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可测?连你这个入道强者都看不出来他的修为?”季部惊讶道。
手下点点头,沉声道:“不仅如此,更加恐怖的是……那位年轻人才十九岁,我认真观察过了,并不是易容或者其他的歪门邪道,他真的只有十九岁!”
季部倒吸了一口冷气。
十九岁的入道强者?
要知道他全力栽培的手下,三十岁以前能够达到宗师级别,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二十岁能达到武道宗师,便是武道天才!
可眼前这位年轻人,年纪十九,就已经是入道强者,这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他是什么人?我们的情报上有他吗?”季部问。
手下皆是摇头。
无奈之下,季部只能来到阎羽的面前,对他伸手,友好地说道:“小兄弟,我是华夏安全情报部的老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阎羽,阎王的阎。”阎羽收起方那副冷漠的神态,礼貌地与季部握手。
季部的手下,开始疯狂地调查起阎羽的身份。
马芳芳见季部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帮他们出头,反而与阎羽握手,不由得喊道:“季叔叔,这小子是我们马家的敌人,是潜入我们马家的奸细,他的奴才打伤了我,你可要帮我讨回公道!”
季部眉头一皱,他很受不了马家姐弟这副命令的口吻。
若不是看在你们家老爷子的份儿上,谁喜欢搭理你们?
平白树敌可不是季部的风格,维稳最重要……
阎羽淡淡地说道:“小雅是追风护卫队的队长,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奴才。”
马芳芳捂着脸吼道:“奴才就是奴才,她不过是你身边的一条狗罢了,你要是还想留在马家,现在就把你家的狗打一顿,我……”
啪——
阎羽隔空,又在马芳芳的另一边脸上给了一耳光。
“不准你,喊我的朋友为奴才。”阎羽的眼神中,杀意澎湃。
一旁的欧芊雅满眼感动。
从最初的隐忍,到后来不得以爆发,再到现在,阎羽已经完全没打算给这对姐弟面子了。
若不是给自己五妈妈面子,他压根就不会来参加这次夜宴。
已经委屈自己前来赴宴,委屈自己被这无知的姐弟羞辱,难道还要继续忍着让他们羞辱自己的父母和朋友吗?
马芳芳的脸彻底肿起来了,看起来就像一头母猪,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季叔!”马明明喊道。
季部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好声劝道:“小兄弟,这里毕竟是燕京,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能否坐下来好好聊几句?”
“没聊吗?”阎羽冷笑道,“打从我坐下来起,这帮家伙就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三句不离鸠占鹊巢,不过是自己没有能力,又担心别人抢了自己的饭碗罢了。”
“但,我阎羽真的在乎马家的钱吗?在我成长的十八年里,吃过你们马家的一口饭吗?马家对我的唯一恩泽,就是五妈妈的陪伴,但这是我与五妈妈之间的事情,和你们马家无关!”
“马芳芳、马明明,你们二人羞辱我阎羽,我不在乎,但你羞辱我的父母,我的朋友,就准备好承受我阎羽的怒火吧。”
季部面色一变,急忙说道:“阎羽,你别乱来!”
“季部,我劝你也别出手。”欧芊雅将阎羽护在身后。
马明明笑了,他知道季部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毕竟,相比于阎羽这个山村莽夫,还是他们马家的面子更大!
就在此时,包厢外,又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年老色衰,驼着背,只有一只眼睛,但仅剩的眼珠子里,却散发着深邃的光芒,如同翱翔在天空中的猎鹰,光是一道眼神,就能够刺穿人心似的。
他走进包间,对阎羽单膝下跪,道:“家奴雍鹰,见过少爷。”
“起来吧。”阎羽双手搀扶雍鹰起身。
雍鹰转过身,对季部淡淡地说道:“小季,今天的事,是少爷的事,你不要插手。”
“操,今天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过来称王称霸,老不死的,你又是谁?”马明明怒吼道。
季部的手下也是满脸疑惑,不知道这老头儿是何等身份,居然喊季部为小季。
却见季部转过身,对马明明冷声说道:“马明明,别怪我没劝你,今天你若是再出言不逊,我不仅不会帮你,还要和阎少一起收拾你这个目无尊长的混小子!”
马明明傻眼了。
“季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季部冷哼一声,说道,“这位老先生,名为雍鹰,是我的师父,同时也是华夏安全情报部前任部头!!”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尤其是季部带来的手下,当场全部下跪,以对这位前任部头表达敬意。
雍鹰淡然地摆了摆手:“英雄不提当年勇,如今的我,不过是少爷身边的家奴罢了。”
季部闻言,震惊得合不拢嘴。
他是知道雍鹰的身份的,哪怕是退休的雍鹰,身份也绝对的尊贵。
可哪怕尊贵如他,都成为了阎羽的家奴……
家奴这个词,可不是随意使用的,能让雍鹰成为家奴的家族,全华夏只有一个!
难道阎羽是那个家族的人?!
季部想都没想,直接对阎羽行礼:“阎少,之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阎少了,请阎少恕罪!”
马家人更加震惊了,眼前这位可是连马老爷子都要卖几分面子的季部,怎么如今对一个野小子行礼?
阎羽难道不是靠着他们马家,才拥有如今的地位的吗?!
面对季部的道歉,阎羽微笑着说道:“不知者无罪。”
“多谢阎少。”季部松了口气。
眼前的这位阎少,还真是平易近人啊……
对比起来,马家的那两个废物,在季部心中的地位便是直线下降了。
“小季,今天这事儿,你还管不管?”雍鹰问道。
季部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带人撤出了包间,甚至还贴心地为阎羽把房门给关上。
他的态度十分明确:不管!不知道!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