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背影很……“漂亮”,哪怕他随意地坐着,场景也如同西方艺术家油画当中似的,优雅二字几乎写在他的背上。
阎羽皱了皱眉头,退到门外又看了一眼,确认这是上官凌的休息室没错,这才对休息室里的那个男人说道:“不好意思,请问这位先生,您是来找上官凌的吗?”
男子听到阎羽的声音,便缓缓转过身来。
“啊……居、居然是他?”
说话的不是阎羽,而是杨雪妃,杨雪妃此时惊讶地捂住嘴巴,双眼中充斥着惊讶和激动。
阎羽心里有些不爽了,这男人虽然帅是帅了点,但看得出来已经是大叔的年纪了,杨雪妃怎么还这么花痴?
“他是谁啊?”阎羽问。
杨雪妃激动地说道:“小羽,你平常都不看TVB的吗,他是TVB的最红的男艺人汤圣杰啊!”
阎羽平日里都忙着惩奸除恶,哪有时间去看什么TVB,更不认得什么汤圣杰了。
不过他却也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男人也是一个明星,而且腕儿还不小。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四妈妈的休息室里?
汤圣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两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们俩是凌儿的助理吧。”
阎羽很不喜欢汤圣杰大量人时的眼神,犹如上帝仰望蝼蚁那样。
“我们不是……”杨雪妃正要解释,汤圣杰却打断道:“去给我倒杯水进来。”
杨雪妃一愣,这汤圣杰是在命令自己吗?
都听说有些明星排场大,经常耍大牌,除了长得好看帅气点,基本就是一个无能的巨婴。
没想到在电视机里那般风度翩翩的汤圣杰,现实中也是这样的人。
杨雪妃对汤圣杰的好感瞬间降到最低。
阎羽站在原地不动,杨雪妃也没打算挪动脚步,汤圣杰眉头一皱,厌恶地说道:“凌儿现在真是越来越没有眼力见了,连这么没礼貌的助理也招到身边,就不怕给自己丢人吗?”
正当杨雪妃准备反驳的时候,上官凌忽然推门而进,她那绝美的脸庞上充斥着比汤圣杰更多的厌恶,但这些厌恶只针对汤圣杰一个人。
“汤圣杰,这是我的休息室,没有我的允许,你凭什么进来?”
见到上官凌,汤圣杰才露出一丝正视的眼神,他笑着说道:“我正好路过申城,听说凌儿你在艺术学院演讲,就特意过来听听,凌儿,你刚才说的真不错。”
“哦,是吗?”上官凌走到化妆镜前给自己补妆,头也不回地问道,“我都说了什么,哪里比较精彩,还有什么不足?”
汤圣杰脸色一僵,尴尬地笑道:“当时我的助理给我打了电话,所以我……”
“出去吧。”上官凌说道。
“你说什么?”
“别来打扰我了,找你的那些情妇去,也许有一天你死在女人肚皮上,我会到你的坟前给你添一把土。”
阎羽和杨雪妃对视一眼,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原来这个汤圣杰,和四妈妈上官凌有一段过去?但似乎最后因为汤圣杰不老实,上官凌便主动离开了他,而如今汤圣杰找上门来,又为了什么?
汤圣杰不但没有走,还厚着脸皮走到上官凌的身后,握着上官凌的肩膀说道:“凌儿,当年那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如今我的也知道错了,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
“抱歉,我和你只做了三天的夫妻,就算是百日恩,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全都还清了,”上官凌一点面子都不给汤圣杰,指着门外说道,“小羽,给汤先生开门。”
“哦。”阎羽拉开了休息室的门。
汤圣杰脸色逐渐阴沉。
“上官凌,你真的如此不念旧情吗?”
“从你半夜去女明星房间的那一刻起,咱们就没什么情分可言了。”
“我说过那是聊剧本!”
“你一定要我把话说死吗?”上官凌转过身来,对着汤圣杰,只吐出了一个字:“滚!”
汤圣杰怒了,他一把抓起上官凌的手,另一只手就要去搂上官凌的腰!
“住手!”
阎羽面色一变,冲上前想要阻止汤圣杰,可没想到汤圣杰转身就一掌拍向阎羽!
“垃圾,我的事你也敢管!”
这一掌来势汹汹,竟然非比寻常,阎羽连忙出掌迎击,双掌相撞,震得休息室的化妆镜瞬间破碎,两人同时后退了三步!
“武道宗师!?”阎羽一惊,没想到这个汤圣杰居然还有这个本事。
汤圣杰比阎羽还要震惊:“你是武道宗师?”
阎羽毕竟太年轻了,比汤圣杰见过的所有宗师都要年轻,他怎么能不震惊?
“小羽!你没事吧?”
上官凌完全没管汤圣杰的情况如何,第一时间来到阎羽身边,紧张地在他身上上下摸索,生怕阎羽被汤圣杰伤到哪里。
见到两人关系如此亲密,汤圣杰的脸色像锅底一样黑。
“上官凌,没想到你还喜欢奶油小生,这小子的年纪都可以当你儿子了,你难道就不觉得害臊吗?”汤圣杰毫无顾忌地说道。
上官凌闻言,气得脸色发红,她踩着高跟鞋,直接上前给了汤圣杰一耳光。
“把你刚才说的话给我收回去!”上官凌怒道。
汤圣杰歪着头,咧开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被上官凌打的那一边脸,也在抽搐着。
“不知廉耻的女人。”汤圣杰冷哼一声,绕过上官凌,又用肩膀撞开阎羽,怒气冲冲地走出休息室,还格外用力地关门。
汤圣杰走后,上官凌再也不伪装自己,直接蹲在地上,轻声哭泣起来。
阎羽和杨雪妃见状,连忙上前安慰:“四妈妈,那汤圣杰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以前……?”
上官凌低声说道:“他是我前夫,但我们的婚姻仅仅维持了三天……才结婚第三天,他就去外地拍戏,结果被狗仔拍到他深夜去女演员房间的照片,我无法忍受这样的汤圣杰,于是果断地和他离婚,虽然我早已经不爱他了,但失败的婚姻在我心中留下抹不去的阴影,所以我才选择退居二线,而且到思苦庵里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