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随大军来到徐州城下,已是天明,却见城头曹军林立,旗帜已变为曹操军旗。一到城下,陶谦不顾将士疲倦,立即下令攻城,曹军早有防备,只是拼命死守,却不出城迎战,陶军攻了半日,不见成效。。
直攻到午时,死伤众多却不能打开徐州缺口。云飞见陶谦这样拼命的打法,会把自己仅剩的实力消耗殆尽,不顾陶谦的固执,赶紧命令暂停攻城,那陶谦无法,只有退回再想办法。
陶军刚一停止,只见城头上曹丕众将现身,向正要退去的陶谦喊道:“陶谦老儿,你且看这是什么?”
陶谦向城头望去,只见一列士兵长枪上挂着人头,正是他的家人,心中悲愤万分,一时胸闷难忍,气得哇的一声跌落马下,众将不顾城头曹军的耻笑,赶紧扶起陶谦回营,却听曹丕在城头高声道:“云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赶快投奔于我,别再管那陶谦老儿了!”
云飞闻言,不由得大怒,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对着城头曹丕运力投去,那曹丕见他异样,知他又要出手,赶忙拉过身旁的士兵挡在自己面前,却听士兵惨叫一声,颓然倒地。吓的曹丕再也不敢出声,怔怔的望着云飞回营。
回到营中,看着晕倒的陶谦,他的手下将领已是心中恐慌,有人已经心生逃跑的念头。刘关张三人也是眉头紧皱,拿那徐州没有办法,怪只怪陶谦守着大好的城池,却拱手成了曹军优势。
过了良久,陶谦咳嗽几声,醒了过来,看到云飞立在身前,奋力起身跪在他面前,大声痛哭道:“请仙人帮我攻城,向曹操报这血海深仇!”
云飞也是无奈,不知道如何攻城,但为了安慰陶谦,赶紧扶他起来说道:“太守切莫悲伤,仇恨早晚要报,只现在首要是如何击退曹操,好夺回容身之地啊!”
陶谦面色如灰,有气无力的说道:“仙人,此时徐州对我已不重要,陶某只是胸中仇恨难消,陶某无能,不可在乱世立足,即使曹军退去,我也让贤皇叔,不再参与这风云变幻!”
刘备一听,赶忙向前说道:“太守!备与关张兄弟三人,愿鼎立辅佐太守盘踞徐州!”
陶谦无力的摇头道:“皇叔赤诚,有一统天下之至,陶某情愿让贤,能保我余生即可!”
云飞一旁见陶谦现在还在想着自身安危,不禁心烦道:“太守休再多言,让贤与否乃是后话,如今还是思虑如何退敌才是良策!”陶谦受他抢白,便不言语,只是神情悲痛,难以自制。这时刘备心念一动,上前说道:“备有一计,可让曹操退兵!”
云飞听到,急忙道:“玄德兄快快说来!”
刘备说道:“那吕布被曹操赶出洛阳后盘踞丹阳,一直对曹操虎视眈眈,何不趁此机会让他攻击长安,曹操定会驰援,届时徐州将不攻而破!”
云飞一听,拍腿叫道:“如此甚好!那曹操远途奔袭,军粮一定不多,我们只需连日攻打,待曹操军粮殆尽,加上长安被袭,一定撤军!”
众人想到吕布,只是由谁去怂恿吕布出兵,却是个问题,正沉思间,一旁的关羽听到此计,站出说道:“仙人!让那吕布出兵之事,我关羽前去劝说!”
云飞一时也想不到合适之人,本想自己前去,但又不认识吕布,只好答应道:“那就有劳关将军!”
关羽领命,转身而去,帐中云飞便安排张飞、臧霸、糜芳等将各带一队士兵,轮流去徐州城下骚扰,却不正式攻城。如此过了三五天,陶军只是在城下佯攻,一开始曹军尚且紧张,到后来已渐平常,对攻城的陶军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果如云飞所料,此时的曹操已开始为军粮发起愁来。
这徐州连年饥荒,本就没有存粮,只三五日,所带军粮与城内存粮,已被十万大军消耗殆尽,城外的陶军根本不足挂齿,但没有军粮,士兵自然士气开始低落。这一日,曹操着急曹丕等人商议军粮之事,一时却想不出好的法子。
沉思半晌,曹丕忽然想到邺城,说道:“父亲,这邺城离徐州不远,可分军一支攻打邺城,一旦得手军粮自然不愁!”
曹操一想极是,只是他担忧攻打邺城会激怒袁绍,到时腹背受敌,无法保全。他忽然想到汉高祖财宝之事,问曹丕道:“丕儿,那汉陵财宝还在甄府,没有取回吗?”
曹丕面露难色说道:“本来我与云兄已经得手,谁知被甄太公发现,又给夺了回去!”
听他说起云飞,曹操脸色一变问道:“你说那云兄,可是云飞?”
曹丕不禁好奇问道:“父亲也知那云飞?”
曹操黯然神伤,叹气道:“岂是知道,他就是那仙宗特使啊!”
曹丕听到骇然道:“啊!云兄……云飞……就是那南华老仙仙宗特使!”
