如此也好,我欲向邢大人讨…”

邢敛还未等殷素黎说完话,便打断了她。

“殷夫人,邢某身为朝廷钦派益州刺史,我很痛心!”

邢敛声音低沉,掷地有声。殷素黎皱着眉头,等他说完下半句。

“邢某与李大人曾共事多年,一向敬佩于李大人为政清廉,爱民如子,可却没想到,李大人竟包藏祸心,意图谋反,邢某多年征战沙场,知晓战乱苦楚,怎忍战事再起,只好向节度使大人检举李大人,将其扣押在天牢,望其认罪,改过自新。”

这邢敛一见面,先给远在成都府的李德林定个罪,也不阐明李德林做了何事,这一番便让得殷素黎与太师的随从一阵慌乱,白邱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将场面遏制住。却见邢敛面色一变,突兀笑呵呵说道:

“来者可是南诏国太师?太师大人风尘仆仆,舟车劳顿,现李德林夫妇身负罪名,还望太师大人莫要受牵连,邢某当在成都府设宴招待太师大人。”

南诏国太师却道:

“贵朝府内之事,某不便参与,某与节度留后李大人交情多年,知晓他为人正直,怎会有谋反之心,莫不是冤枉了好人,无论其下罪与否,望邢大人通融,让我等去成都府见他一面。”

说罢却向殷夫人道别,也未与邢敛一道,带着南诏众人离了嘉州城,绕道往成都府而去。

邢敛见太师不趟这浑水,也不多留,冷笑目送南诏人离开,他的目的只是殷素黎:

“殷夫人,让你的护卫解甲吧,与我走一趟,无论结果如何,这一路上邢某不会得罪夫人。”

殷素黎面色阴晴不定,以她的性子是不愿束手就擒的,但若反抗,随行的亲兵护卫必然遭殃,一面不愿蒙受不白之冤,一面不忍害了诸多忠诚的亲信。此时那策马狂奔前来永安城报信的李府管家此刻凑到殷素黎身旁,对她耳语道:

“夫人,老奴在成都府蒙面探了三日,刺史查封李府之后,再未有过动作,城内的风言风语也是鱼沉海底,可见这邢敛对于治罪阿郎并无十足把握,阿郎是断然不可能白白认罪的,可是夫人与小公子却是阿郎的软肋啊,夫人万万不可束手就擒,还当徐徐以图对策。”

殷素黎听他一说,低头瞟了一眼怀中玲珑剔透的孩儿,心中已有计较,侧头看了白校尉一眼,白校尉会意。

“邢大人,夫君与奴家二人在益州多年,为官如何,众人皆知,若夫君确实忤逆,奴家无话可说,若夫君蒙受不白之冤,奴家不能接受,奴家自会去成都府向节度使大人讨个说法,甚至上奏朝廷,在此之前,奴家需先走一步,白校尉,开门。”

白校尉携几个身手矫健的护卫,潜至城门口,打晕了几个守卫,推开门栓,大开城门。

“殷夫人,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局势急转直下,邢敛一马当先,跳下城头,又命手下将士出城围剿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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