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知道乔念念的话只有他能听到,对于皇家秘闻,他自然不希望传出去。
同时,对于乔念念的能力,他也有了一些认知。
这位乔大师是真的有点本事,不过也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乔念念知道对方不相信,不过她也没有急着证明什么。
悄悄递过去一张符纸。
“你跟你父皇说话的时候,把这张符纸握在手上,这样监视你父皇的人,便听不到你们的谈话了。”
乔念念话音落下,五皇子手上多了一张符纸,他尽管不相信这符纸,却还是收了起来。
从客栈离开。
五皇子一颗心就彻底放了下来。
他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原来是一个小姑娘。
尽管不知道越国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渊布鲁齐也太能吹牛了。
五皇子带着侍卫离开,侍卫忍不住开口。
“殿下,夏容与他们来西楚说不定抱着什么目的,这件事是不是应该通知太子殿下。”
五皇子摆手:“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太子殿下。”
“夏容与一行人不过二十几个人,能翻出什么浪花?”
“太子殿下要是知道这件事,恐怕会对夏容与动手,到时候,反而是加重了大夏朝和西楚的恩怨。”
本来上去太子皇兄要派兵去给蛮夷增员的事情,他就是不同意的。
大夏朝和蛮夷打仗,归根结底,其实是蛮夷主动挑衅的,他们还派兵去帮忙,这不是主动挑起战争吗?
可太子殿下在那件事情上却非常固执,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夏容与等人在西楚,这些人想要活着离开是不可能的。
五皇子不愿挑起两国的争斗,所以这件事还是不说的好。
侍卫闻言,点头,觉得自家殿下说的有道理。
回到宫里,五皇子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出现乔念念说的话。
她说,去见父皇一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五皇子决定去见一见父皇,他倒是要亲自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解决心底的疑惑。
他不相信西楚和越国一样,被人惦记着国运,可他又怕,万一这是真的呢?
权衡利弊之下,他决定走这一趟,不管怎么说,就当是让乔念念死心了。
五皇子来到父皇的寝宫门口,还没有走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父皇的病似乎是越来越严重了,之前还没有这么浓郁的药味,现在居然都有些呛人了。
他走上前,太监看到五皇子过来,立刻上前请安。
“五皇子,你怎么来了?”
五皇子温和的开口:“我许久没有见父皇了,特意过来看看,近来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
太监立刻回答:“皇上的身体还是老样子,这两天又犯病了,太医过来开了好多药,皇上这几天还在喝着。”
五皇子点头,父皇身上的是老毛病了,从两年前开始,体力不支,有的时候昏睡不醒。
说起来,最近一年来,他很少能看到父皇清醒的时候。
每次过来,父皇不是在昏睡,就是在昏睡的过程当中。
五皇子和太监一起走进房间,皇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着像是睡熟了。
太监看了一眼皇上,这才垂下眉目,伺候在一边。
五皇子看向太监:“我想和父皇待一会,你出去候着吧!”
太监闻言,又看了皇上一眼,确定皇上不会醒过来,这才转身离开。
等太监转身离开以后,五皇子上前,帮着父皇盖了盖被子。
他看着父皇消瘦了不少的脸颊,微微吐出一口气。
也不知道父皇身上的怪病是怎么回事,太医看不出问题,可父皇的身子却一日比一日虚弱了。
他从一旁洗了手帕,帮父皇擦拭身体。
其实这件事宫女和太监每天都在做,五皇子这么做,也不过是想表达一下孝心而已。
就在五皇子手中的帕子落在皇上身上时,皇上居然睁开了眼睛。
五皇子眼中露出一抹欣喜。
他刚要开口,就见父皇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五皇子赶忙禁声,这时候,他脑海中忍不住想起乔念念的话。
要是和父皇说话,就把符纸拿出来,这监视父皇的人就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真是奇怪,这宫殿里面都是父皇的人,谁敢监视父皇呢!
可父皇刚刚的意思,分明是不让他出声。
五皇子直接拿出符纸,握在手上,随后开口。
“父皇,我今天碰到了一位高人,说把这东西放在手心,监视你的人就听不到我们说话了。”
皇上看了五皇子,并没有开口,反而是将放在一旁的盆子,推到地上去。
“砰”的一声巨响,盆子里面的水洒了一地。
皇上静静看着门口,发现真的没有人进来,这才相信了五皇子说的话。
他缓缓开口。
“皇儿,这位高人说的是真的,父皇身边的人,都是太子派来监视父皇的。”
五皇子惊了一下。
太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皇上知道五皇子不明白,可他也没有力气解释那么多,只能匆匆开口。
“总之,你不要相信太子的话,一定要小心太子。”
五皇子有些震惊。
以前父皇不是这么教导他们的,以前父皇总是教导他们要团结友爱,太子是未来国君,要敬重太子,听从太子的话。
而他们一向都是这么做的。
即使太子已经监国好多年,对他们这几个兄弟都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从来没有发现半点问题。
可父皇的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清醒的时间很短,他说完这句话,又陷入到昏迷当中。
五皇子将符纸收起来,这才叫了太监进来。
太监刚进来,就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盆子,一脸惊讶。
“五皇子,盆子怎么掉在地上了?”
五皇子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本来是想帮父皇擦擦脸颊的,没想到笨手笨脚,居然把盆子给打翻了。”
太监皱眉。
这盆子是铜制的,掉落在地上会发出很大的声响,他一直在门外守着。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
当真是奇怪了。平时屋子里倒个凳子的声音他都能听到,这次铜盆落地的声音他居然没有听到。
五皇子以前从来不会关注一个太监的脸色,可刚刚父皇的话,让他不由多想了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