曹操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算是肯定。曹丕喃喃道:“怪不得他愿帮我取回财宝,只是他还与曹植所交……”
曹操好奇道:“你且细说和他之事!”曹丕便详细的向他说了自己遇到云飞的过程,还强调了他问起自己曹植的情况。
曹操听完,神色黯然,说道:“甄府之中那是他没真心帮你,真要帮你甄太公哪能拦的住他!”又轻叹一声说道:“我道那小沛城外阵势奇特,原来陶谦有仙宗特使相助,我们还是早作打算,退回长安吧!”曹丕见父亲如此神色,才感到后悔,自己抱着云飞的大腿,却没有好好的结交,早知如此,他那天一定在客栈等云飞回来。
两人正沉默间,外面的军士匆忙来报:“丞相!大事不好!”
曹操本在忌惮云飞,一听大事不好,更是紧张,还以为徐州被攻破,连忙起身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军士禀报道:“丹阳吕布,昨夜起兵攻击长安,长安势危求救!”
曹操听完,一拍桌子怒声喝到:“吕布小儿,不知死活,敢偷袭与我,看我此次能轻饶于他!”
紧接着召集将士下令道:“各营听令,立即整备今夜二更退出徐州,支援长安!”
下完军令,他忽然想到汉陵财宝,又赶紧说道:“等下!今夜大军突袭邺城!得手后立即前往长安!”待众将离开,他才向曹丕说道:“今晚攻破邺城,你只管带兵前往甄府,不惜一切代价抢出财宝!”
曹丕沉声应答道:“是!”摸摸自己受伤的耳朵,心中又升起对甄太公的愤怒。
是夜,恰好是月黑风高,为掩陶军耳目,设置了一些稻草人穿着军服,立在城墙之上,守城的曹军趁着黑暗从城上撤下,曹军聚集在城西,从城门悄声离开徐州。
饶是曹操再加小心,十万大军仍旧有动静,城外营中的云飞听闻暗夜中有马嘶叫,怕是曹军偷袭,慌忙与刘张一起到营外查看。但见城墙之上人影绰约,似是换防,却不见新来的士兵走动,城墙上沉寂无声,隐约只听见城内集结的声音。
云飞好奇,吩咐刘张二人在城下警戒,自己仗着轻功卓绝,来到城墙下攀墙而上,从城墙垛口探出身来,哪里还见到守城的曹兵,全是穿着曹军军服的稻草人。心中不由得狂喜,翻身跃上城墙,向下面的刘关两人高声喊道:“曹军退了!赶快进城!”那喊声浑厚悠长,穿破夜空,出得徐州的曹操听到吓的一惊,差点从马上掉下。
云飞喊完,飞身来到城门处,一个人运力推开厚重的城门。刘关二人听到云飞喊声,心中更是大喜,急忙帅军进城。陶军进得城内,但见整个徐州城内死气沉沉,一片寂静,到处都是被屠杀的尸首,那曹操屠城竟然未留一个活口,看的云飞心中甚是悲凉。
陶谦被军士抬着也进入城中,他连受重创,已病倒在床,气若游丝。但见城内惨状,不禁嚎啕大哭,那陶军士兵大都为徐州本地之人,见此惨状无不失声痛哭,一时间整个徐州城哭声四起,宛若人间地狱。
忽然抬着陶谦的军士大声喊道:“太守!太守!”
云飞听到赶忙过去,却见陶谦依然断气,死在了座椅之上,心中不由得甚是悲凉。向陶谦喃喃道:“你我一面,本是缘分,可叹乱世之中不曾救你,但愿你在地下能够安乐!”
刘关两人与陶谦众将都围了过来,见陶谦身死,不由得惊愕。刘备心中却是窃喜,知道自己事已成功,但脸上仍旧表现的悲伤欲绝。这时,陶谦的部将齐齐向云飞跪下,说道:“仙人在上,请领徐州太守,我等誓死效忠为陶太守报酬雪恨!”
云飞看向众人,说道:“乱世之中,云某不才不敢耽误大家前程,冤冤相报何时了。现有刘备刘皇叔至诚,关张二人勇猛,可以带众将奋发图强,方可与曹操相抗衡!”
众将都是聪明之人,听出云飞话中意思,赶紧又向刘备拜道:“请皇叔受领豫州刺使,为陶大人报仇雪恨!”
刘备见众人来拜,沉声说道:“曹操奸恶,杀害徐州无辜百姓,天下共讨之。今备受命仙宗特使,一定兢兢业业治理徐州,待兵强马壮之后,杀到长安,为陶太守报仇雪恨!”
刘备说完,众将连呼:“刘皇叔!刘皇叔!”响彻整个徐州。刘备站在哪里接受着众人的呼叫,心中得意之情油然而生。同时,又感叹自己流离半生,终于觅得一安身之所,不由得心潮澎湃,眼中含泪。
云飞见此情形,自己对刘备的使命已经达成,也不愿多留。便向刘备道:“玄德兄,舍妹尚在邺城,我要前去与他会合,徐州之事就交由你了,云飞期待玄德兄就此大展宏图!”
刘备赶忙劝说云飞留下帮助自己,张飞与徐庶也赶来劝说,但无论三人怎样说服,云飞不为所动,坚持要走,拱手拜道:“乱世之中,望各自珍重!后会有期!”
说着再也不顾众人的阻拦,夺过一名军士的坐骑,上马疾驰而去,留下刘备向他的背影深深一拜。
“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悼念杨绛先生,望三人相聚,一切安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