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神秘的女人
“咳咳,终究还是有点太勉强了,我刚刚在一瞬间改变了他们所有人手枪卡壳的概率,这,精神力有点濒危的感觉,”
牧闲干笑了两声,顶着眩晕感靠着墙面站着,双腿打颤着,险些要倒下。
果然,即便是将秘作的力量运用到这个地步,他的情况对于普通人来说,依旧不是无法战胜的状态。
但是再往上,他曾经见过白泽云与蛇妈的战斗,也曾目睹了三足金乌降下的的火雨,牧闲很清楚,这是普通人一旦触及就会瞬间殒命的层次
“你很可靠,及时就用了水晶棺的硬度来挡住他们的攻击。”而后,他长吁了一口气,带着笑意夸赞了一句对方。
“拜托,我可是很聪明的。”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嘿嘿,我提前用眼睛的灵魂看到里面的情况。”
她还正要自夸着,突然,只看见眼前的牧闲瞳孔一缩,急促地话语从口中蹦出“陈以沫,把水晶棺材召唤出来。”
晶莹的水晶棺于地上显现,她即刻就抓起牧闲一同再次躺入了棺材内。
在略显拥挤的环境当中,两人先是看到了头顶所闪烁出的巨大火光,紧接着就是足以刺痛耳膜的震耳欲聋的声响。
无数的砖瓦从高处坠落,砸在了他们的头顶,砸向了四处的街道,砸碎了路灯,让黑暗吞噬了这附近的一切。
“他们留了后手,在楼房里面藏了炸弹,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啧,墙中人的策划比我们还要缜密。”牧闲的声音在不断落下的声响当中显得很是轻微,但足以让陈以沫听见了。
可以基本确定,薛心,以及她幕后的墙中人已经放弃了这一据点,刚刚所设下的防守仅仅只是为了让清算师这边的人放下警惕。
而将大量的人员引入其中,之后引发这场爆炸才是他们所想要的结果。
那些进入其中抓捕从事这一行单人员的清算师,自然会在这突如其来闪烁的火光之中成为牺牲品。
他们可以搞来枪械,那么搞来炸弹也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噼啪的落石不断击落在水晶棺那平滑的表面上,索性并无出现裂痕,目前两人的情况倒是还称得上安全。
幸好有它,否则牧闲并没有把握可以让蛇甲抵挡住这足以摧毁一栋高楼的炸弹威力。
如今两人四目对视,膝盖互相微微弯曲着顶着,头部的距离也不超过十厘米,显得很是亲密。
但是为了活命,也只能暂时先这么维持着,等待后续的救援部队到来将他们从中解救了。
牧闲向周围望去,隐约还可以看见在燃烧的火光中挣扎的身躯,可以看见那些血液被蒸发的残肢断臂,看见那些人掉落的漆黑枪械。
“我用灵体,出去看一下情况,牧闲你在这边等一下吧。”陈以沫说罢,便闭上了眼睛,以灵体的状态穿越了水晶棺材飘了出去。
她穿过了层层压在他们上方的砖瓦水泥,灵魂体漂浮于半空之中看着附近的情况。
这条街道则是彻底地受到影响,周围的房屋也因此这场爆炸而遭到了不小的损坏,民众正艰难且踉跄地往远处逃离。
而垂头望去,视线之中仅有寥寥数人从这废墟中挣扎地爬出,血污与泥泞沾染于他们的身躯之上,使他们看起来很是丑陋,却又无比的可怜。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援手,而是再次穿梭,来到了临近的一条街道。
晚上八点,没有夜生活的街道人流量并不多,但是这声爆炸依旧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这条街道并未受到炸弹的冲击,许多人驻足眺望,讨论着发生了什么事情,更多的人则是拿出手机将远处那升起的灰烟拍摄下来,收入手机之中。
数辆驾驶着清算师的车辆正在赶往案发现场,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他们难以想到一个淫秽窝点可能在手持数个枪械的情况还可以留有足以摧毁一栋楼房的炸药进行自杀式的袭击。
在事情发生之前,所有人都未有想到,对方是能玩命的。
这就是灾厄组织的真实面目,陈以沫看清了这一点。
司马子明和安元君那样的人在这群当中很有可能是少数,仅仅只是因为她和牧闲运气好,恰好遇上了他们,仅此而已。
