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未免太过儿戏了吧!他是什么人,也敢当我无忧宫的代宫主?”
那位供奉在瞠目结舌之后迅速反应过来,连忙质疑起大长老的决定。
“必成兄,我想你也不会同意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来做咱们的宫主吧?”
被对方这么一提,柳必成倒也不能缩在众人之后了。他原本就因柳如絮之事,心中对大长老颇有微词。
自家如絮之所以妒忌少宫主,不就是因为她身份不明来路不正吗!说是宫主之女,可无忧宫里却无一人知其生父是谁。
为了一个不知是否柳氏血脉的少宫主,他这个家族嫡系中最优秀的孙女,却被逐出无忧宫,至今生死不明。
柳必成合上双眼,然后猛地睁开:“大长老,这娃娃明明不姓柳,您让他做代宫主怕不合适吧。据我所知,他真名叫做秦渊。是您徒弟所收的义子……”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大长老柳华冷冷看向自己的这位堂兄。他是柳砺的祖父,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反倒是人群里的柳砺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虽然他也不赞同大长老的做法,但还是有些歉意地看向站在柳华背后的金贵。
柳华呵呵冷笑,强大的大神境巅峰威压释放开来:“召集你们过来,只是做个通知,不是让你们来做决断的!”
柳必成知道自己这个堂妹向来强势。见她这么一说倒也不敢再多加反对,只能咕哝道:“你这么决定于理不合,不能服众。”
柳华不理他,高声喝道:“好了,无忧宫众人一起拜见柳渊代宫主。”
场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在众位长老堂成员的注视下,一起向着秦渊行了参拜之礼。
就见先前那位有异议的供奉,狠狠跺了下脚便飞身离开。
数盏茶的工夫,天际传来一声苍老的怒吼:“我看今日是谁想断送我柳氏基业!”
话落,刚才离去的那位供奉,携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稳稳落在柳华面前。
“柳华,你好大的胆子!是你要捧一个外人当咱们的宫主吗?”
来人冲着大长老直呼其名,一副兴师问罪的凶狠表情。
“便是你徒弟当初与少宫主订了亲,都当不了我柳氏的代宫主。他不过是小华子的义子,何德何能可以坐上这个位置。
怎么,宫主不在,你是想扶持自己的势力一家独大了吗?”
老者根本不给柳华说话的机会,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一旁好脾气的二长老终于忍耐不住,他冷冷打断老者的话:
“这是我长老堂的决定,其中原由不便相告。念您是柳家长辈,今日就不怪你冒犯无忧宫大长老之罪。若有下次,定不相饶。”
“你你你!”老人义愤填膺。
二长老宫柳本就不姓柳,所以根本就不吃他倚老卖老的那一套。
柳华摆手拦下二长老。她双袖一甩,立现一股上位者的气派。
论辈分,这老者是她的族叔。可无忧宫从来就不是排资论辈之地,向来追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
她以大神境巅峰的实力稳坐长老堂首席长老几十载,从来就不是个怕事的。
那柳供奉以为随便喊来一位二百余岁的柳氏老祖,就能让她低头,简直是白日做梦。
也罢,为替柳渊立威,今日自己就杀鸡儆猴一次好了!
想到这里,柳华嘿嘿一笑:“这里是无忧宫,不是柳氏祠堂。您都二百多岁的年纪了,我敬你是长辈,就莫听信一些人的挑唆,还是回去颐养天年吧。”
她这话说得真心,可听在老者耳里却是诛心。
想他年轻时,便不是什么天之骄子。虽属柳氏嫡系血脉,然而刻苦修炼了整整一辈子,到如今也不过大神境五重的修为。
那些天赋比他强的族兄族弟因为各种原因死的死,残的残。好不容易熬成了柳氏老祖宗,哪能不摆摆长辈的架子,耍耍上位者的威风。
再说,这事摆明了是大长老培养自己的势力。他为家族站起来说句公道话何错之有?
反正自己离二百六十岁的大限已没有多少年可活了。
老者立即破口大骂:“放肆,无忧宫可不是你柳华一人的无忧宫。你若再不停止,休怪我去祠堂请家法。”
大长老斜睨老者,浑身气息冰冷。她不再废话,恐怖的威压朝老者席卷而去。瞬间锁定老者与供奉二人。
“你,你想干什么?被我等说中后,就想杀人灭口吗?”
二人立即出手反抗。
只是两人手中的两股霸道灵力,却朝着大长老跟前的秦渊袭去。
“王八蛋。”柳华爆了粗口,“看来是本座太给你们脸了。”
她一把将秦渊扯至身后,虚掌遥遥对上。
就听“轰”的一声,柳华纹丝不动,那两人却“噌噌噌”连退数步。
“哼,”老者拂袖。见自己根本不是柳华的对手,二人旋即就要离开喊人。
“你俩居然敢对代宫主出手!若他有事,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如今按照宫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柳华突然欺身上前,一左一右两掌重重地朝对方胸口压去。
二人只觉眼前一花,上上下下到处飞舞的全是柳华的灵掌。
奈何二人都只有大神境五重的修为,虚虚实实间,灵掌已到胸前。面对柳华势如破竹的这一掌,二人无从躲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后,顿时喷血倒地。
“都送去人境好好反思,没本座之令不得出来。’”柳华冷冷说道。
五长老立即上前,不待二人说话便封了他们的喉咙,然后提起伤势颇重的俩人就向无忧秘境飞去。
在场所有人见一位老祖和一位供奉都被罚去了无忧人境,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还有谁?”柳华嘴角噙笑,斜斜看向柳必成,“必成供奉可还有异议?”
看着笑不达眼底的柳华,柳必成终于朝着秦渊行礼道:“无忧宫供奉柳必成,参见代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