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山自己也算出身不凡,可在司诺这样一个晚辈面前,却生生有种矮了一头的感觉。
自惭形秽。
温远山无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只觉得被司诺的气场压得透不过气。
他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但为人父、为人夫的责任,促使着他硬着头皮,继续求情:“司少,暖暖年纪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她根本不懂那些『药』是做什么用的,她妈让她买,她就去买了,不知者无罪……她刚订了亲,马上就要结婚了,出了这种事,怕是要影响她的婚姻大事,毁了她的一辈子,司少……”
他咬了咬牙,看着司诺,深深鞠下躬去:“求司少看在茶茶的份上,饶过暖暖和她妈妈这一次,我永远都会感激您的!”
温崇别过头去。
他不想看他爸爸这样。
“抱歉,舅舅,我做不到,”司诺长身玉立,唇角微勾,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的女朋友被人那样羞辱,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别人都当我司家好欺负,事关我司家的尊严,我不能退让,还望舅舅海涵!”
他稍顿了一下,不等温远山说什么,冲温远山微一颔首:“舅舅,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改日我会登门拜访,专程向舅舅赔罪。”
说完之后,他没等温远山回应,转身离去。
“司少……”
温远山着急的喊了几声,拔腿追过去,被司家的保镖伸手拦住。
被司家的保镖拦着,他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司诺的背影远去。
温远山心急如焚,满脸愁云,问温崇:“阿崇,难道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
“爸,您也看到司少是什么态度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温崇说:“爸,您应该也知道,像司家那种百年世家,最在乎的就是颜面和尊严,茶茶是司少的女朋友,王娴竟然要让别的男人玷污司少的女朋友,您让司少怎么容忍?”
“可……可你继母不知道茶茶是他的女朋友,暖暖更不知道,”温远山苦着脸说:“不知者无罪……”
“不知者无罪?”温崇呵笑了声,“爸,这话,你敢去姑姑和姑父的墓前说吗?”
温远山怔住。
是啊。
不知者无罪,并不适用在王娴身上。
王娴想害他外甥女,是实打实的。
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是她咎由自取。
只可怜了他的女儿……
想到被关进拘留所的女儿,他心痛如绞:“阿崇,无论如何,你想想办法,救救你妹妹!她是你亲妹妹啊!”
温崇淡淡的说:“爸,您是长辈,您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和司少不是朋友吗?”温远山说:“阿崇你去求求司少,司少也许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你妹妹。”
“爸,我是什么身份,司少爷是什么身份,您不清楚吗?以我的身份,怎么配和司少爷做朋友?”温崇说:“难道您觉得,我在司少爷的心目中,能胜得过司家的颜面和尊严?爸,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