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手掌再一次交叠在一起,老祝融没有再出言提醒,手上的神火便已经好像融化的金『液』一般,向着相柳的手腕上流去。
相柳自然不肯吃亏,立即撤了力道,快速向后跃去,躲开了老祝融的进攻。
老祝融故技重施,再次踏前两步追上相柳,开口说道:“朋友,你碾碎我衡山山脉七十余座大山,毁掉了我们祝融神族护山大阵的能量来源,这么急着就要走,恐怕不是做客的样子的吧。”
相柳眼睛一眯,对于老祝融能看穿她的意图,没有任何意外。
她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既然摆脱不了这个老家伙,要不要直接动手抢攻。
毕竟,有些时候一味防守,或许并不能成功。但是只要转守为攻,很有可能会发现对手的防御力还远不如自己的防御力强。
想到了这里,相柳立即转守为攻,左脚在地上狠狠一捻,以脚尖为轴,右臂为摆锤,旋转了一百八度,一拳抡向了老祝融的脸孔。
老祝融嘴角『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道:“来的好!”
下一瞬间,老祝融的左手已经后发先至,来到了相柳右拳的前面。
与相柳不同,老祝融的手不仅有力,还完全不怕任何属『性』攻击。
相柳隐藏在指甲里面的毒血攻击,在接触到老祝融身上的神火之后,先是变成了一缕毒烟,下一秒就完全被净化成了普通空气。
一直在担心相柳的肇裕薪,一刻都没有放下悬着的心。他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手上印决一变,就发动了双心一线技能。
下一秒,盼儿凭空出现在肇裕薪的身边,欢快地抱住了肇裕薪的脖子。
轻轻拍了拍盼儿的后背,示意盼儿不要撒娇。肇裕薪对一脸疑『惑』的盼儿说道:“乖盼儿,相柳遇到麻烦了,你快去祝她一臂之力。”
盼儿点了点头,抬起头找到了相柳的位置。
映入眼眸的,立即就是老祝融转守为攻,直接打飞相柳的一幕。
收回目光,盼儿也同时收起了调皮的表情。她一本正经地问肇裕薪道:“哥哥,你怎么惹上了这么强的对手?”
在这一刻之前,肇裕薪从来就没有为自己带着融泰的头颅登上祝融峰,感觉到任何的不妥。
直到盼儿用极为少见的正经表情,来加强她对于老祝融的“强大”描述的效果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嘚瑟过头了。
普通装『逼』,就是嘚瑟。装『逼』过头,就有一个全新的,名为“作死”的名词,替代了嘚瑟。
“有多强?”肇裕薪整理了一下心情,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盼儿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加上我也难以胜过这个老神,恐怕就算是师傅,否不一定能比得过他。”
肇裕薪十分清楚,盼儿的师傅武罗,是一个自从轩辕黄帝时期就已经成名的老牌神只。只是因为一些感情原因,影响了自己的心境,才只修行到了勉强略高于神只们平均实力的境界。
如果说,老祝融的实力可以稳压武罗一头。岂不是等于是在说,老祝融的实力,在神只里面,已经算是拔尖的存在了?
考虑到这一点,肇裕薪赶紧召唤火凤,将它交给盼儿,交代道:“既然如此,你们三个一起上。我就不信,三个神兽,两个修炼到了人形,还干不过一个过气的火神。”
盼儿没有泼肇裕薪冷水,对于她来说,只要是肇裕薪想要做的事情,她都愿意去试试。
嗯,是拼命去试试!
这么想着,盼儿帅气地翻身上了火凤的后背,随后便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冲向了老祝融。
老祝融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盼儿也火凤,眉头微微一皱,立即就想出一计。
他主动卖给相柳一个破绽,让相柳成功的击中了他的肩头。
紧跟着,老祝融极为夸张地一阵痛呼,中气十足地落向了祝融峰阵图的方向。
相柳立即追赶,盼儿与火凤也果断改变飞行轨迹扑了过去。
老祝融用手掌在阵图上一撑,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抬起头,打量起来了冲下来的三女。
待到三女靠近到了他心中的理想距离之后,老祝融眼中寒芒一闪而过,立即就将身上的神火压进了手下的护山大阵。
护山大阵上面的每一条纹路,都爆发出刺目的红光。顺着红光一起出来的,还有无数流转着各『色』彩光的火焰。
这样的火焰,在场的所有生灵都不会陌生。因为,融彻借助护山大阵披上的神火,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
只不过,眼下这样的火焰,似乎有些失控。也不管是不是祝融神族,在场的所有生灵,全部都披上了一层这样的神火。
祝融神族沾染上这种神火,不仅没有害处,还能促进修为的增长。
而外族人沾染上这种神火,立即就会感觉到一阵阵地虚弱,就仿佛身体里面的一切力量都被抽空了,变成了这种神火的燃料。
老祝融翻身从地上站起,自信地说道:“还没有人,能在我们祝融神族的净世神炎下活着离开。我希望,你们能撑得时间长一点。”
净世神炎无差别的群攻手段,让原本显得有些置身事外的肇裕薪,都染上了一身的神火。
他可不是能顾及自身风采的人,只要是能灭火的办法,不管是打滚还是埋土,他都尝试了一遍。
奈何,就算是祝融峰上的泥土,都无法将净世神炎压盖到熄灭。
身上被火烧的痛感越来越强烈起来,同时一个呼唤也在肇裕薪的脑海里面越来越清晰起来。
那是易男的呼唤,她传递给肇裕薪的信息,只有四个字:让我试试!
肇裕薪忍着疼痛,用精神交流的方法,问易男道:“你能灭掉这种火焰?”
“或许要费一翻手脚,还有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不过,我愿意试试。”易男肯定地回答。
肇裕薪犹豫了,因为他意识到了易男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说道:“如果要以牺牲你为代价,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