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孙尚香忽然醒悟似的,猛的一下子挣脱云飞的怀抱,满脸通红跑到侍女那里,脸上已没了先前的高冷与孤傲,而是一个姑娘沉浸在爱河羞怯。
孙尚香来到侍女们面前,低声娇呼一声:“回城!”
当下羞红着脸,带着侍女们离去。云飞站在那里,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感到丝丝难过,忍不住脱口而出,低声喃喃自语道:“走好!刘夫人!”
魏延与周泰此时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一下情景转变,目前的情况,是傻子也看出了怎么回事,直到孙尚香走远,魏延忽然领悟似的朝她喊道:“云夫人,慢走!我和主公随后就到!”
他喊得声音如此之大,引得山谷里一片回声,直到孙尚香一行转过山角,已看不到身影,余音还在回响。余音未落之际,忽然听到一阵叽叽喳喳侍女们的娇笑声传来。
魏延两人见云飞沉寂了半晌,才缓缓走过去,魏延说道:“太守!我们这就去追夫人去吧?”
云飞这才缓过神来,微笑着一摆手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去吴郡了,我们先回阳新城吧!”
周泰连忙道:“太守!不能回啊!你与孙小姐打赌,只有输了才灰溜溜的回去呢!”
魏延在一旁忙道:“周将军,瞎说!太守早就料定不会输才赌的!”
云飞微笑着看着两人,说道:“走!回吧!输赢很重要吗?如果只是和她,我宁愿输了!”
魏延、周泰两人听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甚是迷茫,当下也不好多问,只有随云飞一起返回阳新城。
三人按照原路返回阳新城,刚到还未到城下,远远的听到城头有人大喊道:“云太守!是你吗?云太守回来了!”
由于相聚甚远,江面上水浪声嘈杂,一开始听不甚清,云飞侧耳凝神仔细听了几次,终于听清后,当下心中一紧,暗叫不好!自己本是秘密出城,现在为何有人在城头呐喊,这岂不是阳新城全城的的人都已知晓,当下脸色凝重,看着魏延。
魏延此时也听到呼喊声,脸色一变也是紧张万分,向云飞说道:“太……守!恐是不好,这城内一定有事情发生!”
待更近时,隐约间见城头上有数人引首眺望,焦急的盯着云飞所乘的小船,当下魏延与周泰紧张的站起身来,齐齐立在船头,两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佩剑,警惕的盯着前面,防备突有事变。
云飞看向城头,只见一人身形修长,似是十分熟悉,待又更近时,只听刘琦的声音急迫的传来:“二哥!我是刘琦,是你回来了吗?”
听到刘琦的声音,云飞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当下赶紧回道:“太守,是我回城来了,你且稍后,我们马上就到!”说着便催促船夫加快。
要知道刚才的一顿慌乱,他还以为是城内起了变化,自己偷偷外出,尽管隐秘,但如今阳新城内可谓是鱼龙混杂,真要是被有心的士兵或者将军盯上,在自己离开时来个兵变,那自己这次可真是凶多吉少。
云飞看到魏延二人还在紧张,笑道:“不妨事,是刘太守来了!”接着眉头一皱,心想他在夏口好好的怎么忽然来阳新城了,如今江夏三城局势微妙,不是要紧的事情,他不可能亲自前来,当下心中更是着急,要魏延二人跟着船夫一起摇船,有这两个人的加入,这小船顿时如离玄之箭似,飞一样向城内冲去。
及到岸边,刘琦已神色焦急的站在那里,云飞一踏上岸,他立即上前来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说道:“二哥,大事不好!襄阳出事了!”
云飞心中一惊,眼见岸边人多眼杂,连忙挽起刘琦,向岸边的马车走去,说道:“这里人多,到马车上再说!”
两人一同登上马车,魏延与周泰两人骑马一前一后带着卫兵保护,直向云飞府邸而去。来到府邸,两人神色匆匆也不停顿,直奔前厅而去,云飞吩咐魏延两人在院外守护,同时以备吩咐,他还以为襄阳那里起了战事。
刘琦随着云飞来到前厅,见已安全,根本来不及坐下,连忙说道:“二哥,今晨我留在襄阳的探子来报,说昨夜父亲病重垂危,已在旦夕之间!”
云飞一惊,忙道:“襄阳府中及蔡夫人那里有给你送信吗?”
刘琦摇头道:“没有,我在夏口等到午时,襄阳的探子已来了三波,唯独没有襄阳那里派人来报关于父亲的消息!”
云飞听此状况,已大致有了方向,连忙问道:“太守!你准备怎么办?”
刘琦急道:“二弟,你就别问我了,我就是没有办法,这才不顾夏口情况危急,着急来找你的,如今大哥远在南阳相距甚远,我怕是指望不上了。”
云飞沉思道:“当下之事无非是回去不回去而已,你也是苦于没有正式的消息,才不知道如何办是吧?”
刘琦道:“正是如此,襄阳一直不给父亲的消息,恐怕已是在做打算,我若强行回去,一定会被他们阻拦,以后想要回去将会更难。”
云飞道:“如此,我们只知道主公病重,且还不知道情况,你还是要回去一趟,先探清楚情况再说!”
刘琦道:“问题又回来了,如何回去?”
云飞紧锁双眉,沉思片刻,也是苦于想不到办法,正在苦恼之间,魏延进来禀告,说是江东有孙权的书信过来。云飞知道应是关于他与孙权打赌之事,当下忙道:“赶快送进来,来使便不见了!”
魏延转身出去,不一会进来将江东的书信呈上来,云飞刚要打开,忽想到刘琦是正太守,便又递给他,刘琦一摆手道:“二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讲这些礼节,你赶快看了,再给我想关于襄阳的办法!”
当下云飞不再客气,连忙打开书信,正是孙权亲笔书写,内容也就一个意思,先是表示对云飞的愤慨,接着便是答应与云飞的赌局。看到信尾,云飞灵机一动,一拍脑袋说道:“三弟!有了!”
刘琦忙道:“二哥,什么法子?”
云飞举起书信递给刘琦,说道:“你就以此信为借口,直说这赌局没经过与你商议,乃是我私自行动,你也拿不定主意,回去请主公定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