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小黑屋,其实是之前鬼屋工作人员的休息室。
陈歌无聊的时候,也会在这里打个盹儿。
工作人员之前从富万贯那儿征得同意,暂时将小黑屋里的沙发和床搬走了,所以此时小黑屋里空荡荡的。
来到小黑屋门外,一阵冷风刮过,老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老曹,你不是吧,你好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还怕鬼啊?”阎羽打趣地问道。
老曹倔强地说道:“怕个鸟儿,我只是……从心而已。”
怂!
阎羽一脚踢开小黑屋的大门,只见里头空荡荡的,黑暗的角落没有一丝光亮。
“老曹,把剧组安装的摄像头遮一下。”
阎羽担心自己一会儿,会被剧组录下来,若是被发到网上,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老曹左右找了找,干脆从兜里拿出了几张道符,将剧组安装在房间角落的摄像机给遮住了。
一直在关注着阎羽他们动向的副导演,见到老曹拿出来的竟然是道符,顿时更害怕了。
“这鬼屋里该不会真有那玩意儿吧?”
“那个老头儿看起来有点本事,刚才他拿出来的是道符吧?”
“我的妈耶,导演,我要辞职,我不干了,太邪门了!”
外头议论纷纷,哪知道老曹只是为了遮住摄像机而已。
“遮好了。”
阎羽点点头,手捏法印
天眼开启,黑暗已经无所遁形,阎羽能够清晰地看到小黑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杨雪妃和上官欣的影子。
“发现什么了没有?”老曹好奇地问道。
阎羽微微摇头,然后走向一个角落。
从摄像机的画面当中来看,杨雪妃和上官欣都是在这里消失的。
他仔细利用天眼观察,发现角落里竟然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魔气。
“何全明果然在鬼屋里动了手脚,他们料定我翻遍整个北山,也不会去查自己的鬼屋,只可惜……天助我也。”
阎羽微微一笑,一拳轰向那面带有魔气的墙壁。
然而——
砰。
阎羽默默地收回拳头,只见墙壁被他轰出了一个拳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疼吗?”老曹问道。
“……不疼。”
阎羽心疼。
妈的,难道进入结界的办法,不是直接穿过去吗?
难道……要再玩一次四角游戏?
可上官欣之前闯入结界,就没有进行四角游戏啊!
正当阎羽想不到办法之时,小黑屋外头,神音、邪王和孤鸦,都已经回来了。
“小子,有什么发现?”邪王在小黑屋外头问道。
阎羽指着那面墙壁说道:“这面墙被人动了手脚,似乎变成了一个结界通道,霓裳和小六子,很有可能也被关在里头。”
“让我来看看吧。”
神音走进小黑屋,伸手贴在墙壁上,闭上眼细细感应了一番。
神音好歹也是府君级别的强者,又是鬼帝神荼的女儿,见多识广,不一会儿,她便睁开眼睛,有些惊讶地说道:“这……这应该是魔族的法器,苍山江海图。”
“听起来和江山社稷图有些类似。”
“不一样,苍山江海图乃是魔王劫真武的法宝,其中有三十六个小世界,平日里都是用来关押魔族犯人所用的,没想到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阎羽面色一沉。
戮三角的上司,正是这魔王劫真武,劫真武乃是爆派的魔王,一向反对与地府和平相处。
看来他猜得不错,戮三角正是受到劫真武的指使,故意把云霓裳藏了起来,想要为难阎羽,破坏两族关系。
“有什么办法,能把大家从苍山江海图里救出来吗?”阎羽问道。
神音摇了摇头,她能看出这是苍山江海图,已经很不错了,至于破解的方法,她实在是不知道。
这时,邪王忽然说道:“阎羽,用你的天雷火试试。”
“天雷火?”阎羽担心道,“用天雷火的话,万一烧坏了这苍山江海图,大家都回不来了怎么办?”
“你尽管放心好了,天雷火能逼得苍山江海图现出原形,想要烧坏它,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阎羽此时只能相信邪王。
他摊开了右手,口中念道:
“三十六天罡,中天大法王。炎帝裂鬼血,赐我为真皇。
七总八元君,为吾驱祸殃。真炁变雷火,老君伏炎光。”
此乃老天师教给他的天雷御火诀。
口诀刚念完,阎羽的掌心处便燃烧起了一团火苗,火苗十分精纯,散发着淡淡的热意。
孤鸦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感慨。
两年前,阎羽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
但现在,阎羽的实力已经远超他的想象,以孤鸦现在的水平,能留在阎羽身边当个随从,他已经是万分荣幸了。
“苍山江海图,给老子现形!”
阎羽一掌将天雷火拍在墙面之上,火焰形成一道火圈,如同水中的波纹似的,向四周扩散!
随着火圈的扩散,一张紧贴着墙壁的画卷,也逐渐显现了出来!
“这就是苍山江海图?”阎羽好奇地打量着这张图。
苍山江海图,足足有五米之长,三米之宽,纸质古朴,犹如牛皮,却又显得更加脆弱一些,两端的画轴造型别致,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
画中分为三十六个小格,从山川湖泊到荒漠沙漠,几乎包含了每一种地形。
“你们快看第三行第二格!”神音忽然说道。
阎羽等人连忙转移目光,只见这一格图画当中,杨雪妃正坐在一片荒漠当中,不知所措、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上官欣在这里!”
第一行第五格的画面里,上官欣坐在一片悬崖上,身后竟然跟着三匹野狼,野狼对上官欣龇牙咧嘴,似乎随时要扑上去将她吃掉!
“欣儿别怕,我来救你!”
老曹二话不说,就往苍山江海图扑去,阎羽等人还没来得及阻拦,就看到老曹直接钻进了画卷当中!
“老曹……真是作得一手好死。”邪王捂着额头,郁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