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司马懿说的一样,贾诩为了在暗中,好像连话也不愿意多说,除了司马府,贾诩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拱了拱手与他们告别,便立即自行离去。云飞站在后门处,一时间心绪如麻,望着安静的街道,谁曾想这座城里涌动着如此之多的暗流,一切让他触不及防。
云飞不是没有打算辅佐袁熙的儿子,在阳平关时,他得到司马懿的消息后,其实便有这个打算,只是有一点,权力如同磁铁一般,当你要决定舍弃的时候,那种不自主的吸引力,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这时,小乔在一旁问道:“相公,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去哪里?”
云飞摇了摇头,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感觉到这个时候,他需要去见一个人,他要去见柳青,一想到柳青,心里便不禁泛起一阵愧疚,两人同时来到这里,却走了不同的路,一晃又是很长的时间没见,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带着曹丕的面具,活了这么久,痛苦也只有她自己才能够体会。
云飞看了一眼小乔,说道:“先去找住宿的地方,把你先安顿好,我要去见一个人。”
“相公,你……你要将我一个人放在那里吗?我……害怕?”小乔有些担心的说道。
云飞看她一副较弱的样子,柔声说道:“先找到住宿的地方再说,别怕,我很快就会回来!”
一路上小乔仍是担忧不已,她不是害怕一个人呆在客栈,她怕的是曹操,对于上一次被曹操扣压,来到这里时间,不禁还会有一些心有余悸。只是,她明白云飞要去见的人,一定是不方便带自己,只能在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
在一番的思想斗争与云飞的安慰下,总算是在找到客栈后,让小乔稳定下来,云飞便前去曹丕的府上。距上次来许都已过去了很久,他只能勉强凭借记忆去寻找,在街上又连问了几次人之后,他终于算是来到了曹丕的府门前。
曹丕的府邸与那个刘星居住的所谓皇宫,简直是天壤之别,只是门前的侍卫也多了足足一倍之多,其建筑的宏伟,更是不在言下。云飞在门口徘徊了良久,一直想不到合适的借口,侍卫见他一直在徘徊,警惕的走了过来,问他有什么事情。
云飞还没有想到什么合适的借口,在推脱说完自己没事时,便毫不客气的被侍卫驱逐远离开去。云飞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到合适的借口,最后决定还是等到晚上再说,毕竟相比在这里憋屈的找借口,还不一定能见到柳青来说,晚上直接闯进去,倒是简单许多。
其实,也不是找不到借口,只是云飞一想到要见柳青,便有些心乱如麻,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十分期待见到柳青,但又害怕见到他。于是,怀着这种心情,在曹丕府对面的酒馆里,云飞便一直坐在那里等待。
云飞坐在一张靠窗的位置上,那里临近街道,正好可以看到对面曹丕府的动静,午时刚过酒楼里并没有什么客人,云飞倒也落得清净,坐在那里边打发时间便想着过去的种种过往。正在沉思间,只听楼梯处一阵叮当作响,在小二的带领下,三名客人走了上来,云飞抬眼看去,却见三名客人走了上了,那三人在云飞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和云飞一样只是点了一壶茶,些许的茶点,用云飞根本听不懂的声音攀谈起来。
他们的声音极低,再加上语言不通,云飞并没有放在心上,仍旧是自己放空。忽然那三人停止了交谈,其中一人站了起来,向云飞走了过来,云飞疑惑的看着他,见此人穿着中原的服装,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只是深凹的眼圈与高挺的鼻梁,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不是中原人。
那人来到云飞面前,用生硬的中原话说道:“可否与你换个位置?”
云飞一愣,有些茫然的说道:“为什么?”
那人仍旧平和的说道:“还请公子行个方便!”云飞好奇的四周看了看,却见临窗一排有四个位置,且都空无一人,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偏要与自己调换,当下便有些叛逆的情绪,冷冷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在这里等人,约好在这个位置,所以不方便调换!”
那人“哦”了一声便悻悻的离开,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其他两人中,有一人立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云飞,看起来对于他的拒绝十分生气。云飞不以为然的短期茶杯,淡然的喝茶,刚才拒绝的意思愧疚,因为那人的粗暴,立即小时的无影无踪。
另外两人连忙安抚站起来的人,好一阵叽哩哇啦的话,那人才悻悻的坐了下去。只是那三人却时不时的瞥向云飞。云飞索性装作毫不在意,故意气他们似的,坐在那里斟茶独饮。
他其实并不口渴,喝茶只是他的一个示威的方式,随着一壶茶下肚,麻烦来了,只感觉一时有些内急,想要去更衣,却顾忌自己离开后他们占了自己的位置,于是便一直纠结的憋在那里坐着。
人在着急的时候,脑子转的尤其快,感觉也是尤其敏锐起来。他发现刚才过来要求自己调位置的人,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眼睛却是看向桌子下面,不禁有些疑惑,这桌子下难道有什么问题?他不不方便低头去看,便悄悄的将手伸向桌下,在下面摩挲起来。
忽然,他手碰到一个黏在桌子下面的东西,立即愣在那里,眼睛看向那三人,却见那三人立即紧张的站了起来,迅速的来到云飞桌前,分为扇形站好后,将云飞围在中间。云飞将黏在那里的东西揭了下来,放在眼前一看却是一个信笺,刚才冲动的人立即“呜哩哇啦”一声,探身就向他手上扑了过来。
云飞一手举着信笺,待那人扑到近前时,眼见要触碰到信笺时,立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身子在座位上滴溜溜一转,那人扑了个空,整个人顺势扑在桌子上,一阵稀里哗啦的嘈杂后,桌上的茶具被打翻了一地。
(本章完)