末日下,大部分的事物本身就是充满残忍与绝望的,书写的也永远是死与断绝的故事。
她被一直以来相对舒适与安全的生活给弄得产生了些许错觉,仅此而已。
突然,就在陈以沫愣神之时,忽地看见了一个怪异的,扭曲的,被黑屋所笼罩的身影正在城市之中缓缓穿行着。
她向下俯冲飞去,恰逢看见对方缓步迈入了一家医院当中,可以隐约辨认出,是一名女性,但是面容依旧看不清,那浓厚的黑雾将她的身躯彻底给掩盖了过去。
最终,她踏入了住院楼当中。
周围来往的有不少人,她可以轻易地从任何一个人身体间穿过,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看见她。
“跟我们一样是秘作使用者?隐藏了身形吗?嗯——不对,气息很怪,跟其他那些秘作使用者不一样。”陈以沫思绪流转间,几乎飘着跟上对方。
对方就这样站在电梯门前,和其他戴着口罩的病人一同等待电梯。
“和正常人一样的思维逻辑?还是?嗯,也对,不是所有生物都跟我一样可以灵体状态飞翔。”陈以沫也跟着她一同上了电梯,就这样飘在电梯的上方。
她的身躯跟灵体一样,直接融入了附近的几个人的身体当中,但是那些人依旧没有反应,她也没有注意到陈以沫。
就这样,电梯来到了七楼,这里的路标写着重症病房,而来到这里的也仅仅只有陈以沫和这个女人两个“人”罢了。
“嗯——我记得有这么个说法,死神是会收割魂魄的,额,这个女人不会是黑白无常或者死神什么的吧,但我一个灵体她也没对我动手,嗯,我阳寿未尽。”
她就这样思索着,最终跟着人来到了一间病房的前面,从中传出来了低声的抽泣声与无力的歌唱声,她们全部都直接穿梭过了门板。
里面是干净整洁的白色病房,一名面染忧愁与悲伤之色的男人站在一旁,一名流着鼻涕眼泪的小男孩靠在床铺的旁边不断哭泣着。
而在那张病床上,躺着的是一名面色苍白,身材瘦削眼窝凹下去,手上还打着吊针,身上插着管子的女人,看起来已经时日无多。
但是即便如此,她依旧用力地挤出自己脸上的笑容,用翕动地嘴唇不断地呻吟出不成音调的儿歌。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
突然,她愣了愣,有些恍惚,似是看到了什么,而后微微转动无光的眼眸,在几秒的沉默后,视线调转至那男人处。
“老公,以后别打游戏到太晚,对身体不好,开车注意安全,孩子的衣服洗了记得要拧干,摊开来再晒,不要不吹头就出浴室,会着凉。”
“少喝酒,你肝不好,会上脸,我们的宝贝只有你一个人照顾了,你要代替我看着他。”
“妈......”孩子趴在一旁,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只扑入了母亲的怀中,放声的哭泣。
“要,呼,好好学习,以后爸爸老了,你来照顾,很抱歉,妈不能看着你长大,不能看着你结婚,不能抱孙子。”
“妈真的好想,好想和你们一起,哪怕只能躺在床上也好,只听着你们说说话也好,哪怕,只能看着你们也好。”她的语速陡然加快了几分,似有什么在逼迫着她一样。
飞在半空当中的陈以沫看到很清楚,那黑色雾气包裹的女人正在缓缓地将床上躺着的那个母亲的灵体渐渐地抓取出来。
她想要阻止,可却在贴近时发现对方的灵魂强度似乎高于自己,贸然攻击后果不堪设想。
在交代完这一切后,那名母亲的脸上出现了释然的表情,她用尽气力把手放至孩童的头处,却没有更多的力气去抚摸,只能缓缓从口中挤出那沙哑的歌声。
“我问燕子你为什么来,燕子说——”
她甚至来不及唱完这一句,灵体就被缓缓地扯了出来,并且融入了那女人的身体当中。
而那名黑屋包裹的女人则没有做出任何其他动作,只是静静地转过身去,也没有看陈以沫一眼,就这样穿梭过了门板,消失了。
房间里面留下的,只有被悲伤河流淹没的父子,以及那似乎还未散去的歌声。
沉默,许久的沉默。
但在沉默之后,轻柔,悦耳的歌声缓缓响起。
“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嗯——尽量有点找到自己风格的感觉了,不知道大家会不会习惯这样的风格形式什么的。有什么建议都可以说啦,也可以进群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