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问到为什么要跟着巫灵。
林凡低着头，胆怯怯地小心瞄了一眼巫灵。
“我，也不知道，就想跟着嘛。”
巫灵拎着林凡耳朵，“好啊你，林小凡，你动机不纯！”
巫灵当然不能真的生气，但是想想还是觉得不忿，鼓着腮帮子不打算理林凡了。
“姐姐~”林凡又用他师父梵天的那副尊容软绵绵的叫着姐姐，“我，真的就是想待在你身边嘛，我想和你一起吃碧里白酥，一起去昭陵，还想一起回千机山，带你去见师父！”
旁边卫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是一个弟弟应该和姐姐说的话吗？
什么叫带你回去见师父？！
白衣少年狐疑的扫了一眼懵懂小兽般的两只，移开目光，不去打扰，单靠这两只，猴年马月大概也发现不了什么是男女之情，自己就别多此一举了。
巫灵听到林凡的话，脸色一红，眼睛里亮闪闪的，“真，真的吗，那，你还有碧里白酥吗？”
碧里白酥是当初在梵天吃到的白色外皮，绿色馅料的点心，她喜欢极了。
卫璟扫了一眼显然已经忘记正事的巫灵，无奈扶额。
这两个小家伙，有时候就像小兽一样让他看得瞠目结舌。
“有的，我让人送来啊。”林凡松了一口气，出门叫人准备。
屋内，“你就这么信任他？”虽然知道林凡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卫璟依旧有些冒酸气。
“信啊，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你不是说，每一个人都有秘密，等到愿意说的那天就会说了吗？”巫灵替柳如叶盖上被子，捋好碎发。
卫璟眼睫微敛，眼底的淡淡的柔波仿若三月的春水，快溢满而出。
真好，她记住了自己说的话。
扣扣扣~敲门声打断室内的氛围，卫璟抬步开门。
小娜一见眼前的白衣少年，面上少有的惊诧，数息时间才缓过神来，将手上端着的点心捧上。
淡绿色瓷盘里几枚小巧的点心，卫璟眉头一挑，伸手接过，原来他家的灵儿不仅爱吃鸡，还喜欢吃甜食点心。
“你家少东家呢？”卫璟伸手递给走过来的巫灵。
小娜一见巫灵就眼睛一闪，似是十分欣喜见到了故人，原来贵客和少东家一直在一起。
“少东家刚才吩咐我们去查柳家事宜，已经有些进展，遂已经去忙了。”小娜恭敬回答。
“速度真不差。”巫灵拈了一小块丢进嘴里，眼底却是遮掩不住的腥风血雨。
小娜感觉到两人，尤其是这位姑娘的凌冽，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柳家主如何？”卫璟又问。
“回公子，柳家主被我们的人查到，人还在地牢并无大碍，过不久就能被救出了。”
“恩？杜玲玲不是说，她下了毒吗？”巫灵抬头和卫璟对视。
“许是，病糊涂了吧。”
杜玲玲那个样子，任谁都察觉到精神不正常了。
巫灵冷哼一声，既然柳家主安然无恙，那么……
她记得，柳如水还在皇城吧，那便，先拿他开刀。
巫灵转身走回房间，坐在柳如叶身边，床上女子的伤势逐渐恢复，但是睡梦中好似并不安稳，隐隐渗出汗意。
“柳小叶，柳小叶。”巫灵轻轻叫她，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这个傻姑娘，免得她心急如焚。
“灵舞，灵舞~”柳如叶睡梦中梦到杜玲玲掐她，打她，羞辱她，但是每次都有一个身影，义无反顾的保护她，甚至为了她得罪了当朝太子，她焦急，她呐喊，她哭泣……
“灵舞！”柳如叶一声惊呼，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见那个笑起来，弯起眉眼的可爱姑娘，在壁灯的照耀下，好笑的望着她。
“灵舞~呜呜呜~”柳如叶伸手想要抱抱，她吓死了。
巫灵像是大姐姐一样抱住柳如叶，轻轻的拍打后背，“没事啦，没事啦，柳家主没事。”
柳如叶一边抽泣。一边打嗝，“真，真的吗？”
“真的啊，我会拿种事开玩笑吗？”巫灵一脸严肃，绷起的小脸逗得柳如叶扑哧一声。
柳如叶使劲的抱住灵舞，“恩，我信你。”
你说什么，我都信。
“姐姐？”林凡从门外探进一个头，试探的询问。
巫灵放开柳如叶，回头，撇嘴道，“我记得上次说过，再骗我，要给我一枚高级灵石才可以的。”
林凡一听，眼睛里蹭的冒光，姐姐这么说，就是原谅他啦。
他迅速关好门，蹬蹬两下，掏出一枚泛着红光的高级灵石。
“火炎晶石？”那灵石灵力充沛，内里凝结成灵液状态，红色的是火元素原液。
“我刚才听说有人来拍卖，就用内部价扣下了，嘿嘿，姐姐，给你。”林凡抿着嘴，讨好的递出去。
巫灵本来就没有真生气，这一下更不能生气了，扭捏的轻轻哼了一声，伸手接过。
“嘿嘿。”林凡傻笑着挠挠头，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柳如叶的神情，说是惊吓也不为过。
“灵，灵灵舞，他是谁啊？”柳如叶拽拽巫灵的袖子，咽了咽口水。
她从小到大，就没遇到过这么好看的人啊。
“额，他是林凡。”巫灵诚实回答。
“啊？”柳如叶没回过神来，嘴巴微张，机械地转头看向灵舞。
“是的，你没听错。”巫灵点着头，再次肯定。
柳如叶：“……”
巫灵笑着点了点柳如叶的额头，这傻姑娘。
略微正了正神色，“我们现在要办两件事，第一，去林府，第二，杀了柳如水。”巫灵站起，环顾众人。
柳如叶眼里氤氲，“灵舞，其实这件事，和你没关系的，是我自己无用。”
巫灵抱胸，抬起下巴，“柳小叶，我知道你想自己来，但是，林家和柳如水不是好对付的。”
她抿了抿嘴，继续，“你还小，以后可以把精力花在壮大柳家上，柳家水系武技得天独厚，研究下去，定大有作为。”
卫璟和柳如叶看着屋里那个神色张扬的少女，明明她自己更小，却替别人安排的妥妥当当。
“好。”柳如叶使劲点头，大恩不言谢，既然灵舞这样安排，那么日后，自己一定誓死相护。
“皇宫里，聂家两兄弟已经开战，柳如水和林琼儿一定在那。”林凡已经接到消息，两方势力在宫中对峙，中立派已经有一些加入太子麾下，毕竟他才是正统继承人。
“不能耽搁了，否则聂无忧胜了，林琼儿和柳如水就更难捉了。”
巫灵一颔首，“走！”。
她就玩票大的，淌淌这曜日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